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面對着一旁飛快上升的張北,一種叫做勝負欲的東西瞬間被激發了出來。
從他練武開始,身邊能一較高下的同齡人就是張北。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挨了不少張北的毒打,但等他入門之後兩個人基本上就是勢均力敵。
一直到他的武藝有所突破後,再想和張北對決,這個狗東西就已經放棄了武力還是玩腦子了。
牛斯坦知,在人性這方面張北一直拿捏着死死的。
小師弟但凡有點什麼異動,這貨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什麼舉報小師弟偷窺寡婦。
什麼和白叔聊聊小師弟最近的武功似乎懈怠了……
可以說,他挨得這麼多毒打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來自于張北。
如今面對着攀岩這種一較高下的場景,隐藏在内心深處的恐懼再一次浮現了出來。
畢竟一位偉人曾經說過,戰勝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面對恐懼。
雖然毒打一頓這種辦法行不通,但從另一個方向戰勝張北也并非不可以。
随着小師弟開始加速,張北也結束了和直播間的閑聊。
都是一起長大的,他怎麼能看不出來小師弟在想什麼。
若是别人,張北可能也不會去争這個勝負,一點意義都沒有。
但小師弟不一樣,一旦讓他開了戰勝自己的先河,以後要面對的就是無窮無盡的挑戰。ique.iz
深吸了一口氣後,張北飛快在大腦中溝通起了禦姐。
廢話,有外挂不用幹啥要憑借自己實力?
“姐姐哎,看着點我!”
“好嘞,小北放心上,姐姐就躺着不動!”
似車非車的聲音從大腦中響起,張北雙臂用力直接将自己擡高了一截。
“左手,二十五厘米,右手三十一厘米。”
“偏左移動三厘米,直線二十二厘米。”
……
張北的身影幾乎是沒有一刻停頓,整個人在懸崖上如履平地直接沖了起來。
小師弟看着如同猴子一樣飛速前進難得張北,張了張嘴總感覺自己的三觀在不斷的碎裂。
狗賊!
你都不看哪有受力點的是嗎?
咱們這是攀岩,不是讓你飛啊!
隻是内心的哀嚎畢竟未曾發出聲音,哪怕就算是喊出來也隻能讓張北笑得更大聲。
随着時間的了流逝,張北直接停在了七十米的一個小平台上,低着頭看小師弟剛剛爬到五十米,飛快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白叔。
張北:【(照片)最近小師弟是不是沒好好訓練,這速度有點慢了吧?】
白叔:【大概差多少米?】
張北:【二十米左右吧,以前都能領先我的。】
白叔:【早點回來吧,他有任務不能出去太久。】
張北:【好嘞,我明天就回去!】
看着還在努力追趕的小師弟,張北飛快清空了聊天記錄,從背包中摸索出來了玉片。
采摘雪蓮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了,直播間早就失去了新鮮感。
對于科普過一次的東西張北也不想去重複,飛快的将雪蓮處理好,目光看向了剛剛追上來的小師弟。
“之前教過你,應該沒忘吧?”
“呼,沒忘!”
張北上來的速度快那是有外挂,但小師弟可是完全憑借着自己的力量竄上來的。
短短七十米對于體力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看着張北遞上來的玉片,小師弟放松了一下胳膊後這才接了過去。
采摘藥材這些東西在他們上山摸魚的時候張北就教給了小師弟。
畢竟這是預定好的打工人,等他厭倦了部隊的生活後就要來到跑山人裡發光發熱。
等到兩朵雪蓮全部放進了盒子,張北看着剩下的三十米也稍微活動了一下胳膊。
“上去?”
小師弟凝望了一眼天空盤旋的金雕後點了點頭。
“好!”
一前一後,兩人再次開始朝着懸崖上開始攀登。
一步踏上了草地,張北直接躺了下來。
百米看起來不多,但攀岩這種事對于體力的消耗大的超乎想象。
哪怕是以他的身體素質,一百米下來都感覺胳膊一陣發酸。
小師弟雖然在身體素質上和張北差不了多少,但畢竟之前的七十米是追趕的人,消耗更勝一籌。
剩餘的這三十米爬完,已經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天空盤旋的三弟一個俯沖落在了張北的身邊,用頭蹭了蹭張北的臉後就安靜了的趴在了一旁。
它的智商很高,感情也極其豐富。
張北還帶他做過社會化訓練,讓它對于人類社會有着不少的了解。
它知道張北忙,可能很久才會來一次,好不容易有湊近的機會自然要抓緊時間。
看着安靜的三弟,張北調整了一下攝像頭後也抱起了它捋着羽毛。
農村的孩子向往着城市,但城市的孩子又何曾不向往鄉村?
正如《圍城》所說城裡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進來。
直播間的觀衆看着大自然的美景還有和張北親昵的三弟,眼神中充滿了向往。
如果人類沒有對環境大肆破壞。
如果這些野生動物的數量足夠。
如果一開始就沒有獵殺,會不會隻要心存善意的人都能這樣親近這些動物?
雖然是一個僞命題,但也足以讓許多人心生向往了。
張北揉搓着三弟,嘴角充斥着笑容。
再等一等,等到山神都恢複了之後,這些野生動物就可以開始一場急速繁衍了。
用不了十年,保護等級就可以打下來。
瀕危,一級,二級,三有……
隻要數量上去了,他夢中的萬獸齊鳴終究會有一天能夠實現的。
小師弟看着湊在自己身邊的金雕,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容。
“哥,我什麼時候能去救助站工作啊?”
“等你五年兵結束,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爹那?”
“五年後你爹六十多了,身體機能下降打不過咱倆。”
張北挨了這麼多毒打,早就等着這群人變老的那一天。
尤其是白叔,高低讓他嘗嘗什麼叫做大孝子!
小師弟迷茫的眼神看着張北,總感覺哪裡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
但一想到能打得過自家老爹,哪怕是一向不敢反抗的小師弟都帶上了明顯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