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埋伏
鮮皿登時洶湧而出,疼的他無法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敢殺我?」
程勛輕蔑說道:「這麼好的立功機會,我可不能讓你做絆腳石,隻要你死了,我就會成為蠻夷姦細的帶頭統領,到時候我提著離王一家人的項上人頭去找公主堂姐討賞!」
他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統領一眼,轉身就帶人快步離開。
片刻之後,一道人影迅速出現,直接將昏迷不醒的統領給拖走。
程勛拿著令牌調動所有隱藏在莊子上的姦細:「你們給各自對應的下線傳出命令,讓他們務必以最快的速度趕去錦妃甸,圍殺離王以及林怡琬父女!」
「是!」眾人大聲應下。
此時坐在馬車裡面的林怡琬正跟紫兒下棋,她卻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
待林怡琬吃下她一子,她就惴惴不安的開口:「夫人,你說那些蠻夷姦細會上當嗎?」
林怡琬自信回答:「程真真報仇之心那麼強烈,她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置我於死地的好機會,況且,這次我帶足了誘餌,她如何能不上鉤呢?」
她伸手弄開馬車簾子,就看到外面的天空已經陰沉了。
她垂眸呢喃:「風雪欲來啊!」
果然,到了午後就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
原本緩慢行駛的馬車逐漸加快了速度,生怕會被風雪困在山路上。
程勛此時也已經趕到錦妃甸,他仔細清點了一下人手,差不多所有隱藏在京中的姦細全都到了。
他沉聲說道:「這是你們唯一一次立功的機會,你們可千萬要把握住,到時候看到離王府的隊伍,我就會發出信號,內應會幫咱們撞翻馬車,你們上前就去殺人,絕不能手軟!」
「是!」眾人響亮應下。
程勛轉頭看著車隊越來越近,一雙嗜皿的眸子也染了一層譏誚。
他低聲說道:「離王,今天就是你跟你家人的死期,隻要帶著你的頭顱回去蠻夷,我程勛就是功臣,踏平你們盛朝指日可待!」
話音落下,就見馬車隊伍已經近在眼前。
他迅速拿下背後的彎弓,直接將一支羽箭射向了高空。
隨著哨聲響起,緊接著車隊就突然混亂了起來。
林怡琬坐在馬車裡面,感受到劇烈的撞擊。
她迅速抓住紫兒的手腕跳了出去,就看到外面已經戰做一團。
離王被暗衛掩護到她的身邊,急切詢問:「琬琬,你沒事嗎?」
林怡琬搖搖頭:「我沒事,看來咱們這次的計劃很成功,竟然把蠻夷隱藏在京中的這麼多姦細都給引了過來!」
提起這個,離王就面色陰沉難看。
他猜到了蠻夷會有不少姦細出現,卻沒有料到竟是那麼多。
烏壓壓的人群,沒有上千,也得有幾百。
想到這幾百人隱藏在各個府邸搜集情報,他就禁不住後背升起凜冽寒意。
他冷聲說道:「這次咱們務必要將姦細殺個片甲不留!」
話音剛落,就有鋒利的羽箭朝著兩人的頭頂呼嘯而來。
紫兒迅速將林怡琬拉到一塊石頭背後道:「夫人,你先在這裡躲一躲!」
電光火石之間,幾名蒙面姦細衝到兩人面前,拿著鋒利的長刀就砍了過來。
紫兒擡腳將兩人踹開,而林怡琬卻被背後的一股子大力給拖走。
她防守一枚銀針紮下去,竟是被鐵甲給擋了回來。
她錯愕的瞪大眼睛,就聽到來人譏誚開口:「侯夫人,你倒是膽子很大,竟然以身作餌,隻不過我此行也不虧,能把你抓走,就算完成了任務!」
他陰沉一笑,擡手就朝著她後頸領子狠狠砍下。
林怡琬才不會讓他如願,她弓起膝蓋就朝著他的腰間用力撞去。
這一下她可鉚足了勁,隻撞的程勛白著臉抱著腰不斷哀嚎。
她轉身就逃,但是卻又被幾名及時趕到的黑衣人給逼了回來。
此時程勛也已經緩和過來,他咬牙切齒的怒吼:「賤婦,你竟然還敢反抗,你以為我的人都是吃素的嗎?你跟你爹,隻有死路一條!」
林怡琬轉頭看向離王,就看到他正跟那些姦細纏鬥,如今他的腳下已經鋪滿一層的屍體。
她眯眼笑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爹不是還好好的?倒是你的人,已經死傷大半了吧?你若是此時跪下求饒,我尚且賞你一具完屍,但凡你執迷不悟,那就隻能跟那些人一樣啦!」
程勛怒不可遏,他此時已經氣紅了眼。
他萬萬沒想到,他帶了那麼多人,竟然還能處於弱勢。
尤為重要的是,他真的上當了。
那些馬車裡面,根本就沒有小嬰兒。
全都是稻草人罷了!
他以為的一網打盡,到最後竟然變成了請君入甕,他如何能不憋屈?
他再沒遲疑,立刻逼近了她,原本還盤算著抓活的,現在他就改變了主意,先要她的命再說。
手起刀落,非但沒砍到她,甚至還把自己的一名屬下給砍成了兩半。
他擡眸看向林怡琬,就見她沖著自己勾勾手指頭:「來啊,來殺我呀,瞧瞧你這鋒利的長刀還在滴皿呢,隻可惜,不是我的!」
程勛快要氣炸了,他從來就沒有這般憋屈過。
上當受騙也就罷了,還被這賤婦挑釁。
他如何能忍的下這口惡氣!
他立刻就又撲了過去,然而,還沒到跟前,就猛然感受到有紅色的粉末撲面而來。
他下意識護住自己的眼睛,卻終究還是晚了。
他隻覺得眼睛裡面一陣灼烈的疼痛陡然襲來,他噗通一聲撲倒在地上嘶聲哀嚎:「啊,救命,我的眼睛!」
林怡琬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開口:「如何?被辣椒面襲眼的感覺如何?」
程勛下意識哀求:「水,快給我水!」
林怡琬點點頭:「好呀,我今天就大發慈悲,幫你好好洗洗眼睛!」
她從袖子裡面摸出一個小瓶子,直接把裡面的液體給倒進他的眼睛。
又是一陣劇烈疼痛襲來,程勛幾乎都快要昏死過去。
他嘶聲質問:「賤婦,你給我用的到底是什麼?根本就不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