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雲厲本打算留徐實甫在太子府用膳。
但徐實甫卻堅決不留下。
用徐實甫的話說,文帝剛巡視了一圈回來,現在正是疑心病最重的時候,這個朝廷,絕不能成為雲厲的一言堂。
他留在雲厲府上用膳,若是被文帝知道了,指不定要生出事端。
雲厲知道徐實甫的良苦用心,自然感激不已。
待徐實甫離去,雲厲的臉上又垮了下來。
不過這一次卻是裝的。
若非徐實甫提醒,他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不管文帝現在對他多信任,他終究隻是監國太子。
在沒有正式登基之前,都要保持警惕,不能得意忘形。
文帝離開了皇城這麼久,剛剛回來,确實有必要給他吃顆定心丸。
見雲厲心情不好,太子妃顧憐月連忙上前安慰。
如今雲厲監國,權勢越來越大,加上他馬上又要跟央金公主大婚了,顧憐月已經有了濃濃的危機感。
這些日子以來,顧憐月對雲厲也是極力讨好。
為此,還專門向徐皇後請教了一些房中術。
然而,雲厲如今事務繁忙,加上跟顧憐月也成婚多年了,已經失去了當年的激情,讓他對顧憐月完全提不起興趣。
他已經見過那位央金公主了。
央金也是個美人。
而且還是有着濃烈的異域風情的美人。
他現在對央金的興趣是最大的。
要不是礙于規矩,他早就要嘗嘗這個異域美人的味道了。
正當雲厲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侍衛急匆匆的跑進來:“啟禀殿下,六殿下派人送來一封信!”
“六殿下?”
雲厲目光冷厲的看向侍衛:“叫雲铮!或者......狗東西!”
他私下裡都是稱呼雲铮為狗東西的。
隻有在朝臣和文帝面前會稱呼“老六”或者“六弟”。
還六殿下?
狗屁!
“是、是!”
侍衛恭敬的呈上一份信。
雲厲瞪了侍衛一眼,這才接過侍衛遞上來的信拆開。
看到信上的内容,雲厲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狗東西!”
“這個該死的狗東西!”
雲厲破防,氣急敗壞的大罵。
他就知道,這狗東西送信來,肯定不是好事!
這狗東西專門挑這麼個時候給自己送信,就是要給自己添堵!
不待顧憐月追問,雲厲便拿上信,氣急敗壞的離開太子府。
很快,雲厲找到文帝,将那封信交給文帝看。
雲厲原以為文帝要暴怒,但出乎意料,文帝并未表現得太過憤怒。
“朕就知道,這逆子肯定沒安好心。”
文帝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自己看着辦吧!朕現在不想聽到任何關于這個逆子的消息......”
說罷,文帝将信還給雲厲。
雲厲心中狠狠一抽,又是憤怒又是無奈。
八十八萬兩銀子,說起來倒也不多。
但他咽不下這口氣啊!
那狗東西怎麼不找父皇要贖金?
然而,眼下這個時候,他就算咽不下這口氣,也得強行咽下。
他大婚在即,要是不同意給贖金,那狗東西肯定要給他添堵,讓他連大婚都不得安甯,搞不好還要鬧出笑話來。
“兒臣......明白了!兒臣告退!”
雲厲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躬身告退。
......
軍事學院。
雲铮已經連續在軍事學院呆了好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