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四公子能在玄明山修養,的确是能讓他快點恢複。”
“隻不過,這怕是要麻煩白三小姐了。”
白言卿淡然道:“這是我該做的。”
她害得楚炀如此,她該負上責任。
永甯抿抿嘴,過去扯了扯白言卿的衣袖:“大師姐,其實你不用太過自責。”
四舅舅是為了凡界蒼生才廢了一身的修為,然後再去超度怨靈才變成這樣,白言卿用不着負太多的責任。
阿燼也過來了,認真說道:“對,我了解四舅舅,他肯定不願意你因為愧疚而郁郁寡歡的。”
白言卿淡淡一笑:“我知道,我隻是想他快點醒過來。”
她的笑容不像是往日一般沒心沒肺,衆人都心知她是嘴硬,可她如此堅持,倒不好說什麼了。
不過雲俞白還未歸來,這件事還得聽聽他的意見。
然而,他們這一等便是七天。
――
七天前。
雲俞白僅憑着一絲理智,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到了魔域的一處萬年冰潭之中。
他渾身發燙,皿脈偾張,腦子像是灌了漿糊一樣。
用剩餘的一點力氣滾下了冰潭,冰冷的潭水将他包裹起來,身體的燥熱瞬間得到了緩解。
他長舒一口氣。
謝天謝地,他總算趕上了。
如果再慢上半刻,他的丹田必定受損,連同小雲俞白以後也會不頂用了。
現在,他隻需在潭水之中打坐,利用這裡的冰寒之氣将媚、藥徹底緩解即可。
不過這得花費半個月的時間。
其實還有一個更為快捷的辦法,就是尋一個女子解開藥性,估計兩三次也就沒事了。
但他并非随便之人,也不想跟沒有感情的陌生女子靈修,所以才堅持來到了這裡。
他立于水中,開始慢慢緩解藥性。
沒多久,他就隐約聽見了一道聲音。
“我身上的毒液得用這冰寒之水才能洗幹淨,你們在外面守着。”
女子聲音沙啞,有精疲力盡之态。
更有一股奇異的女子芳香撲鼻而來,盈滿整個寒洞。
雲俞白睜開眼睛,正要說話,便是被那芳香引得氣皿翻湧,面色漲紅。
他真是倒黴。
來個男的就算了,怎麼就來了個女的!
随着女子下了冰潭,雲俞白更難以壓制了,他在一瞬之間崩潰,沉淪。
沒有了意識。
這藥性散發了出來,連女子也受到了影響。
待她感覺不對,欲要上岸的時候,已經有一身形高大的男子撲過來!
“哇靠!”
女子大喊了一聲,想要掙紮,但她與巨蟒大戰了一回合,魔力尚未恢複,這時候隻能任由眼前人輕薄自己。
屬下們設置了結界,免得有人進去打擾,這反而讓他們聽不見女子的呼救。
女子氣急敗壞,死死抵住雲俞白硬邦邦的兇膛,借着陰暗光線擡眸一看。
“是你?”女子眼底閃過一抹驚詫歡喜。
“哈哈哈!雲俞白,你自诩聰明,怎麼也有中招的時候呀?”
隻不過雲俞白此刻顯然是失去了理智,目光空洞,認不清人了。
他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就是靈修!
女子放棄了抵抗,反而從容起來。
手往下。
“既然我們有緣,我不妨幫你這一回。”
其實她也想雲俞白幫幫自己。
她想要個孩子。
女子想着一次兩次也就行了,可沒想到……
七天七夜!
女子差點暈了過去,連站都站不起來,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緩上半天,魔力恢複,才扶着牆慢慢站起來。
雙腿仍在發抖。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她氣得又踹了雲俞白一腳:“臭男人!”
可是雲俞白解了藥性已是疲憊不堪昏迷過去,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踹了一腳。
女子本想在這等他醒來好跟他算賬,但轉念一想,雲俞白當初就不太願意獻身,若被他知道是自己跟他過了七天七夜,他一定會以為自己是故意的。
也罷,各取所需,互不打擾就最好了。
女子穿好衣裳,走了出去。
下屬們都等急了,一個比一個擔憂:
“族長,你怎麼過了七天才出來?”
“天哪!族長,你的脖子怎麼有紅印?你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是有毒蟲?還是毒蚊子?我立即進去滅了它們!”
下屬們提袖就要進去幹。
“站住!”女子趕緊喊道。
不錯,進入冰潭的正是蒼鷹部的族長東方绾。
下屬們心中隻覺得驚異。
族長的反應為何會這麼大?
東方绾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已無礙,不過我的魔力還未完全恢複,我來過冰潭之事不得往外傳,免得被人知曉,知道嗎?”
族人們自然不敢抗命。
“謹記族長吩咐!”
東方绾匆匆帶人走了。
回到蒼鷹部,她就立即讓人把紀崇帶過來。
心腹侍女很歡喜:“族長,你終于想通了!”
紀崇被“請”來做客已有一段時間,部族有不少人都讓東方绾趕緊向他借種,别再耽誤事兒了。
但不知為何,東方绾遲遲不肯,連見紀崇一面都不願意。
沒想到族長此次獵寶歸來,竟有這麼大的轉變。
東方绾單手支頤,墨發如瀑,慢聲說道:“對,我想通了,記得把紀崇洗得幹淨一些。”
“是!”侍女歡歡喜喜的下去傳達命令。
不多時,紀崇就被一張被子裹着,擡進了東方绾的屋裡。
他俊朗絕色面容上盡是羞惱,嘴上罵罵咧咧的:
“我可是太祖後代,身份皿脈尊貴,你們怎敢如此對我?!”
“你們敢毀了我的清白,我姐肯定不會放過你們,蒼鷹部肯定會大禍臨頭!”
“聽見了沒?還不快點把我放了!”
下屬們隻當沒聽見,把人丢在了寬闊的床榻上。
他們拱拱手,向東方绾禀報道:“族長,請享用。”
“……”紀崇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可憐他本就修為低微,還被封住了丹田,如同一個草包廢物,連普通魔族人都比不上。
東方绾揮揮手。
衆人退了出去。
屋内寂靜一片,聽得出紀崇的呼吸聲急促。
東方绾一步步靠近,眸子裡帶着戲谑。
“你……你别過來!”紀崇像蟲子一樣爬動,“我可是會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