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很正經,張北的講解讓直播間對這隻小家夥的了解越來越多。
但張北的直播間麼,能有幾個正經人?
不過幾秒鐘,原本正常的彈幕瞬間就朝着另一個方向偏離。
揚子鳄天天挨打:【所以說,這不就找到了它快要滅絕的原因了麼!】
一石五鬥:【哈哈哈,本來就不會飛還要叫那麼大聲,這是生怕獵人發現不了自己啊!】
七彩:【我終于知道為什麼說它是傻鳥了,這個智商到現在沒滅絕已經是奇迹了!】
張北看着最近很少出現的揚子鳄,目光瞬間就被這個熟悉的id所吸引。
“揚子鳄來了啊,你咋沒回我消息呢?”
揚子鳄天天挨打:【???】
“要不你連麥上來和大家說一說痔瘡着火的體驗?”
“你放心,我們絕對不嘲笑你,就是好奇!”
張北的話音剛落,揚子鳄的id瞬間消失在了直播間。
張北默默感歎了一聲可惜,随後将注意力繼續放在了籠子裡的鸮鹦鹉身上。
将這隻小家夥抱了起來,随手從一旁拿起了一瓣橘子遞到了它的面前。
這小家夥估計是沒感受過山神的氣息,被張北抱起來的時候還處于迷茫的狀态。
足足愣了好幾秒,這才小心翼翼的将橘子送進了嘴裡。.ahf.m
張北揉了揉鼻子,扭頭看向了一旁的獸醫。
“一會把窗戶打開透透氣,這裡消毒水味道太重了。”
“好!”
獸醫天天聞對于這種味道早就習以為常,但對于天生就比人類敏感的動物來說。
這麼強的消毒水味道實在是太過刺激了。
很容易讓這小家夥産生嚴重的應激反應。
看着活躍了一點的鸮鹦鹉,張北也松了口氣,抱着小家夥坐在了椅子上。
能吃東西就代表着這一路的颠簸沒出現什麼問題。
再适應幾天環境,确定了身上沒有什麼病菌就可以放在動物園内和其他的動物接觸了。
尤其是憑借着水豚這個交際花,根本不會有動物找不到朋友!
時間就像是科林的密謀,還未經施展就胎死腹中。
一整天的時間張北都在介紹着動物園裡難得一見的動物。
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處于瀕臨滅絕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小家夥讓直播間可謂是大飽眼福。
結束了一整天的直播,張北看着後台漲的粉絲緊鎖着眉頭。
瓶頸期!
雖然内心早就有了預料,但和一開始瘋狂漲粉相比提高确實慢了許多。
其實現在這些粉絲數量對于張北來說已經足夠了。
畢竟山神哪怕是再能吃也要時間去消化。
現在張北給老白提供一天的信仰,都需要他用一個禮拜的時間才能消化。
隻不過張北還是覺着有些太慢,畢竟現在的山神雖說不多,但也不算少。
為了保證這些山神的恢複,他每年都要各地跑才能維持住。
摸摸歎了口氣,放下了手機朝着食堂走去。
明天二十個粉絲就會來,他還要安排好這些人。
雖說不一定對漲粉有用,但各種方法總要嘗試一下。
如果他直播在線人數能突破百萬,那以後提供信仰的速度就能更快。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張北抱着一隻極樂鳥躺在椅子上。
目光看着遠處走來的一群人。
穿着西裝戴着眼鏡,肚子略微隆起的就是北冥有海。
那他推着的輪椅上自然就是揚子鳄了!
張北的目光在這對奇怪的組合上稍作停留,随後放在了後面的兩個人身上。
小沖(周姐也能沖)算是直播間内的常客了。
這次也是張北第一次見到這家夥的真容,看着那一張年輕的臉,讓他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張把頭!”
揚子鳄雖然坐在輪椅上,甚至動作幅度都不能太大。
但還是伸出一隻手和張北打着招呼。
小沖頂着年輕到過分的臉一路走到了張北的面前。
“張把頭上午好啊!”
“你成年了嗎?”
“當然……沒有!”
小沖仰着頭,一雙目光頓時深沉了起來。
“年齡從來都不是成熟與否的标簽,更多的是我那報經滄桑的内心。”
話音剛落,北冥有海一巴掌糊在了小沖的後腦勺上。
“見笑了,這小子和我家有點關系,來之前他姐讓我照顧着點。”
看着這個活寶張北也有些哭笑不得。
目光看着輪椅上的揚子鳄,依舊是沒能抵擋得住内心的疑惑。
“既然你都來了,我就再問問,痔瘡着火到底是什麼感覺?”
聽到張北的話,揚子鳄原本挂着笑容的臉頓時僵硬了起來。
看着一雙雙期待的目光,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自閉。
“你們有毒吧,這事是不是過不去了?”
“好奇,就是好奇!”
“對就是好奇,畢竟這玩意誰也沒見過!”
揚子鳄深吸了一口氣,差點沒直接從輪椅上跳了起來。
接連默念了幾遍《莫生氣》這才帶着一股子幽怨緩慢開口。
“當時我割完痔瘡,隻能趴在床上。”
“上藥我又看不見,都是憑着感覺來。”
“因為本來就疼,最初的灼熱感我還沒覺着有什麼不對。”
“一直到它刺啦一聲,我這才反應了過來,一屁股坐進了水裡。”
“還因為用力過大讓傷口崩開了……”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揚子鳄也不打算繼續遮掩下去。
現在說頂天了也就這些人會笑話他,這要是讓張北這個老六在直播間锲而不舍的追問。
恐怕要不了多久他那幾百萬的粉絲全都知道了。
聽完了揚子鳄的講述,張北徹底沒繃住笑容。
周魯衆知,笑聲是會傳染的,剛剛見面的一群人在片刻之間直接笑了起來。
足足好幾分鐘,張北這才揉着肚子站起了身子。
“走了,先帶你們去看一圈猛獸,下午就自己和食草動物玩。”
聽到猛獸兩個字,小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充滿了期待的目光朝着叢林區看了過去。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一個個搓着手全都迫不及待。
張北剛剛走出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腳步。
看着輪椅上的揚子鳄發出了靈魂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