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二少。”突然,柳戰向那名男子招手示意,一指陳天陽,道:“我不知道陳添是不是混蛋,不過,你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聚到了陳天陽的身上。
陳天陽立于原地,雙手插兜,氣定神閑。
明二少立即看向陳天陽,眉宇間怒氣勃發,大踏步走去,喝問道:“你就是陳添?好哇你,竟然真的敢來參加我哥的喪禮,莫非欺我明家無人?”
周圍衆人看向陳天陽的目光中,都帶了默哀之色,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陳天陽敢過來參加喪禮,但是他們卻知道,陳天陽想要離開,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天陽打量了明二少一眼,發覺他眉宇之間,和元禮妃有些相似,挑眉問道:“明宇昂是你哥?”
“明宇昂是我堂哥。”明二少傲然道:“我叫明新征,是明家二少。”
陳天陽恍然大悟,看來,眼前這位明新征明二少,應該就是元禮妃同父異母的弟弟。
此刻,陳天陽玩味地道:“看你氣勢洶洶的樣子,莫非你想來找我算賬?”
“當然!”明新征眼中閃過仇恨之光:“我哥因你而死,你是我們明家的仇人,你說我該不該找你算賬?”
周圍大多數人都知道陳天陽和明宇昂有仇,可并不知道明宇昂的死跟陳天陽有關系,不由紛紛愣在原地,這又是什麼情況,難道陳添和明家之間的恩怨,比他們聽聞到的還要複雜?
柳戰嘴角翹起一絲笑意,一葉落而知秋,看明新征怒發沖冠的樣子,就知道明家對陳添的仇恨有多麼強烈,再加上他暗中所做的安排,今天絕對會成為陳添的死期!
卻說陳天陽上下打量了明新征一眼,搖頭笑着道:“錯了,你說錯了。”
衆人都以為陳天陽在否認明宇昂的死跟他有關。
就連明新征也是這樣認為的,冷笑道:“怎麼,堂堂一個男人,敢做卻不敢當?”
“我說你錯,是因為你徹徹底底的錯了。”陳天陽搖頭而笑,道:“先不說明宇昂的死究竟跟我有沒有關系,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明宇昂真的死于我手,那明家上上下下這麼多人都有權利找我報仇,可唯獨你,沒有向我報仇的資格。”
明新征嗤笑:“一派胡言,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麼沒資格向你報仇。”
“很簡單。”陳天陽負手而立,道:“明宇昂在的時候,你隻是明家的二少,而明宇昂一死,你就順利上位,成了明家第一順位繼承人。
你獲利最大,感謝殺死明宇昂的人還來不及,哪裡還有向恩人報仇的道理?”
明新征臉色微變,不管他是不是暗中高興,但既然被陳天陽說了出來,那别人或多或少都會不由自主往這個方向去想,偏偏他還沒辦法證明自己。
陳添這番話,簡直就是殺人誅心!
果然,周圍衆人看向明新征的眼神中,已經帶有了别樣的意味。
明新征惱羞成怒道:“胡說八道,我們明家家風嚴謹,兄友弟恭,我明新征絕對不是你說的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