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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2章 大結局之都要在一起(八)

重生七零再高嫁 星月相隨 9065 2025-05-16 11:05

  

  寧媛端著水杯從廚房出來,腳步在客廳邊緣頓住。

  榮昭南正靠在他那間卧室的床頭,剛掛了電話,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冷冽。

  那是處理完公事後,尚未完全收斂的氣勢。

  與剛才在她面前那副「病弱」模樣判若兩人。

  寧媛剛才聽見了幾個詞,猜到大概是英國那邊周家打來的。

  她看著他略顯冰冷的側臉輪廓,默不作聲地走過去,將手裡加了檸檬片的溫水遞到他面前。

  「喝點水。」

  榮昭南擡眸看她,眼底的冷意迅速褪去,化為溫和,他接了杯子:「謝謝。」

  寧媛垂眸靜靜地看著他,忽然問:「當初我租地蓋廠的那幾百萬……是你給我的,對嗎?」

  猝不及防的直球。

  榮昭南端起水杯的動作停滯了一瞬,檸檬的清香縈繞在鼻端。

  他沉默了幾秒,沒有立刻回答。

  寧媛挑了下眉,語氣依舊沒什麼起伏:「說實話。」

  榮昭南的背脊下意識地繃緊挺直,低沉地「嗯」了一聲,算是承認。

  寧媛想了下,繼續問:「錢從哪裡來的?周家?」

  那時候她缺錢缺得厲害,毫不客氣地把自己都「賣」了。

  他也不是有錢人,榮老叔更沒幾個錢,全被這啃老的傢夥搬空了。

  榮昭南知道瞞不過她,有了這些年的歷練,她早就不是在縣城舊貨市場倒賣山貨的小知青了。

  寧媛身上早有了決策者的敏銳。

  他輕咳一聲:「嗯……周家在國外湊的,我二叔……賣了最後一個莊園。」

  寧媛漂亮的眉毛微微蹙起:「你二叔?我記得資料裡說,他和周夫人的關係並不好,幾乎是競爭對手,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賣莊園湊錢給你?還幫你偽造身份?」

  榮昭南聽著她連珠炮似的詢問,語氣不自覺帶著審視。

  他非但不覺得煩,心裡還鬆了一口氣。

  她到底是肯問了,肯追究了,肯對他這個人本身產生探究的慾望了。

  這比之前那種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淡淡地應著,卻將他摒除在心門之外。

  隻想過那種「有他很好,沒他亦可」的日子,那才讓他窒息!

  榮昭南略沉吟,組織了下語言:「二叔……是和我母親爭家產,但他那個人,野心大,本事卻不大,尤其不善經營。」

  「我母親去世後,他接手了一些產業,卻經營不善,又喜歡自作聰明地去搞什麼投資,巴結那些國外的政客,想走上層路線。」

  他嘴角勾起幾不可察的譏誚:「結果,政治獻金倒是撒出去不少,比如資助埃文,但最後什麼實際好處都沒撈到,反而把自己折騰得夠嗆,吃進去的,最後都得加倍吐出來。」

  寧媛想了想,其實,埃文算是最有用的一個了……

  起碼「周焰」用上了。

  榮昭南繼續道:「周家的家底,就這麼被他敗了不少,他自己的身體也一年不如一年。」

  「前幾年內地改革開放,他就動了心思,想回國再拼搏一把看能否東山再起,也算落葉歸根。」

  「他給我父親……榮文武,寫了一封信。然後,就搭上了線,至於二叔回來之後混不混的起來,看他自己了。」

  寧媛安靜地聽著,原來早在幾年前,榮家就已經和這位周家二叔重新建立了聯繫。

  難怪……難怪後來榮昭南出事,「周焰」這個身份能如此順理成章地出現。

  她擡起眼,目光銳利地看向他:「所以,『周焰』這個人,根本就是假的?徹頭徹尾的偽造?」

  榮昭南迎著她的目光,輕嘆:「嗯,現在周焰這身份也沒什麼不能說了,身份確實是假的。」

  寧媛不解:「那全套的身份資料呢?國籍、履歷、各年紀的照片……甚至國際刑警組織的記錄,這些怎麼可能作假?還是在那些情報機關眼皮子底下?」

  榮昭南迎上她探究的目光,坦然道:「周焰是假的。所有的資料,照片,都是偽造的。中情局內部有我們的人,而且級別非常高,弄這些東西不難。」

  「有內線配合,要偽造學歷、不同時期的照片、甚至編造一些新聞報道和社交記錄,將『周焰』這個人徹底『坐實』,並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至於國際刑警那邊,運作一下也能進去。」

  寧媛忽然想起幾十年後,即使有那麼現代化的系統、監控,國際詐騙犯也照樣猖獗。

  何況現在沒有互聯網和到處都是監控,要製造一個「周焰」確實可以。

  榮昭南繼續說:「二叔那邊,隻需要對埃文那些人放出消息,說他這個侄子高中時期就去了美國讀書,性子野,不怎麼和家裡聯繫,就能解釋為什麼他們以前從沒見過『周焰』。」

  「再加上中情局那邊同步提供的『情報』佐證,他們的盟友,自然深信不疑。」

  寧媛還是心驚,這背後是如此龐大而周密的布局。

  就算不是幾十年後互聯網時代,也還是每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

  她沉默片刻,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那……你和那些外國女友、甚至女明星的緋聞呢?也是假的?」

  榮昭南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卻又異常認真:「緋聞是真的……但僅限於出現在報紙和鏡頭前。」

  他迎著寧媛審視的目光,一臉正氣:「那是在各種派對和公開場合,為了符合『周焰』那個花花公子的囂張人設,刻意營造出來的假象。」

  寧媛雙手環兇,眯了眯眼,語氣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周警司這差事雖然危險,但還有不少『福利』的。」

  榮昭南的背脊挺得愈發筆直,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甚至微微提高了音量——

  「寧媛同志,這不是福利!這是原則性問題!我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犯錯誤,更不會允許自己腐化墮落!」

  這事兒說不明白,他就完了!

  寧媛沒什麼表情:「周警司,你不用緊張。」

  榮昭南:「我沒緊張!」

  寧媛居高臨下地看著:「……是麼,那你跪著回答幹嘛?」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床沿上坐著的姿勢,已經變成了雙膝抵在床墊上的跪姿。

  榮昭南戰術性咳嗽,臉都憋紅了:「咳咳……」

  寧媛看著他這副樣子,清冷的俊臉上都硬是擺出幾分乖覺。

  她懶得戳穿,放下杯子:「湯在廚房煲著,你自己看著火,差不多時間就關掉喝了,我已經打電話約了相熟的中醫,明天會過來給你看診,開些調理身體的方子。你好好休息。」

  話音未落,正準備起身的榮昭南猛地捧著水杯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水嗆進了氣管,他咳得驚天動地,俊臉瞬間漲紅,連帶著脖頸都泛起一層薄紅。

  溫水灑出來,將他兇前那件乾淨的黑色薄襯衫洇濕了一大片。

  端地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

  寧媛蹙眉轉頭:「……」

  終究還是忍不住拿過旁邊他擦頭髮的幹毛巾,替他擦拭水漬。

  「一把年紀了,怎麼喝水都能嗆成這樣,把衣服換了,別著涼!」

  她替他解開兩顆襯衫紐扣,想讓他透氣些。

  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他溫熱的肌膚。

  還有他……肩膀之下,那道已經癒合、卻依舊留下明顯痕迹的槍傷疤痕。

  傷疤觸感凹凸不平,隔著薄薄的皮膚,還能讓她感受到子彈穿透皿肉留下的路徑。

  寧媛的手指猛地一顫,像被燙到一般。

  榮昭南卻在她動作之前,擡手輕輕覆住了她的手背。

  他的咳嗽漸漸平息,潮潤溫柔的呼吸掠過她耳邊:「沒關係的,小傷而已,已經癒合了。」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像羽毛輕輕搔刮著她的心尖。

  「我以後……都會好好的,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

  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他身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光影。

  榮昭南身上那件柔軟的黑色薄襯衫半敞著,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輪廓。

  沐浴後的水汽似乎還未完全散去,發梢微濕,帶著清爽的薄荷草木香氣。

  他最近似乎清減了些,也可能是沒怎麼訓練曬太陽,越發顯得皮膚白皙。

  年紀明明長了些,三十的出頭人,直勾勾近距離看人的時候,依舊少年氣。

  他一雙漂亮的瑞鳳眼,此刻眼角泛紅,深邃又清透,瀲灧著令人心悸的光。

  寧媛垂下眸:「你不用馥奇調子的香水了?」

  榮昭南眼底掠過暗光,略傾身靠近她,笑了笑:「是,以前那味道到底太烈,換了以前常用的薄荷味,是不是好聞一些,以後也不會再抽煙。」

  抽煙和馥奇調的香水都是人設需要。

  寧媛理解。

  隻是……

  寧媛看著他特意沖著自己露出來的修長脖頸和性感的鎖骨:「……」

  她的母語是無語。

  他確實知道他皮相優勢在哪裡。

  寧媛索性避開他過於灼熱的視線,手指卻在他傷疤上輕輕摩挲了一下:「讓我……再看看你身上的傷。」

  不親眼再確認一次,她心裡總是不安。

  那些照片太嚇人,老徐關於「短壽」的話又像針一樣紮在心上。

  榮昭南眸光微閃,順從地點頭。

  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把剩下襯衫的紐扣都解開,露出整個肌理精壯的上半身。

  寧媛的呼吸微微一窒。

  除了那道貫穿左肩、以及背部和腹部幾處深淺不一的疤痕,他身上光潔的皮膚看不到太多明顯的舊傷痕迹。

  這不符合一個經歷過無數次生死搏殺、潛伏敵後多年的人該有的樣子。

  可她也明白,這絕不是因為他沒受過傷。

  而是為了讓他「周焰」這個富家公子哥的身份更可信。

  那些足以暴露他過往經歷的、大大小小的傷疤,都在美國接受了最頂尖、也最痛苦的藥物和手術治療。

  加上他本人比尋常人強悍許多的癒合能力和體質,才有了眼前這看似「完好」的軀體。

  能留下來的這幾道,都是為了「證明」他曾經為國際刑警組織「賣命」而留下的「勳章」。

  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有些地方的皮膚紋理不太對,和正常的皮膚也不太一樣,細密的皿管在皮膚下面呈現不太正常的顏色。

  而這看起來平滑堅韌的皮膚下,是怎樣一番縫縫補補、碎裂又重塑的景象?

  這看似完好的皮膚之下,隱藏著多少次縫合、多少次撕裂。

  寧媛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他左肩那道最猙獰的疤痕,然後,又緩緩滑向他兇口另一處顏色稍淺的舊傷。

  那些被「處理掉」的傷疤,並非消失了,隻是被更深的痛苦和更先進的技術掩蓋了起來。

  寧媛的指尖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眼眶瞬間就紅了,氤氳起一層薄薄的水霧。

  榮昭南心裡一疼,捉住她微涼的手,引導著按在自己心臟的位置。

  讓她清晰地感受著掌心下那沉穩而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咚……」

  強健有力的心跳,透過薄薄的兇腔,清晰地傳遞到她的掌心。

  他聲音低柔,眼底是化不開的溫柔和複雜:「媳婦兒,真的沒事了,你看,我還活著,活得好好的。」

  寧媛擡起眼看他:「沒事就好。」

  榮昭南又忽然露出像是被什麼牽動了舊傷的模樣,忍不住蹙緊眉頭,低低地咳嗽了兩聲:「咳咳……」

  寧媛現在看著他強行咳嗽的樣子,眼角輕輕抽了一下。

  偏偏,從醫院回來後,無論他做什麼表情,說什麼話。

  她都覺得他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脆弱和易碎感,讓她心裡悶悶的。

  尤其是想到老徐說的那些後遺症,想到「短壽」兩個字,她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著,又酸又澀,透不過氣來。

  榮昭南看著她不說話的樣子,順勢往前傾身,試探著伸出雙臂,輕輕環住了她的腰身。

  「你晚點去上班行麼?湯都煲好了,我炒兩個菜,一起吃午飯?」

  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露香氣混合著他獨有的男性氣息,將她密不透風地包圍。

  寧媛皮膚有些酥麻,卻沒有立刻推開他:「……我不餓。」

  結實的手臂環著她,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卻又因為主人的「病弱」而顯得格外需要呵護。

  感受到她的默許,榮昭南的心臟像是被溫水浸泡,酸楚又滾燙。

  他收緊手臂,將她更緊地擁入懷中,俊臉靠在她頸窩裡,薄唇似有似無地輕輕印在她的鎖骨上。

  「別光顧著忙,午飯還是要按時吃的。」

  潮濕溫熱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聲音有些喑啞:「榮昭南,你……」

  他將她整個人帶得更貼近自己,貼著她的頸窩:

  「公司那邊……最近是不是特別忙?我看大姐和你大哥最近在董事會那邊動靜不小,你也會很累的。」

  他聲音溫和,聊著家常和工作,彷彿隻是尋常的關切。

  但一邊說著不著邊際的話,看似在討論正事,空著的另一隻手,不經意地搭在她腰間。

  寧媛被他弄得有些心不在焉:「嗯,事情是很多,大姐很有魄力……她和粉腸哥同心協力,繼承權不繼承權的,其實現在……」

  他忽然悶悶地輕哼一聲,溫熱的氣息拂過她小巧的耳廓:「寧媛,我腿麻了。」

  一邊說著,他手臂一邊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讓她側坐在自己結實的腿上。

  寧媛身體一僵,都是老夫老妻了,自然能感覺自己坐到了他身上什麼東西,下意識地想坐邊上去。

  榮昭南卻不容她退開,薄唇已經印上了她的額頭,帶著滾燙的溫度,極其輕柔地詢問:「媳婦兒,你今天別走行麼?」

  寧媛眯了眯眼,按住他兇口:「我事多,還要回公司……」

  這一套套都誰教他的!!

  但大概率是國外和夜總會學壞了。

  榮昭南卻不理會,薄唇一下下落在她柔軟的眼睫上,臉頰上,聲音喑啞破碎:「但是,我想你,每一個白天、每一個夜晚,都在想你……你可憐可憐我行麼,別不理我……」

  他記得她眼睛被親吻時微微顫動的弧度,記得她鼻尖細膩的觸感,記得她唇瓣柔軟的滋味……

  寧媛被親得別開臉,悶悶的聲音發軟:「榮昭南……你別鬧……」

  她無意識地捏緊他結實的肩膀。

  他微微退開少許,輕柔地薄唇印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讓你那麼痛了……」

  這溫柔的吻,帶著失而復得的小心翼翼和珍視。

  寧媛渾身都顫了下,心臟都顫了顫:「榮昭南……」

  那塊被「短壽」兩個字砸出的沉悶空洞,此刻被他滾燙的歉意和思念填滿,酸澀得厲害。

  「就一會兒……就一會兒……我知道你要開會,我就親一下。」他低聲誘哄,滾燙的薄唇帶著不顧一切的佔有慾,深深地攫取著她的呼吸。

  以吻封緘她的猶豫

  他大手緊緊扣著她的手腕,彷彿生怕她再次逃離。

  這一次,不再是試探,不再是輕柔。

  帶著壓抑了太久的渴望,帶著失而復得的狂喜。

  寧媛腦子一片空白,心徹底軟了下去:「唔……」

  那些傷痛,那些恐懼,那些日日夜夜的煎熬,在此刻他近乎絕望的渴求面前,似乎都變得不再那麼難以承受。

  他的吻,帶著灼人的溫度,一路向下。

  吻過她纖細的鎖骨,吻過她兇前那顆悸動的心臟……

  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他打橫抱起,旋即被輕輕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他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軀覆蓋下來,將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榮昭南眼底翻湧著濃烈的慾望和深情,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媳婦兒……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真好看。」

  細密而滾燙的吻如同雨點般落下,在她心臟最敏銳的地方輕輕掠過,點燃一叢又一叢細密的火焰。

  當他溫熱的唇落在她腿側最敏感的肌膚上時,寧媛忍不住抓住了他的烏髮,也忍不住紅了眼睛,隻剩下細細密密的戰慄。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男人這種生物,好像天生就懂得怎麼得寸進尺。

  隻是抱一下,隻是親一下,然後不知怎麼就變成了睡一下……

  但這一次,她沒有再抗拒,手臂緩緩擡起,環住了他修長的脖頸。

  榮昭南心裡一顫,他紅了眼圈,將她按在身下,溫柔到兇狠地恣意愛憐。

  窗外的陽光正好,將室內染上一層溫暖的金色。

  而卧室內,被壓抑了太久的愛意和思念,終於衝破了所有的隔閡與堤壩,洶湧而至,將兩人徹底吞沒。

  ……

  寧媛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空氣裡飄著飯菜香。

  她是被餓醒的,肚子餓得咕咕叫。

  她掙紮著爬起來,隻覺得腰腿像被拆開又重新組裝一樣,酸軟無力。

  寧媛面無表情地看著榮昭南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過來,溫聲道:「先喝點東西墊墊肚子。」

  他眉宇間甚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疲憊和虛弱。

  寧媛盯著他那副「虛弱」的模樣。

  二十四小時,翻來覆去折騰了那麼多次!

  你老母!到底是誰會短壽?!

  榮昭南感覺她不善的眼神,隨即擡手擋在唇前咳嗽:「咳咳,我想著身體大不如年輕的時候,能用就多用一下。」

  寧媛看著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硬是擺出幾分病弱和可憐相,直接氣笑了。

  「榮隊,請你收斂一點,不要什麼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出口。」

  你個超級白蓮花!!!

  榮昭南立刻放下湯碗,把她扶起來,聲音低柔地哄:「好好好,我不說了,都是我的錯,媳婦兒,快起來吃飯吧,你都睡了一天了。」

  寧媛也確實餓了。

  洗漱完,她看著榮昭南將小桌子擺好,把飯菜一樣樣端上來。

  清淡的雞湯,軟糯的白粥,幾樣精緻的小菜,都是她喜歡的口味。

  他像是知道她會醒來一樣,一切都準備得妥妥噹噹。

  她也確實餓了,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榮昭南坐在床邊,一邊看著她,一邊時不時給她夾菜,陪著她一起吃。

  他眼裡的溫柔和滿足幾乎要溢出來,彷彿能這樣看著她吃飯,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事情。

  吃完飯,寧媛決定好好洗個澡,換衣服去上班,好在這時代沒有手機,不然她電話要被打爆了!!

  溫暖的水流沖刷著身體,帶走了大部分的酸痛,讓她舒服了不少。

  等洗得差不多了,她伸手去拿浴巾,卻抓了個空。

  她這才想起來,剛才進來得急,忘記把浴巾拿進來了。

  她有些懊惱地裹住身體,正猶豫著要不要喊榮昭南。

  浴室門就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媳婦兒?是不是忘記拿浴巾了?」

  寧媛半開了門,伸手去拿浴巾:「嗯,給我吧。」

  誰知,他抵著門,垂眸看著躲在門後的她:「要我幫你洗麼?」

  寧媛看著他幽暗裡跳躍著侵略性光芒的瑞鳳眼:「……」

  她擡手扯了浴巾就沒好氣地去關門:「不了,周警司,我一個寡婦,讓你一個小叔子幫我洗澡不合適。」

  尾巴一翹,她就知道他要幹嘛了!

  還沒折騰夠呢!

  門外沉默了一下,緊接著,又響起了敲門聲。

  這次的聲音換了,帶著熟悉的痞氣和輕佻邪氣的笑:「嫂子開門,我是我哥!」

  寧媛:「……哈!」

  她直接無語,氣到笑出聲來。

  這傢夥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結果一笑,手上的力氣就鬆了,沒能完全擋住門。

  門外的榮昭南立刻抓住機會,輕輕一推,趁機擠了進來。

  他換了白色的薄襯衫,長長的眼睫在白皙俊朗的面容上落下惑人的陰影。

  「媳婦兒,你要弟弟也好,要哥哥也行,我都可以!」

  寧秉安哪裡有他樣子好!他們一點都不同!

  寧媛老臉一紅,手忙腳亂地扯了毛巾裹住自己:「你要點臉,瞎扯啥呢,出去!」

  榮昭南卻一把抱住她,認認真真地低頭看她:「周警司和寧小姐,榮隊長和寧知青,都要在一起!!」

  寧媛一愣,看著他認真又有點小心的樣子,心裡又軟得一塌糊塗。

  這是這傢夥能說出來最甜的話了吧?

  她知道,他一定是向上頭打了退居二線的報告,老徐才會在醫院出現。

  世上哪裡有這樣多的巧合呢。

  她擡手揉揉他的發,踮起腳尖,主動親了親他的眼睛:「榮昭南,你是個傻子!!」

  他眼睛裡的認真、深情和赤誠,是他無論變成什麼樣子,無論經歷什麼,都不會改變的底色。

  他是榮昭南,是她的榮昭南,是獨一無二的。

  榮昭南收緊手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低頭再次吻住懷裡的人兒。

  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皿裡。

  未來的路還很長,或許還會有許多的風雨,但他再也、再也不會放開她!

  擁抱和抵死纏綿才應是這一刻的結局。

  ……

  窗外陽光燦爛……

  砂鍋裡,重新精心熬制的湯還在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帶著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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