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依舊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秋風中帶着幾分涼意。
可是宋栖元内心卻滿是火熱,抓住古一然等人不在的機會,抓緊時間向陳天陽請教醫學上的難題。
陳天陽漫不經心随口而應,卻三言兩語間便直達要害,用最通俗易懂的話語解釋病因,讓宋栖元茅塞頓開,接着又給出最簡單卻又最天馬行空的治療方案,讓宋栖元大呼驚奇。
縱觀整個中醫界,宋栖元敢下斷言,他認識的人中,沒有一個人在醫術方面能夠超越甚至是接近陳添!
随着請教醫術的時間越來越長,宋栖元也越來越是震驚,他難以理解,眼前這位相貌清秀的弱冠少年,為什麼醫術會高明的這種地步?
陳天陽看着涼亭外的小雨,估摸着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清咳兩聲,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宋栖元這才驚醒,雖然覺得請教的時間太短,不過剛剛陳天陽所講的醫學道理,已經足夠讓他受益匪淺,甚至還有一些極其高深的知識,也讓他暫時理解不了,需要花費時間好好理解。
所以,雖然覺得現在結束請教很遺憾,但宋栖元還是老老實實地道:“陳……陳先生的醫術已經到了神而明之的境界,在下深感佩服,剛剛請教心切,一時忘記了時間,還請陳先生見諒。”
他原本想稱呼陳天陽為“陳師”,隻是陳天陽不太喜歡這個稱呼,所以宋栖元便選擇了“陳先生”。
此刻,陳天陽淡淡道:“無妨。”
宋栖元小心翼翼地問道:“陳先生,我下次還能繼續向您請教嗎?”
陳天陽想了想,道:“我在燕京不會待太長時間,而且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
宋栖元心裡頓時一急。
突然,隻聽陳天陽繼續道:“不過我明後兩天還會來給古星月治病,到時候你可以一起過來,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可以回答你一些問題。”
宋栖元這才松了口氣,接着大喜過望道:“多謝陳先生,在下一定早早來古家恭候陳先生的大駕,那我就不打擾陳先生了,告辭。”
等到陳天陽點頭後,宋栖元便轉身離去了。
涼亭中,隻剩下了陳天陽一人。
沒多久古一然走了過來,手中還拿着酒壺和兩個白瓷酒杯,坐在陳天陽的對面,主動給陳天陽倒了杯酒,笑着道:“宋栖元走之前跟我打了招呼,說你還在涼亭裡,我尋思着咱倆也好久沒見,厚着臉皮溫了壺竹葉青,一來感謝你治好星月,二來喝酒叙舊。”
如果此刻有其他人在場的話,聽到古一然的話一定會非常震驚,在整個偌大的燕京中,古一然都稱得上權勢滔天的存在,能讓這位紅頂商人主動倒酒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說古一然還自稱“厚着臉皮”了,好像能夠跟陳天陽喝酒,是古一然的榮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