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厲深夜的到訪讓沈落雁很是吃驚。
他們還真是兄弟情深?
才在皇宮中喝了酒,雲厲又跑到雲铮府上來喝酒?
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不過,雲铮和雲厲都沒有跟她解釋。
雲铮怕老三穩出書房裡面的皿腥味,特意将老三帶到側院的廂房裡面單獨聊。
兩人現在本來就算是徹底攤牌了,也沒那麼多虛假的客套了。
雲铮拿出皿書,雲厲拿出二十萬兩銀票。
頗有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架勢。
為了更逼真點,雲铮還特意将這皿書弄得髒兮兮、皺巴巴的。
“老六,你走之前,不會還去跟父皇說什麼吧?”
雲厲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詢問。
“三哥放心,我又當不了太子,何必幹這種事呢?”
雲铮挑眉一笑,“你我都清楚,我們現在不管是誰诋毀誰,在父皇那裡都落不到好處,你說是吧?”
“你知道就好!”
雲厲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的說:“你還真夠可以的!裝了這麼多年,竟然都沒讓人發現破綻!要不是你出身不好,隻怕這太子之位就是你的了!”
“誰說不是呢?”
雲铮呵呵一笑,“你放心吧,我當不了太子,對皇位也沒興趣!我隻想遠離皇城這個是非之地,安心的當個閑散王爺。”
“閑散王爺?”雲厲冷笑:“我看你的野心不止于此吧?”
想當閑散王爺,還往朔北跑?
騙鬼呢!
“三哥,你這可就真是誤會我了。”
雲铮笑呵呵的說:“三哥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雲厲不明所以的問。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雲铮一臉笑意的看着雲厲。
“是麼?”
雲厲顯然不相信雲铮的話。
雲铮微笑道:“我相信父皇會讓魏文忠保護好我的安全的,所以三哥還是别動把我弄死在朔北的心思了。”
“也許吧!”
雲厲不以為意的笑笑,心中輕哼一聲。
老六,你還是太天真了!
要是魏文忠成了我的人呢?
魏文忠不敢親手弄死你,還不敢借北桓的手弄死你麼?
班布肯定也很樂意弄死他這個靖北王!
“咱們也别啰嗦了。”
雲铮将皿書丢給雲厲,微笑道:“皿書歸你,銀票歸我!以後,你安心的當你的太子,我安心的當我的靖北王!咱們兩不相欠,各自安好!”
兩不相欠?
他把自己的家底都全部掏空了!
還差點被自己踢成太監!
他竟然有臉跟自己說兩不相欠?
“行!”
雲厲拿起皿書,當着雲铮的面就以油燈将皿書燒成灰燼。
這玩意兒留着不是好事,帶去哪裡都沒有直接銷毀安全。
雲铮暗笑,拿過銀票清點起來。
不多不少,剛好二十萬兩。
唉!
眼看着就要去朔北了。
突然還有點舍不得這位送财童子呢!
雲厲一直盯着,直到皿書完全燒成灰燼,這才放下心來。
“三哥,要我送你出去嗎?”
雲铮直接開始下逐客令。
“不用!”
雲厲咬牙低吼,迅速走出房間。
狗東西!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雲厲在心中惡狠狠的想着。
雲铮象征性的送了幾步,便兀自轉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