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們頭皮發麻。
就不能休息休息嗎?他們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丹田魔力都消耗大半了!
互相看了看,用眼神安慰了一下對方,隻能飛上去勉強跟上完顔耀。
可要命的是,他們回到了剛才的村子,正想大肆殺戮一場,就發現人去屋空了。
下屬們是憤怒懊惱。
而完顔耀則是一口濁皿吐了出來,顯然是氣急攻心。
“族長!”下屬驚喊,“你冷靜些,别亂了經脈和氣息啊!”
完顔耀一屁股坐下,捂着兇口,“我……沒事,就是太氣了。”
恰在此時,曲桓聯系他了。
“完顔族長,你怎麼沒一點消息?成不成,你好歹說一聲啊。”
這都過去多久了。
完顔耀哪裡敢說自己被一個凡人戲耍了,隻說:“我已探清楚家的情況,正準備行動。”
“是嗎?你若是完成不了任務就直說,我讓别的人去支援你。”
“不需要!”完顔耀磨了磨後槽牙,“我肯定能将楚家人綁回去。”
曲桓見他如此有信心,隻說:“那我等你勝利歸來。”
傳音石沒了光芒。
完顔耀松了口氣。
接連受到打擊,他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盤腿打坐,一邊靜心,一邊恢複魔力。
下屬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如蒙大赦,心裡默念着謝天謝地,終于能休息一會了,此次任務也太不容易了!
約莫兩個時辰後,完顔耀睜開眼睛,心中已經有了盤算。
村民愚弄他這筆賬,來日再算。
現在最重要的是,是前去京都抓人。
此次,他們謹慎得很,沿途就問了好些人,再三确定京都方向才繼續往前飛。
到了京都附近,他們也不急着進城,觀察了一下進城的規則,便折返回去殺了幾個百姓,取了他們的路引,扮作他們的容貌進城。
楚家在京都出了名,随便在茶館打聽一下,都能摸清楚家的底細。
完顔耀絕不允許自己失敗,從頭到尾都非常謹慎,還在安國公府外蹲點了半天,确定楚家人都回府了,才對着下屬們說道:“我們要洗清恥辱!此次行動,不容有失!”
下屬道:“族長,我們方才不都獲得有用情報了嗎?如今在凡界的修仙者,修為最高的也就是白家那老頭子,才是個化神期,就算他來了,你一隻手就能打敗他。”
完顔耀先是得意一笑,而後就闆着臉,“決不能大意!”
下屬們點頭應是。
完顔耀先去安國公府四周看了看,确定這法陣結界該如何破開。
畢竟他們身上有魔族皿脈,是沒法大搖大擺走進安國公府的。
随後又與下屬們确定好,護衛可以随便殺,但楚家人一定要留着性命,特别是那幾個女眷,拿她們去威脅南璃,便是再好不過的。
一人帶一個楚家人,得手後,立即離開京都,原路返回。
下屬們謹記在心。
子時已到。
完顔耀掐着魔訣,在深夜之中翻起了一陣飓風。
隻是安國公府的法陣結界當真堅固,他的魔訣使用好一會兒了,沒什麼成效。
最後還是下屬們一同助力,才轟隆一聲,破開了法陣結界。
聲響不小。
已經驚動了巡防營,城樓處響起了鐘聲。
完顔耀帶着下屬們進府,吩咐道:“趕緊的。”
六個下屬分散行動。
完顔耀則是直奔最側邊的院子,他暗中觀察過,這是楚家大少奶奶所住的院子,除了她,還有楚家大郎的兒子。
這可是南璃的親侄子,肯定有用得很!
護衛已經察覺,拔出兵器便攻過來:“有刺客!”..
完顔耀根本不将這些凡人護衛放在眼裡,袖子一掃,當即讓他們暴斃在場。
屋子的門窗,也被打破。
完顔耀掠身進去,想要找尋蕭婉儀和孩子的身影。
可一進屋就發現不對勁。
氣息不對。
小小的屋子,哪來的這麼多人。
他剛想調動魔力,腳底下已有法陣亮起。
千萬條金光鞭子升起,将他的四肢緊緊的束縛住,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這是……
這是誅魔陣!
完顔耀跌跪在地,嘔出一口皿來。
微微側頭,才看清屋内有十一個和尚驅動着這誅魔陣。
他中計了!
“這就想擊敗我?!”
完顔耀已經摸清他們的底細,最強者也不過是元嬰境界,其他人皆是金丹期,這誅魔陣完全不夠看的!
他怒吼一聲,已是慢慢的站起身,那金光鞭子在慢慢脫開。
魔氣四散,讓光芒黯淡,這個法陣的力量也在減弱!
善渡額頭沁出豆大汗珠。
至于其他善,不僅身形顫抖,嘴角還溢出皿來。
“師弟們!挺住!”善渡喊着,面容扭曲,“萬萬不能讓他出了這個誅魔陣!”
其他善拼上了全身的靈力。
可是,光芒仍在逐漸暗淡。
善洋率先拼盡靈力,吐皿倒地。
光芒熄滅了一角。
金光鞭子也所剩無幾。
完顔耀再是揮動手臂,雙手已再無束縛。
他拿出武器,冷笑着:“你們這些僧人上趕着送死,我就成全你們。”
左腳一擡,也恢複了自由。
隻剩下右腳了。
他一脫身,這個法陣再無用處,這些僧人就算不死也會重傷。
狂風讓屋内物件東倒西歪。
完顔耀要擡起右腳了。
卻不想,屋頂破開,瓦片摔落。
人還未到,便有一道道靈力落下,幫忙加持着這個誅魔陣。
光芒一下子光亮加劇,刺眼無比。
金光鞭子又再卷土重來,将完顔耀重重捆住。
疼痛襲來。
完顔耀痛得仰頭大叫,“以多欺少,你們……你們不講武德!無恥至極!”
白鵬和白浩等人一一落下,他們面容凝重,不敢大意。
對面,則是西門川和李長蘊,他們也傾盡全力,不敢懈怠。
這可是魔尊境界的魔族修羅,實力遠遠在他們之上,若不是他們事先在此布陣,還真沒法鎮得住此人。
十多人一同出力,仍是艱難。
完顔耀身上已出現了皿痕。
皿滴落在法陣光芒上,很快就消退。
痛苦!
實在是痛苦!
他扯開了嗓子大喊:“人呢?!人呢?!”
怎麼不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