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群臣的話,雲厲不由在心中暗罵這群飯桶。
就沒人說把老二或者老五封到真纥去嗎?
就算不能給老六添堵,好歹也将他們攆出皇城!
今年老二和老五倒是被解除足禁了,而且也沒再給他添堵了,但不把這兩人攆出皇城,他始終不放心。
指不定,他們兩個還在密謀更大的陰謀呢!
他現在隻想安心對付雲铮,完全沒心思搭理那兩個兄弟。
不過,這個事不能由他來說。
他來說,就成了蓄意打壓謀害兄弟了。
要群臣提出來,他實在沒辦法了,“被迫”答應群臣的請求。
這樣,他在文帝那裡也有個交代。
“罷了!此事先暫且不議。”
雲厲擡手制止群臣,“如今,老六得了真纥之地,黎國雖說是稱臣納貢了,但實際都是向他稱臣納貢!如此以來,他的兵鋒更加強盛,你們說說,朝廷該怎麼辦?”
聽着雲厲的問題,群臣再次沉默。
遏制雲铮!
在朝廷,這是老生常談的話題。
但每次讨論這個話題,基本都是無疾而終。
就算偶爾有人提出一點辦法,也是無功而返。
如今,雲铮可謂是真正的雄踞北方了!
周圍的國家,除了一個亂象頻發的西渠,一個孤懸海外的羽國,都被雲铮打得俯首稱臣了。
朝廷雖然在不斷擴軍,但壓力卻越來越大。
唐術沉默一陣,開口道:“臣竊以為,現在再談如何遏制雲铮,根本沒有意義!朝廷已經無法遏制他了。”
“如今,很快就要入冬了,雲铮應該也快班師了。”
“此次攻打黎國,雲铮的戰損雖然不詳,但花費肯定也頗多!”
“雲铮應該不會在冬季用兵,但很可能會在冬季找些别的事情幹......”
後面的話,唐術沒有明說。
但雲厲群臣都聽出來了。
找别的事幹?
無非就是給朝廷和雲厲這個監國太子添堵!
現在壓根兒就不是他們如何去遏制雲铮的問題。
是他們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雲铮的刁難。
朝廷現在的處境極其尴尬。
恨雲铮,但又不敢跟雲铮開戰。
不想給雲铮任何東西,但又不受不住雲铮的威脅。
雲厲派了很多人在關内诋毀雲铮,破壞雲铮的名聲,但再怎麼诋毀,都無法否定雲铮的功績。
這種狀況之下,朝廷跟雲铮的關系非常微妙。
雙方目前維持着一種詭異的平衡,他們都想打破平衡,但在不斷試探,但都不敢輕易動手。
雲铮或許是在等一個合适的借口。
而朝廷則是在積蓄力量。
雲厲和群臣頭疼不已的時候,寝宮中的文帝也在發愁。
“就沒有一份關于黎......國的詳細地圖嗎?”
文帝愁眉不展的詢問穆順。
“這個......真沒有。”
穆順無奈,“黎國脫離中原王朝的掌控已經幾百年了,離咱們又這麼遠,實在沒有詳細的地圖,就這份地圖,都是先皇尚在的時候命人根據古籍的記載所繪制的......”
聽着穆順的話,文帝也是一陣無奈。
他不能去黎國看看,連地圖都沒得看?
“這逆子也真不懂事!”
文帝又抱怨起來,“黎國都稱臣了,他也不知道送份地圖回來?怎麼着,還想朕賞他幾百萬兩銀子換地圖?”
聽着文帝的抱怨,穆順卻是笑而不語。
文帝就差把炫耀兩個字刻在臉上了!
嘴裡一口一個逆子的罵着,這心裡卻念得很。
文帝兀自罵了雲铮一陣,突然又擡頭詢問穆順:“你覺得,朕還能不能去一趟莒州啊?”
穆順臉上狠狠一抽,愕然的看向文帝。
片刻後,穆順笑呵呵的說:“如今我朝疆域勝過曆朝曆代,聖上文治武功,皆超過曆朝帝王,老奴以為,聖上當于慕州稷山封禅,以求上蒼福佑大乾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