王府。
雲铮和伽遙剛準備用晚膳的時候,雲厲就帶人送來文帝的賞賜。
文帝讓雲厲這個太子親自來送的賞賜,伽遙還是有些期待的。
什麼賞賜都不重要。
隻要是值錢的東西就成。
然而,當太監高聲念出賞賜的物品清單,伽遙卻有些傻眼了。
鑲金白玉梳、雲鬓簪花金步搖,琉璃耳墜,胭脂水粉......
全部都是女人用的東西!
雖然這些東西也還算上比較貴重,但怎麼都感覺這賞賜有點别的意思。
待太監将賞賜清單念完,伽遙都還沒回過神來。
“伽遙,該謝恩了。”
雲铮在旁邊提醒。
直到此時,伽遙才回過神來。
“兒臣謝父皇賞賜。”
伽遙謝恩,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雲铮笑呵呵的來到雲厲面前,“三哥,你來得可太巧了,我們正準備用晚膳呢!三哥若是不嫌棄,不如跟我們一起用晚膳吧!”
滾蛋!
雲厲在心中大罵。
他才不要跟這狗東西一起吃飯!
這狗東西多半沒安好心。
又想坑自己!
“不了,不了。”
雲厲強行擠出一張笑臉,“父皇身體抱恙,孤隻是替父皇來走上一遭,等下還得回行轅向父皇複命呢!”
“這樣啊?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雲铮咧嘴一笑,又問:“三哥,父皇的身體如何了?”
雲厲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托六弟的福,父皇就是感染了風寒而已,不礙事的。”
怎麼回事,大家心裡都清楚。
這狗東西還好意思問?
隻怕他是巴不得父皇歸天吧?
父皇前腳歸天,他後腳怕是就要打着各種旗号造反吧?
“哦,那就好。”
雲铮笑笑,“是這樣的,我聽伽遙說,北桓有一種專門治風寒的偏方,要不我讓伽遙寫出來,三哥命人按着偏方去抓藥,或許對父皇的病情有好處。”
偏方?
你個狗東西的偏方怕是越吃越嚴重吧?
雲厲心中暗罵,又搖頭笑道:“六弟一番孝心,孤都明白的!不過,有太醫替父皇醫治,六弟不用擔心!父皇乃萬金之軀,這偏方可不能亂用。”
“好吧!”
雲铮無奈一笑,又問:“三哥和父皇打算何時回皇城?”
他是真希望文帝和雲厲早點離開。
文帝和雲厲不走,他也不好走啊!
他還要急着回定北,看看能不能趕上自己的孩子的出生呢!
雲厲眼睛微眯,皮笑肉不笑的問:“六弟,你這才大婚不久,就要趕我們走啊?你這就把阜州當你自己的地盤了?”
“三哥多心了。”
雲铮搖頭笑道:“臣弟是擔心三哥和父皇都不在朝中,讓那些奸臣把朝中搞得烏煙瘴氣的!”
奸臣?
你個狗東西就是最大的奸臣!
雲厲心中暗罵,使勁的保持着笑容,“六弟想多了,朝中的事,父皇都安排好了!六弟還是好好經營朔北和阜州吧!莫要辜負父皇的一番苦心!朝中之事,就不勞六弟操心了。”
“好好!”
雲铮點頭一笑,“等臣弟在阜州和朔北做出成績,一定邀請三哥和父皇前來視察,也給臣弟提些意見。”
聽着雲铮的話,雲厲瞳孔猛然一縮。
這狗東西的言下之意是,要把自己和父皇抓去朔北?
他果然是沒安好心!
“好的,好的!”
雲厲假惺惺的笑着,“六弟不忙的時候,也記得回皇城來看看!父皇在皇城給你修建的王府也快要完工了,你要是都不回來住一下,實在太可惜了......”
然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雲厲就後悔了。
自己現在應該向這狗東西示弱才是啊!
怎麼又被他三言兩語搞得跟他針鋒相對起來了?
唉!
這狗東西啊,說話是真的氣人!
“好好。”
雲铮哈哈一笑:“那我送送三哥。”
“不勞六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