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植樹造林玩
上火沒胃口,餓了一天了
苋菜在農村非常的多。這種植物在春天的時候就可以吃了,不過它的生長周期非常長,夏天的時候也可以吃。
吃法也比較簡單,拿這種植物和蒜炒菜吃就可以了,炒出來的味道非常好。而且這種植物還可以用來治療拉肚子。
……
等蕭玉衍重新進來的時候,楚牧葶疑惑的問道:“狐狸,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蕭玉衍擡眸看着她。
“我怎麼覺得他不是鬼面将軍呢!”楚牧葶很肯定的說。
“原來,你是懷疑這個,難怪你剛才的神情怪怪的。
見到你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一點也不激動。”蕭玉衍有些恍然大悟道。
“難道,你就沒一點懷疑嗎?”
她總覺得這人根本不是自己的那個救命恩人,不然他為什麼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懷疑什麼,這個天下難不成還有第二個莫策将軍不成?”蕭玉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可是我很肯定,他一點也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人。”楚牧葶堅持。
“你那都是多久以前見過他一面了,再說你難道都不知道他最厲害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易容之術嗎?”蕭玉衍好心提醒她。
“易容術,他都一直帶着鬼面具了,還要易容做什麼?”楚牧葶更疑惑了。
蕭玉衍頭疼的說道:“那我怎麼知道,反正他是如假包換的莫将軍,不然他怎麼會過來救郝連翟陽?”
“可他也找借口拖延時間沒有救啊。”
“那是他受傷,失去了一些内力。不過,這事你千萬不能洩露出去。否則,别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蕭玉衍眸光狠戾的看着她。
“你放心,我怎麼會傷害我的救命恩人,隻是……我還是覺得他不像……”
“好了……别想了,三個月後不管郝連翟陽身體如何了,你都跟我一起去一趟軍營。”
蕭玉衍明顯不想再繼續陪她糾結在這件事上。
他看了一眼還在發熱的郝連翟陽,他如今要做的是得趕緊安排人手,明早就出發回京城。
……
深夜
此時,錢府内的所有人還在忙碌着。
官府很快來結了這事,之後小徐氏為老爺子準備好了棺木,又布置了靈堂,然後她和錢君豪開始先守靈。
……
青竹院
葉清守着還在昏迷不醒的錢君寶,已經開始有了一點困意。
不過,她沒有睡下去,而是撐着眼皮,坐在床頭就那麼看着他。
之前,大夫來過了,說他是憂傷過度,暫時昏迷不醒,并無大礙。
葉清自己也給他把過脈,沒發現什麼大的問題。
可她還是決定等看見他醒過來了,再睡覺。
果然在這個世界上,快樂總是那麼短暫的,兩個時辰不到,錢府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錢老爺去了,錢劉氏發瘋說是葉清克了他。
葉清卻覺得,之前那個錢劉氏估計并不是對自己恨之入骨,而是想找個人發洩。
而自己就是她最好的出氣筒。
好在,錢君寶有先見之明,把她的賣身契給要回來了。
不然自己還真的要被錢劉氏拿捏一番了,雖然她原本的打算是逃掉去,但她如今有了錢君寶,就沒想着自己一個人逃命。
要走,也要帶着他一起走。
可他的身體虛弱,是很大的一個問題。
如今能保住她的人,或許隻有錢家的那個家主了。
他似乎跟錢劉氏不是一路的,之前他派的德業管事有過來跟她說了一些事。
原來錢老爺早就留下了遺囑,已經替錢君寶分了家。
這樣就好辦多了。
葉清琢磨着,那錢劉氏真要對付她,應該會在錢老爺喪事辦完之後。
那自己這兩天就得小心防範着點。
葉清不知道,在她頭頂的屋頂上,一雙比月色清輝還要清冷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
在見到她衣不解帶的照顧錢君寶的時候,眼中泛起一抹幽深又冰寒的波光,之後又快速的隐去。
也不知道那個病秧子到底怎麼了,之前見他還好好的,這一到晚上看着倒像是要死了的模樣。
不過,很快他就明了。
原來錢府的老爺忽然暴病而亡了,估計病秧子是被打擊狠了。
見到忙忙碌碌的錢府下人,未免到時候被發現,莫策将掀開的瓦片放好,一個飛身下了屋頂。
腳尖在一座假山上輕點,準備先離開錢府的時候,沒想到他忽然覺得心口劇痛,腳下一個打滑,掉了下去。
莫策掉在假山下的一個坑洞裡,剛好被一叢灌木遮掩了,他對自己使用輕功居然會掉下來感覺很不可思議。
就算隻有一成功力,之前又給晉王世子療傷運了功,也不至于發生這麼可笑的事情。
剛才那一陣沒來由的心痛,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掉下來的時候,好在這裡空無一人,并沒有被人發現異常。
莫策忍着疼痛,咬牙準備爬起,卻發現自己渾身沒有絲毫力氣,根本就起不來。
這讓他更加焦急,他右手扶着一塊假山石慢慢的使力,想起來,還是沒有用,隻能背靠着石頭喘氣。
他絞緊兇口那方的衣料,神情痛苦,彷佛呼吸都萬般困難,如萬千蟲蟻在啃噬着他的心髒,疼的他近乎窒息。
臉色也幾乎褪到與身上衣裳一樣的慘白——眼前發黑,他直接昏了過去。
而守着錢君寶的葉清,見他一直沒有醒來的迹象,終于因為實在太困倦了,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皮子是怎麼合上的,直接就趴在床邊上睡了過去。
當子夜來臨,更夫敲響了三更之後。
躺在床上的錢君寶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微微動了動眸子,眸光發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他眼底滿是痛苦,還來不及轉過頭來看葉清最後一眼。
錢君寶的整個身體就泛起了藍色的光芒,變得越來越透明,不一會兒就消散在了空氣中。
天微微亮的時候,葉清從睡夢之中擡起了頭,睜開眼睛卻發現床上的人不見了。
她大驚失色,連忙大聲将冬菱跟冬雲都喊了進來。
“少爺起來了嗎?”
“沒有啊,我們沒有聽見動靜,也沒有看見少爺起來。”冬菱跟冬雲面面相窺說道。
“那他人呢?”
兩丫鬟搖了搖頭,葉清走出屋子,又大喊錢多多,得到的消息也是沒有見到錢君寶起來過。
錢山伯也披着衣服跑了過來,聽說錢君寶不見了,全都慌了。
“找,大家分頭找。快……”
葉清急得用力抓了抓頭,顧不得自己頭發亂糟糟的,連忙開始尋找錢君寶。
好好的人怎麼就不見了?
她連連拍着自己的頭,都怪自己貪睡,她怎麼就睡着了呢。
……
葉清很快想到,難道說是錢劉氏心有不甘派人下的手?
不可能,她要下手也不會選在這個時間才對,而且也不會單把錢君寶一個人弄失蹤。
或許,錢君寶說不定是像上次一樣,一個人去哪裡待一會兒?
葉清一邊想一邊找,出了青竹院後,轉過各種華美的亭台樓閣,四處看,小聲的喊。
都沒有,她穿過花園,又路過下人住的一溜平房,還是沒發現錢君寶的身影。
一路上,但凡有人遠遠看清來者是葉清後,全都遠遠繞開,沒有過來行禮招呼的。
不過他們的目光卻全都緊緊盯着像是個無頭蒼蠅,頭發淩亂的葉清,有驚訝的,也有鄙夷的,又不屑的,也有疑惑的,還有怨恨的。
當然也有害怕的,聽夫人說老爺死了,就是被葉清這個掃把星克死的呢?
她現在是在做什麼?
找二少爺!
難不成二少爺也害怕她會給自己帶來厄運?
是了,肯定是這樣。
下人們全都暗暗揣測着……
過了下人房,一片松林出現在葉清的眼前,松濤苑到了。
這裡已經布置成了靈堂,葉清急忙走進去,覺得錢君寶會不會過來給他父親守靈了。
“君寶,君寶……”葉清壓低聲音呼喚着走進院裡。
“你在叫什麼?你怎麼這副樣子,就過來了!”
小徐氏滿身疲憊的轉過頭,盯着貓着腰進來的葉清,非常不悅的質問。
“大嫂,你有沒有看見我相公過來?”葉清見這裡并沒有錢君寶,怕驚擾了亡靈,小聲又滿是焦急的問道。
小徐氏眉頭皺得更深了,錯愕道:“你居然問我?
我本來還想說,錢君寶昏迷了,你又沒昏迷,怎麼不過來給公爹守靈?
合着現在你這意思是,昏迷不醒的錢君寶,人又不見了?
這不是笑話嗎?
人在你眼皮子底下都會不見,那你這妻子是怎麼當的?
再瞧瞧你這身衣裳,頭發……啧啧!連孝衣都沒換上,你這錢家的兒媳婦又是怎麼當的?”
葉清略一沉吟,沒有反駁她的話,但錢君寶不見了,她還是要去找。
她對小徐氏彎腰行了個禮,平靜的說:“大嫂,既然我相公沒有過來,他身體虛弱,不能耽擱找他,其他事咱們以後在再說,我先走了。”
“你……給我站住。”小徐氏呵斥道。
“大嫂還有什麼吩咐?”
小徐氏闆着臉,怒道:“你把孝衣給我穿上,哪也不準去,跪在這守靈。你相公,我會安排下人去找。”
說完,她打了個呵欠,斜着眼睛冷笑的看着葉清。
居然還想偷懶,可笑。
她都累了一晚上了,錢君豪守了一個時辰,就回去睡覺了,這會兒她快困死了,靈堂又不能沒人。
這會兒逮到葉清,她怎麼可能放葉清回去。
小徐氏招手讓貼身丫鬟把她扶了起來,臨走前又狠狠的看了眼葉清,警告她不要離開。
等看不見小徐氏,見葉清還是想走,叫蘭馨的丫鬟拿着一件孝衣放在葉清手上。
甕聲甕氣的和她說道:“二少夫人,先換上衣服吧。
這靈堂裡不能缺人,您要是真心急着找二少爺,也要等夫人,或者姨娘和小姐她們來了才能走。
否則一個大不孝的帽子扣下來,對您和二少爺都不好的。”
葉清聞言,雙眉微蹙,思考着自己該怎麼做,過一會兒她才點頭:“我知道了。
那能不能麻煩你出去幫着我打聽一下消息,要是青竹院那邊找到二少爺了,你立刻來告訴我。”
蘭馨點頭,其實聽到二少爺不見了,她也很着急的。
“謝謝了,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蘭馨,那奴婢先去找二少爺了。”
“嗯,麻煩你了!”
“不麻煩,這是奴婢應該做的。”說完,她連忙轉身朝青竹院那邊走了。
葉清轉過身抖開孝衣,看了一眼,原來就是個麻布做的比甲,隻要套在身上,在用個麻繩束縛一下就可以了。
不過還有一頂很長的三角形的白布帽子要戴上。
換好孝衣,葉清上前跪在蒲團上,先認認真真對着錢老爺的棺木拜了拜。
然後才走回來坐在蒲團上,往黑色的陶盆裡放入要燒的紙錢。
之前也不是葉清不想來給錢老爺守靈,而是錢君寶對她來說更重要一些。
他生病又不見,她心裡面确實很焦急,希望君寶沒有事才好。
天已經亮了。
汀蘭水榭内,身穿青石榴花比甲的雪嬷嬷在給錢劉氏梳着頭。
雪嬷嬷四十多歲,最是沉穩,還有一手很好的梳頭手藝。
可惜她原先是伺候錢老夫人的,所以錢劉氏才沒有選她當貼身的嬷嬷。
錢劉氏眯着眼,看着鏡中梳的一絲不亂的發髻,對雪嬷嬷的手藝十分滿意。
“秦嬷嬷一家出府了吧?”
“是的,夫人,她們一家子人已經收拾東西離開了,是來旺管事監督的。”
“唉,到底還是跟了我三十多年的老人了,現在我這邊也隻有你和玉嬷嬷兩個可用的人了。
其他都是不穩重,辦事不利索的。你不會覺得,我對她太狠了點吧?”
“是夫人您的恩典,這事在其他人家,她恐怕沒有活路,沒有把她一家子重新發賣了已經是夫人您念舊了。”
“嗯。本來我想,自己年紀大了,就把事情都交下去,我也享幾天清福。
不過這些日子我也看出來了,以後府裡的那些個人還是要好好敲打一下了,我這兩年不管事,大少夫人到底還是年輕了些。
她們就都當我是聾子瞎子了,再不管管她們,隻怕翻了天去。”
“夫人說的是。”
“靈堂那邊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昨夜官府來了人,不過很快就處理好了。這會兒,應該還是大少夫人在守着。”
“待會,交待下去不用她們來請安了,用過早膳之後,今日一整天,估計我都要替老爺守着了。
這天熱,我估摸着明日就會出殡了吧。”
“是的,夫人。
風水先生也說明日适宜,原本大少夫人是想請道長來的。
不過,聽說紫雲觀出了大事,一觀的人除了紫雲道長,全都被人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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