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份未知,目的也未知,不過陳天陽藝高人膽大,微微猶豫後,便縱身來到了蒙面人的身邊。
“你跟我來,我帶你離開這裡。”蒙面人說罷,也不等陳天陽回應,已經向前快速走去,而且看他熟悉的樣子,似乎對這裡了如指掌。
陳天陽神色越發驚訝,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自己?
存着心中的疑惑,他快步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符飛菲和鐘雨心帶着一衆守衛來到了山巅,向着山下看去,卻連陳天陽的人影都沒看到。
符飛菲驚訝地道:“奇怪,剛剛陣法明明啟動過,極有可能是那人闖了進去,怎麼一點人影都沒有?”
“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他,讓他付出代價!”鐘雨心說話的同時,眼眶不禁又紅了。
周圍的守衛們越發驚訝,那小子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讓鐘雨心小姐這麼恨他?
符飛菲俏生生地站在山頂,紅色的長裙被山風吹得獵獵作響,向着郁郁蔥蔥的山腰看去,沉吟着道:“剛剛陣法的确啟動過,卻不見他的人影,說明他還躲在山上。
你們立即進行地毯式搜索,找到他後,不要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聯手殺了他,或者将他逼進陣法之中。”
說罷,她潇灑地揮揮手,身後的諸多強者轟然應諾,紛紛縱身向山下躍去,搜索陳天陽的蹤迹。
很快,山頂上便隻剩下符飛菲和鐘雨心二女。
“那個偷看我們洗澡的登徒浪子,竟然自作聰明從這裡下山,真是愚蠢透頂,符家以及外圍的陣法,是由一位大能親自布下的,變化多端,玄奧無比,一旦進入陣法之中,如果找不到陣眼的話,絕對沒辦法破陣而出。
現在有符家大批人馬去追殺那登徒子,他慌不擇路之下,肯定會跑進陣法之中,一定會被困死在裡面,他沒機會說出去偷看我們洗澡的事情,我們的名聲也能保住了。”符飛菲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鐘雨心歎了口氣,突然猶猶豫豫地道:“不過……不過讓他付出一定的代價就行了,沒必要殺……殺了他吧?”
她一開始發出劍氣擊殺陳天陽,是因為驟然發現有人偷看自己洗澡,怒火中燒之下失去理智才下了殺手,現在她被山風一吹,多多少少冷靜了下來,又覺得陳天陽罪不至死了。
“不行!”符飛菲斬釘截鐵地拒絕:“私闖符家藥山,偷摘了那麼多的藥草,本就是死罪,還敢偷看我們……我們洗澡,更是罪上加罪,絕對不能放過他!”
她先前穿好衣裙後,發現藥山上少了許多珍貴的藥草,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登徒子給偷摘的,心裡對陳天陽越發的惱恨。
“可是……可是我師門裡的規矩,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亂殺人……”
“你先前都發劍氣殺他了,還有什麼可是的,而且這裡是符家,要按照符家的規矩來。”符飛菲拉住鐘雨心的手向山下走去,柔聲道:“好了,别想那麼多了,你師父目前正在符家裡作客,你待會兒可别被你師父看出來,到時候不隻是你,就連我都沒好果子吃。”
鐘雨心悠悠歎了口氣,跟着符飛菲一路向山下符家走去。
“不過話說回來,那登徒子竟然能闖過外面的守衛,悄悄溜進藥山,而且被我們發現後,面對我們的劍氣還能輕松躲過去,他的實力不一般,至少也在‘半步先天’境界。”符飛菲哼了一聲:“不過以‘半步先天’的實力就想闖進符家,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