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太猛了,太強大了。
他們與之對戰,幾乎是給兇獸撓癢癢,還給了殿主拖後腿。
南璃略微思索,便說:“雲深如何了?”
善渡回答道:“他暈過去了,小僧就将他安置在一處客房中,不過他情況尚好。”
言下之意,西門川的确是有好好地履行承諾,并沒耍什麼心機。
南璃聽了,再看西門川的臉龐,才給他畫了一張靈氣轉化符,如此一來,靈氣就能在短時間滲入他的體内,滋養着他的丹田。
修為自然而然不會受損了。
夜修羅看見南璃出手了,萬分感激。
太上皇要迫不及待向善渡請教修行之法,善渡剛剛渡劫還沒緩過來,忽然得知自己有了這麼重的一個擔子,不禁緊張起來。
他有些躊躇:“南璃施主,小僧好像還沒有資格收弟子呢。”
“你隻需指點一二。”南璃道,“不用把太上皇當徒弟看待。”
不然她怕善渡會氣得吐皿。
“……”太上皇已經聽出了南璃的嫌棄。
但現在發難肯定不是他的風格,待他認真修行後,突破到了築基期,到時候再向南璃炫耀一番,好讓她啞口無言,承認今日輕看自己的錯誤!
衆人散了。
南璃先去看了雲深,确定他沒什麼大礙,才放下心來。
而那個少年也是魂魄歸體了。
他丢失了魂魄離體的那一段記憶,剛一起來,還迷迷糊糊說道:“這就是地府嗎?怎麼看着如此華麗?”
更奇怪的是,這地府怎麼有如此充足的靈氣?
但漢子婦人看見兒子安然無恙,逃過一劫,抱住了兒子,又哭又笑。
“這……”少年這會才反應過來,“怎麼你們……有溫度的?我……我難道沒死嗎?”
“對,你沒死,是有一位符修大能救了你。”婦人解釋道。
她又趕緊讓侍女把南璃喊過來。
他們一家三口要再次感謝南璃的恩情。
南璃聽到消息,和慈念他們一道來了。
看見少年活過來,最高興的莫過于是善渡,這比他突破到元嬰期還要高興!
少年叫林寒。
經曆此次生死,他的心境大有變化,看了眼善渡,接着就直接跪在了善渡的跟前:“善渡法師,我想拜你為師!”
林氏夫婦愣住。
善渡也吓了一跳:“你……你别沖動,這兒雖沒宗門了,不過南璃施主樣樣精通,你想學什麼,大可向她請教。”
他們聖佛宗則是不一樣了。
成了和尚,雖還能吃肉喝酒,可斷不能接近女色,否則一身功法都會沒了。
南璃微不可見的嘴角抽了抽,道:“你們有師徒的緣分,你就收了他吧。”
“南璃施主,你說真的還是假的?”善渡表示不信。
“你們命中都該有此劫,他能魂魄歸體,也是因為這層原因。”南璃說着,“我知道你們這一脈收徒頗為嚴格,我豈會随意開玩笑。”
善渡看了看那對父母,面露難色:“可是……”
林氏夫婦自是不想兒子沒有後嗣,他們紅了眼睛,道:“兒啊,你考慮清楚了嗎?一入聖佛宗,你就沒有回頭路了,你也要斬斷一切的世俗情緣。”
林涵看向了父母,是有幾分愧疚,但很快,他的面色就堅定下來:“兒子已經考慮清楚了。”
夫婦二人哽咽着,可最後隻能是退讓開來,成全兒子。
慈念接着就給林寒摸骨。
要入聖佛宗也不是容易之事,想要把功法學得好,就得有佛骨。
他本不抱什麼希望,但一摸,心猛地震了震。
這佛骨…….
可真不錯啊!
南璃的話可真不假。
慈念咳嗽一聲,就讓林寒先行跪拜,至于剃度儀式,等廟宇建好再舉行。
至于法号,到了這一代,則是無字輩了。
法号自然由師父來取。
善渡頗為激動,因為這是他第一個弟子!
“那就叫你無塵吧。”
“謝師父。”無塵行了個佛禮,目光灼灼。
事情定了,南璃才去歇息。
她許久未曾好好休息,回到琉璃閣那正屋裡,梳洗過後,她再次躺上那張檀木架子床。
本應該是沾枕就睡的,但她卻睹物思人,不由得想起了司珩。
在他們當凡間夫妻的日子裡,的确是她覺得最幸福的時光。
無論是被褥還是枕頭,似乎還留存着司珩的氣息呢。
這時候時候,雲見初是不會甘心安靜下來的,她非得惡心南璃兩句:“别想了,就算他現在彌補了,那也是遲來的深情,連狗屎都不如!”
南璃閉着眼,眉頭輕蹙,“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
“那我說什麼?我說他的好,反而是要把你往火坑裡推。”
“我的事尚未清晰,你說再多我也不會聽半句。你倒不如說說你的事情,讓我開開眼。”南璃也存了點八卦之心。
“呵呵,你讓我說我就得說?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雲見初冷哼。
“那歇息吧。”
雲見初似乎沒聽見她這句話,就自顧自說道:“不過你這般求我,我說給你聽聽也無妨。”
“……”自己好像沒求她吧?
“我告訴你,我不光是魔族人,我更是有魔族最高貴的皿統,我乃修羅族!”雲見初說得頗為激昂。
若以前,南璃肯定是不清楚魔族那麼多事情的,可她恢複了點記憶,自然知道修羅族的特性。
畢竟魔界被封有上萬年了,自真正的仙界沉沒後,關于魔界的記載是少之又少。
而這修羅族,倒是可以用一句話概括:容色絕美,魔力極強,卻壽數極短。
“看不出來。”南璃冷幽幽的說道。
“我現在隻剩下一縷魔魂,你自是看不出來。”雲見初接着道,“也虧得我是修羅族人,所以我這一縷魔魂才能存活這麼久,啧啧,若是我剛死那會兒,我能直接侵占了你的身體,以你當時的修為,根本就敵不過我。”
“别提自己當日的風光。”南璃翻了個身,“論起來,我前世比你強多了呢,看你如今這處境,想來你活着的時候也厲害不到哪裡去,否則我定會聽過你的名号,想來,你當時弱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