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聽罷,不止一次感歎,她二哥和謝北翰是一個比一個時運低。
但也可證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今日正好讓她還了欠陸燕燕的那份情。
楚爍倒是說:“她有功德又如何,就她這嬌蠻性子,誰娶了她,誰倒黴。”
老四和老五對此自然不發表評論。
南璃細細看了眼楚爍,忽的認真說道:“二哥,你近日似是有桃花啊。”
“是嘛!”楚爍一下子來了精神,“給我仔細瞧瞧,我的桃花在哪兒。”
“這個瞧不準确的,隻是你的桃花宮泛紅,顯然命定之人出現在周邊了,你自己要多加留意。”南璃掐指一算,“你成親後,倒能改一改你運勢。”
以後的運勢就不會這麼低了。
楚爍忙的點點頭,謹記在心。
――
深秋,風已非常沁涼。
楚煥在回京路上。
隻是方才還太陽明媚,現下就烏雲蓋頂,刮起了大風。
馬車不能行走了,車夫看見一處破廟能避一避大風,就趕緊駕着馬車過去。
“公子,小心點。”車夫說着,領着楚煥進去,“等會肯定是要下大雨,我們先在這裡躲一躲。”
兩人剛踏足進去,就一陣恍惚。
眼前哪裡是什麼破廟,屋子溫暖,燃着熏香。
有數個美貌女子在說說笑笑,看見他們進來了,勾了勾手指,“大爺,快過來呀。”
車夫垂涎三尺,雙目泛着精光,已經快步走了過去。
楚煥本也受了勾引,但懷中的護身符一個滾燙,他頓時就清醒過來。
六妹妹說過,護身符滾燙,就代表周邊有不幹淨的東西。
想想也知道,這從外面看明明是一處破廟,這裡頭卻裝飾得如此漂亮,這怎麼可能呢!
他忙的喊道:“李叔!有危險,快回來!”
車夫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已經與兩個女子玩得歡樂。
楚煥怕極了,還沒來得及掏出符篆去救車夫,就有一個女子掠身上前,“你這小公子,為何清醒如初?”.
她右手的指甲長得厲害,想一把拽住楚煥,讓他離不開這個地方。
但剛剛碰觸到楚煥,就有金光閃過,女子也慘叫起來,瞬間被打回了原形,原來是一隻面相恐怖的女鬼!
女鬼的手如同被火燒一般,灼燒感一直沒有褪去,她就知道楚煥身上的符有多厲害。
她怒了,立即操控其他的女鬼往楚煥身上撞去,勢必要将楚煥身上的符篆給沖破。
其他女鬼力量平平,沖撞上去,慘叫聲不斷,身體還隐隐約約變成了透明,鬼身顯然是要被打散了。
楚爍見那麼多的女鬼全部襲來,驚恐萬分。
幸虧他在書院經曆過這種事兒,要不然此時已經吓暈了過去。
他定了定神,便趕緊拿出了那裝着符篆的布囊,想拿出鎮鬼符來。
卻不想那帶頭女鬼發了狠,狂風大作。
布囊裡的符篆,大部分都被吹散了,包括那幾張鎮鬼符!
“我這就吸了你的精氣!”帶頭女鬼見他身上的護身符顔色已經被沖淡,放下了狠話。
她又再掠身過去。
楚煥驚恐得很,後退了兩步就要摔倒,然而此時後面出現了一人,伸手将楚煥扶住,再是祭出一張鎮鬼符。
女鬼們吓得到處逃竄,但鎮鬼符很快就将她們盡數打散。
慘叫聲延綿不絕。
狂風慢慢停止。
楚煥漸漸回過神來,轉頭看去,是一個二十上下的道姑。
“公子沒事吧?”道姑神色溫和,“幸好公子身上有頗為強悍的護身符,否則我也不能如此輕易的将她們收服。”
楚煥趕緊站好了,給道姑行禮感謝:“多謝閣下出手相救。”
女鬼們被打散,此處又變回了破廟。
也沒了方才的烏雲蓋頂,冷風陣陣。
車夫受了迷惑,魂魄有點損傷,人昏迷在地。
道姑笑着道:“相見就是緣,公子不必感謝。我還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
楚煥又是感謝,目送道姑離開。
那道姑離開了破廟後,再往東行了一段路,就看到一小隊人馬。
領頭的立即上前,拱手道:“周仙姑,可成事了?”
“我出手,自然能成事。”周敏伸手,手掌心躺着一縷發絲。
領頭護衛仍有些疑惑,擔心道:“就一縷頭發,足夠嗎?”
“旁人畫的符,不一定管用,可由我師父畫出來的符,保管沒問題。”周敏冷笑,“部署吧,此次一定得要了夜司珩的命。”
領頭護衛聽罷,不敢再多言語。
覺察到楚煥的護身符出問題,南璃快速用了紙鶴引路去找人。
在半路上,就見到了人。
“三哥,你沒事吧!”南璃趕緊下了馬。
“六妹妹?”楚煥挑起簾子一看,“沒事沒事,你怎麼來了呀?”
南璃說了緣由,又問:“你在路上遇到什麼了?”
楚煥道:“遇到幾個女鬼,兇狠得很呢,幸虧得一女道長幫忙,我才能逃過一劫。”
“女道長?”南璃倒是有點驚奇。
楚煥點點頭:“那女道長如六妹妹一般厲害,一道符出手,便将女鬼打散了。”
南璃覺得有點奇怪,但看了看楚煥周身,也沒發現什麼不妥。
等回到了府上,青鋒已經等候多時。
他來,自然是要說關于夜司珩的消息。
“滄瀾山那位高人在閉關,王爺無法相見,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南璃雖覺得有點可惜,但同時又有點高興。
算起來,她有大半個月沒見到夜司珩了,她從不知道思念是何滋味,此次倒是體會到了。
原來思念是日思夜想,恨不得親自去迎接。
她點點頭:“那王爺大概幾日後到?”
青鋒笑着道:“大概三四日吧,王爺雙腿好了後能自己騎馬了,不用在路上耽擱那麼長的時間。”
南璃應下,盤算着到時候去城門口迎接。
夜司珩是帶着青陽這一隊暗衛出行的。
他此次無功而返,覺得有些對不住南璃。
她事事都幫着自己,好不容易他有一件事能幫到她了,卻見不到滄瀾山的那位先生。
他雖不見先生,卻得到了一句話:時機未到。
時機未到?
那時機何時才到?
眼見就快到京都了,夜司珩也沒想明白這句話,便将此事先放一放。
此時,有暗衛前來禀報:“王爺,前頭似是有山匪作亂,有百姓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