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裝什麼裝?你巴不得我死才是吧!
依兒被留在了永王府,舒禾給永王妃說了聲,等辦完事再回來接她。
子儀和子樂得知後開心得不行,隻拉著依兒到處跑,幾乎將整個永王府都跑遍了。
馬車上,宣風和南起坐在外面,駕車往九皇子府邸而去。
宣風憨憨笑著,時不時地往南起身上貼了貼,「南哥,我好久沒吃到你送的烤雞了,你怎麼回事,這大半年,都不來看我們兄弟,幹嘛去了啊?」
南起抱著兇,靠在車廂邊緣眯著眼,不想跟這小子說話。
這小子就是個大嘴巴,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被罰了禁閉,那其他暗衛兄弟,就全都知道了!
這笑話,他才不想讓別人知道。
「南哥,我從小道消息那聽說,你這半年,是被王爺罰去衡山面壁思過了?」
南起面色一僵,狠狠瞪了他一眼,「謠言少聽!廢話少說!閉嘴!」
視線移開的南起,眼底浮現心虛。
西竹不是說,這是秘密處罰嗎?怎麼還有消息流出去了?
「真不是?那你這半年去哪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南起重新閉上眼,不想搭理他。
「南哥,我跟你說話呢,你咋不理我?」
「算了算了,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唉!你都不知道,這些天,王爺就讓我一個人守在舒府,都不讓別人幫我,害我一個人寂寞了好多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都快憋死他了!
他是得罪王爺了嗎?怎麼不讓別人守舒府,就要他守?還一個人!
「還好,今天王妃終於來提人了,我總算是要解放了!」
「王爺還說了,等把裡面那位送走,我就可以轉成明衛了!」不用再當暗衛了,真好!再也不用活在黑暗裡了。
「王爺肯定是看我辦事牢靠,這才讓我轉明了的!這麼多年的努力,果然讓王爺看到了啊!我真是太開心了!」
南起斜著眼看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宣風,怎麼對自己的定位這麼不清晰呢?
主子那是看他辦事牢靠才轉的嗎?分明是因為他話太多,不適合做暗衛罷了!
想當年,他也是這麼轉……
呃,呸呸呸!
他跟宣風才不一樣呢!他才不是話癆!
他現在,多安靜啊!
「南哥,咱們輪休的時候一起去吃永安街的瞿家烤雞唄?」
「老規矩,你買雞,我買酒,不醉不歸啊?」
南起擰著眉,不解的問道,「你轉明衛,這麼大喜事,不是應該你請客嗎?怎麼還要我花錢?」
宣風憨憨一笑,面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這不是囊中羞澀嘛……」
他的月錢大部分都寄回家裡去了。
南起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氣得不行,真想一腳給他踹走。
宣風還要說話,南起直接開口,懟了他一句,「把嘴閉上,好好趕車!再廢話,我給主子寫信,讓你再做回暗衛去!」
宣風憋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的,差點沒給他噎住。
等那口氣下去,他才無奈地撇了撇嘴,哀怨的說了一句,「南哥,你變了!」
「嘶!!」
南起沒忍住,揚了揚手,一副要打人的樣子,宣風連忙縮起腦袋,捂住嘴巴,不再吭聲。
耳邊終於安靜,南起也總算是鬆了口氣。
再看宣風,他眼裡的嫌棄幾乎要溢出來了。
他不會也有這麼讓人嫌棄的時候吧?
不會不會!他這麼俊俏還懂分寸,怎麼可能跟這傢夥一樣?
舒禾透過紗簾看到南起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怎麼都壓不住。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讓她從剛剛的樂趣中回了神。
「你不是說能幫我入九皇子府嗎?現在是要帶我去哪?」
舒禾靠在車廂上,視線看向對面被綁得結結實實的舒月,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將塞口的棉布給擠了出來。
還挺能耐的!
「呀!瞧我這眼神,剛剛怎麼沒看見妹妹被綁著呢?」
她狀若驚訝的樣子,讓舒月忍不住想吐皿。
裝什麼裝?明明一上車就看見她被綁了,現在才說這種話!
虛偽!
舒禾伸手,舒月卻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滿臉警惕地看著她。
「妹妹,你這是做什麼啊?怕我傷害你?」舒禾輕笑著出聲,一雙清澈的眼睛裡似有狡黠,又似有戲弄。
舒月沒說話,那張看似溫柔和善的臉,實際上藏著陰險和危機,讓她不得不防。
「放心吧,我要是真想對你做什麼,你覺得你能躲得過去嗎?」
舒禾邊說,邊上手為她解開了身上的繩索。
宣風下手挺重的,纖細瑩白的手腕上,已經被繩索勒出了深深的紅痕。
「嘖嘖嘖,這麼好看的一雙手,平白出現了這麼深的痕迹,真是讓人心疼啊!」
舒月緊皺著眉,內心忍不住破口大罵,「裝什麼裝?!你巴不得我死才是吧!」
心裡的話,自然不會說出口,可五年沒見,她對眼前的舒禾已經完全沒有任何了解了。
她就像是一個全新的人,一個她毫不相識的人站在她面前,讓她忍不住地心慌,恐懼。
「舒禾,你,到底想幹什麼?」
那張「柔情蜜意」的臉,不隻讓她覺得噁心,更多的,是害怕。她那顆心臟一直懸浮在高處,無法放下,彷彿一放鬆,就會被摔得粉身碎骨。
「我沒想幹什麼啊!我隻是在履行對你的承諾啊。」
她靠回車廂,臉上是盈盈的笑意,要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在跟舒月姐妹情深呢。
舒月臉色驚變,眼中既有激動,又有懷疑,更多的是疑惑。「你是說,你要送我去九皇子府?」
見她點頭,舒月反而更不信了,滿臉的警惕,「你會這麼容易讓我實現心願?」
舒禾輕笑,又嘆息了一聲,「你這個人,總是這麼自以為是。」
見她怒氣上湧,舒禾又淺淺笑道,「我是你姐姐啊,當然是要幫你的啊!可你怎麼總覺得我不懷好意呢?」
「真是叫人難做、傷心呢!」
舒月沉默著,看著那張彷彿受傷的臉,她情緒變得平靜下來。
不是她就這麼相信了她的話,而是她覺得,在舒禾面前,最好還是少說話的好。
免得被她當成傻子一樣戲弄而不自知,平白叫她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