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主任的哀怨張北自然不知,他的這次直播也進入到了尾聲。
今天該見識的兩種生物都見到了,而今天提供的信仰也足夠老道士好好消化了。
明天再來給老道士增加一波存糧,差不多足夠他這段時間的忙碌。
等到這批信仰消化完,差不多這些小家夥也就長大了。
到時候再來一次,還能給老道士繼續恢複。
“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裡了,明天我會帶着大家尋找一下這附近其他的生物。”
挂斷了直播,張北的目光也放在了一旁興緻勃勃的攝影師身上。
“走了,該下山了。”
“好的北哥!”
女孩飛快的将攝像機收了起來,小心翼翼戳了一下湊近自己的長尾雉。
随後帶着滿足的笑容跟在張北的身後朝着山下走去。
“你是怎麼知道這附近有長尾雉的?”
女孩指了指道觀的方向:“之前拍攝一個紀錄片的時候,聽那個老道士說的。”
這附近一共有兩個道觀,一大一小。
張北是和那個大道觀合作,幫自己照顧山上的這群小家夥。
那個小道觀人比較少,也不讓遊客參觀。
張北也隻是和那裡的兩個道士接觸了一下,免得他們把這群小家夥當野雞打死了。
道士可不是和尚,他們可不講究什麼清規戒律。
若真的遇上了野雞一劍砍死吃點野味也不是不行。
帶着小攝影師張北一路走下了山。
“北哥再見!”
張北揮了揮手啟動了車子朝着城内行駛。
老道士這邊問題不大,其實哪怕是不用張北提供信仰,這位也不會消亡。筆趣閣
按照他的話來說,信仰這玩意就像是人類的金錢一樣。
實在不行他也可以偷一點。
要知道,道觀内那些拜祖師的道士提供的都是最為純淨的信仰。
這玩意都保存在神像裡,實在撐不住了他也可以到那邊偷一點。
隻要這兩個道觀還在,他是不用擔心消亡這種事。
不過老和尚那邊的情況比較複雜。
喇嘛提供的信仰雖說也都保存在佛像裡面,但隻要活佛在世,他就沒辦法吸收。
上次爆發力量之後,那個活佛才三十多歲,按照曆代活佛的年齡估算,至少還有四十多年的壽命。
這麼長時間老和尚很難挺得過去,提供信仰這個事情必須要提上日程了。
剛剛規劃好了接下來的行程,電話鈴聲直接響了起來。
看着狐主任的三個大字,張北頓時挑了挑眉頭。
失蹤人口回歸?
“喂?”
“你在哪呢?”
“洛陽,怎麼了?”
“我在長白山機場,大概晚上的飛機。”
聽到電話那邊幽怨的語氣,張北頓時打了個哆嗦。
降低了些許車速這才詢問了起來。
“你到長白山了?”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狐主任的語氣更加幽怨。
“我從北極出發,手機一直在充電,等我開機的時候就發現你人已經在南方了。”
聽到堪比守寡二十年的語氣,張北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這讓他怎麼接?
總感覺如果說錯話這隻藏狐都能隔着電話線來咬自己一口。
狐主任長長歎了口氣:“我買到機票了,晚上能到,我要吃點好的!”
“行,到了洛陽我安排!”
張北一口答應了下來,手速飛快的挂斷了電話。
狐主任握着手機整個人臉色都有些發黑。
北極的日子簡直難以想象的痛苦。
為了考察仙女木的生長環境,他和一群人愣是在沒有信号的鬼地方生活了十天!
天寒地凍,晚上隻能睡在帳篷裡,取暖都要依靠着木炭。
最特麼可氣的,那天他剛剛煮上了一碗自熱火鍋。
結果研究了五分鐘數據,一擡頭就看見一隻北極熊抱着他的火鍋就跑。
特麼這比殺了他都難受!
自熱火鍋那玩意多珍貴啊!
他們最大的食物來源就是魚肉,他在北極可以說一日三餐全是魚,人都要吃吐了。
就等着每三天考察站用無人機給他們投放一些食材改善夥食。
結果他一口都沒吃,直接就被北極熊給搶跑了。
看着登記的入口,狐主任咽了一口吐沫飛快的朝着檢票的入口走去。
飛機餐什麼的就不吃了,今晚一定要好好享受一次!
幽怨到了極點的又何止一個狐主任。
遠在大海的孤島上,臨近黃昏的夜晚,一個小夥子正吭哧吭哧的拉着一棵剛剛砍下來的大樹朝着前方奔襲。
“跑快點,沒吃飯嗎!”
“來我這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這麼廢物!”
“乙二胺四乙酸的英文縮寫是什麼!”
“報告,不知道!”
“原地俯卧撐,一百個!”
“是!”
偌大的空地上,一個黑臉的教官正悠閑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拎着一杯可樂看着王博的奮鬥。
這小子走關系被塞進了他的地盤,來這第一天就敢挑刺。
還敢說他做的飯像狗屎?
特奶奶的,不給這孫子練到爬不起來,他當場退役!
若是湊近了仔細看,王博的眼神中燃燒的是複仇的火焰。
“敲裡嗎,張賊,敲裡嗎老狐狸,敲裡嗎黑皮,你們都等老子能打過的那一天,絕對要給你們按在地上錘!”
而王博不知道,他經曆的這一切都是老狐狸和張北研讨之後的結果。
這麼好的苗子老狐狸怎麼也不可能給放下,甚至将他後續的時間都給安排好了。
魔鬼訓練直接六個月,這娃子頂不住了就放個假讓他回家待兩天。
反正說什麼都得讓他軍事素質達到頂級,拿到軍校名額。
張北坐在别院的屋子裡,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總感覺有人在罵自己,但是苦于沒有證據。
不過失蹤人口回歸,自己接下來的直播計劃也要稍作改變了。
畢竟有了百公裡兩頓飯的狐主任,有些事可以說是極度的省心。
一些科普向的東西完全可以丢出去,讓自己輕松一些。
時間就像是狐主任的自熱火鍋,眨眼間消失不見。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張北開着車一路來到了機場出口,看着一個黑色的身影拉着行李箱出現在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