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實甫無力一歎,無力道:“娘娘要試就試吧!不過,臣反正是再三勸過娘娘了!如果出了什麼事,娘娘自己跟聖上和太子解釋吧!”
他算是看出來了。
他這妹妹不折騰點事出來,不給雲铮一點借題發揮的機會,她是不會甘心的。
既然勸不住,那就别勸了。
勸多了,她還以為自己膽小怯懦。
讓她自己吃點虧,她就知道“痛”字該怎麼寫了。
“試都不能試嗎?”
徐皇後不樂意了,沒好氣的說:“兄長就這麼怕雲铮?改天雲铮要是舉兵謀反了,兄長是不是要第一個舉旗投降?”
徐皇後對徐實甫很不滿。
自己好歹也是一國之後!
他三番五次的拿話噎自己就算了,自己跟他商量點事,他連基本的謀劃都沒有,就這不行那不行的。
自己又不是不講理,他們兄妹好生謀劃一番,若是實在不行,她肯定也不會非要這麼幹啊!
他連謀劃都沒有,就想着明哲保身!
他是太子的親娘舅,他能明哲保身麼?
“臣有時候還真是想投降!”
徐實甫也被氣到了,“可惜啊,臣是太子的娘舅!當初雲铮在皇城的時候,臣也沒少幫太子對付他,已經把他得罪死了!”
“你......”
徐皇後氣急,憤怒的瞪着徐實甫。
他這是什麼态度?
“咳咳......”
迎着徐皇後的目光,徐實甫突然就開始咳嗽起來。
徐皇後臉上一僵,已經猜到徐實甫要幹什麼。
果然,徐實甫下一刻就一邊咳嗽一邊躬身:“臣今日操勞過度,不幸感染了風寒,臣想休養幾天,望娘娘恩準......”
“要不,本宮命太醫給兄長瞧瞧?”
徐皇後的臉色更加不好。
一股被冒犯的感覺油然而生。
聖上去大慈寺齋戒了,他眼裡就沒自己這個皇後了?
“微臣不敢勞煩太醫。”
徐實甫搖頭,一邊咳嗽一邊說:“微臣這病容易傳染,萬一傳染到太醫身上,繼而再由太醫傳染到娘娘和聖上身上,微臣可萬死難辭其咎!”
“微臣不能多呆,以免傳染娘娘,微臣告退!”
說罷,徐實甫直接躬身行禮,也不管徐皇後同意與否,咳嗽着退下。
看着徐實甫離開的背影,徐皇後的臉色陡然變得無比難看。
他這是在将自己的軍!
居功自傲!
他們成天說雲铮居功自傲。
她這個兄長,何嘗不是居功自傲?
反了!
一個個的,都反了!
徐皇後着實被徐實甫氣着了。
她覺得,徐實甫太不給她這個皇後面子了。
不但不跟她好好說話,還處處擠兌她。
自己說他兩句,他就耍脾氣稱病。
徐皇後重重的喘息着,心中又是憋屈又是窩火。
然而,冷靜下來之後,徐皇後終究還是沒有動用文帝那道金牌。
她心中清楚,若是連徐實甫都不支持她幹這個事,她成功的可能性為零。
随着逐漸冷靜下來,徐皇後也意識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好。
不過,抛開事實不談,難道他就沒錯嗎?
他們本來就是親兄妹。
有什麼事不能商量着來?
非得頂撞自己,讓自己難堪?
徐皇後心中還是有些不滿,也拉不下臉去給徐實甫道歉,但還是派随行的太醫前去給徐實甫“醫治”。
這也算是變相的服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