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看着眼前的情況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狐主任,你說在四周都被貓都封死的情況下,老鼠會怎麼逃出去?”
聽到張北的問題狐主任頓時愣了一下,随後目光在周圍的幾棵樹上轉動了片刻。
“向上?”
“這麼點時間挖洞也來不及吧?”
周圍的一群跑山人聽到張北的聲音,頓時散開,将這片區域徹底圍的水洩不通。
張北倒是沒急,而是鑽進了帳篷,翻動着兩個盜獵者的東西。
看着兩個用繩子綁起來的飛龍,眼神中的寒意更加深邃了些許。
這玩意可是被列為長白山四珍的二級保護物種,野生種群的數量稀少。
哪怕是他一年都難得見幾次。
不過這兩隻顯然是已經被麻醉了,從外表也看不出到底受沒受傷。
将繩子解開後丢給了狐主任:“照顧着點!”
“好!”
狐主任看着沉睡的兩隻飛龍,頗有些心疼的捋了捋它們身上的羽毛。
這兩隻小家夥受了這麼大的驚吓,恐怕放生是很難了,隻能先在救助站待一段時間。
時間再度過去了十分鐘,張北等了這麼長時間,也終于該收尾了。
随着人群的嘈雜聲,黑暗中他二弟正飛快跑了過來。
跑山人不少都見過這隻黑熊,知道它認識張北倒也沒引起什麼驚慌。
張北揉搓了一下二弟的頭,指着周圍幾棵茂盛的大樹露出了笑容。
“給我撞!”
二弟自然是張北讓老白叫來的。
憑借着山神與動物之間的聯系,讓黑熊知道自己來了不是什麼難事。.ahf.m
甚至隻需要讓二弟聞到自己的味道,要不了多久它就能跑過來。
别看黑熊視力不怎麼樣,實際上這家夥的嗅覺極其靈敏。
能清晰的聞到半公裡以外的氣味,而且二弟對于大哥的氣味更加熟悉和敏感。
哪怕是這麼多人混雜在一起,一公裡的範圍它都能清晰的分辨出來。
得到了張北命令的二弟,一個猛沖朝着最大的那棵樹撞了上去。
他二弟重一百七十公斤,全力撞擊之下整棵樹差點都被撞倒。
看着落下來的樹葉,張北指揮着二弟再度沖向了另一棵樹。
在場能藏人的樹一共也不多,在用排除法之下,不過第四顆就發現了目标。
在一群人的視線之中,一個登山靴落到了地面上。
幾百雙眼睛瞬間盯緊了樹梢,時刻準備動手。
二弟看着樹上落下來的東西,頓時退後了幾步。
一個助跑後,将全身的重量轉化為動力沖擊了這棵本就不算是粗壯的樹。
兩道慘叫聲接連響起,黑色的人影直接摔在了地面上。
張北拍了拍二弟的肩膀:“退遠一些。”
等到二弟走出了人群,張北這才湊近了兩個盜獵者。
不得不說,從樹上掉下來的滋味不怎麼好受。
哪怕這片地方充滿了落葉,其中一個人的小腿還是扭曲了。
長白山上的這群小家夥基本上他都接觸過,這群畜生敢傷害它們?
若隻是自然界的生态循環,張北絕對不會插手,但這種人為的捕獵直接就觸碰到了張北的逆鱗。
身子還沒等靠近兩個盜獵者,張北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哎呀,他們竟然還敢反抗!”
一群人看着張北拙劣的演技,臉色都有些發紅。
不過大多數人都理解了張北的意思。
人民群衆制服了罪犯之後,他們還敢反抗?
這不是妥妥的正當防衛嗎?
看着湧上來的一群東北壯漢,兩個人差點都哭出了聲。
“别,我不是,我沒有……!”
作為一群天天在山上厮混的東北漢子,力氣自然是沒的說。
現場可謂是慘不忍睹。
甚至人擠人之下,隻能聽到清脆的巴掌聲和帶着漏風的哭喊。
讓幾百人輪流給一個大比鬥是什麼體驗?
反正這兩個偷獵者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期待警察叔叔的到來。
等到這群漢子發洩完,兩個偷獵者已經徹底不成人形了。
不過好在是法治社會,健全的法律救了他們一命。
犯了罪不是濫用私刑,而是要讓法律去審判。
一群跑山人也就是出了口惡氣,倒也沒打算真的把人給打死。
這若是放在第十代把頭子那,不給這兩人活埋都算是善良!
幾百号人押着兩個罪犯走下了山,狐主任一早就聯系到j察和救助站的人在這裡等着了。
看着已經不成人樣的兩人,被叫來的j察都沉默了下來。
按道理來說,這種偷獵野生動物的罪犯第一時間就應該送去看守所審問。
但是這兩人現在的情況,讓他嚴重懷疑車恐怕還沒到地方他倆人就沒了。
思索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選擇了從心。
“帶走,直接送看守所!”
狐主任将兩隻還在睡覺的飛龍送進籠子他可是親眼看見的!
這群小家夥冬天的時候還找過他要糧食呢!
别看他們平日裡不上山,但這些可可愛愛的小家夥平日裡也沒少見。
甚至他都救助過好幾隻!
那幾隻每年沒有吃的就來找他,都混熟了好嗎!
這兩個畜生回去拿酒精洗個臉得了,醫療資源就不是資源了嗎!
不過相比于這邊的怒火沖天,另一邊的救助站倒是平靜了許多。
兩個獸醫對着飛龍檢查了半天,很快就确定了傷勢。
翅膀有輕微的損傷,擦點藥大概在救助站養兩天就行。
狐主任也放心的将飛龍放在籠子裡蓋上了黑布。
救助飛禽通常來說最好都是蓋上一個黑布,以防它們因為受驚在籠子亂飛造成二次傷害。
當然,此條隻适用于大部分飛禽,貓頭鷹不在此列。
若是遇上了需要救助的貓頭鷹,更好的選擇是直接用黑布将它包起來,随後讓救助站迅速趕到。
大部分城市都有野生動物救助站,基本上隻要一個電話半個小時左右就能趕到。
尤其是遇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動物,最好第一時間聯系救助站發個照片。
每年都有想要自己動手,莫名其妙進去的人。
而且這種人還不在少數!
等到跑山人差不多都走了之後,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
王老二打着哈欠,嘴角是止不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