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二十幾年前還挺多的,稱呼也不一樣,有叫浪裡白的,有叫水老呱還有水驢子的。”
“我小時候還吃過不少,後來可能是殺得多了,現在基本上都已經看不見了。”
聽到了王老二的解釋,張北也歎了口氣。
華夏這地界,基本上隻要是好吃的動物,要麼靠養殖要麼靠法律。
如果再遇上這動物對于滋陰補腎有幫助的,恐怕很大可能就連養殖都無法供應市場。
對于這種情況張北也沒什麼好的辦法,隻能依托于越來越完善的法律去保護。
雖然現在有不少動物園在探索人工幹預繁殖的可能性。
但這畢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甚至都可能需要幾代人的努力再加上科研的成果才有可能成功。
車子一路行駛到了救助站,入眼就幾個工人正在搬運着一個大籠子。
站在一旁的郎松正擦着頭上的汗水,站在一旁指揮。
“什麼情況?”
聽到張北的聲音,郎松飛快扭過了頭,沉默了片刻之後這才開口。
“那隻老虎,又把腿玩折了。”
張北默默罵一句老白那個狗東西,這小老虎這麼笨百分之八十都是要怪老白給它喂得太好了。
看着已經放到了推車上的籠子,張北将箱子塞給了郎松飛快走到了前面,将蓋着的黑布掀開。
入眼就是一隻肥碩的東北金漸層,正痛苦的趴在裡面,一隻後腿呈現着不規則的扭曲,眼神已經失去了對于生活的希望。
王老二看着籠子裡這個大家夥,也飛快的湊了上來。
“你怎麼了?”
“嗷嗚!”
金漸層看到王老二這張熟悉的臉,叫了一聲後,直接将頭埋了起來。
張北将手伸進籠子裡敲了敲這家夥的頭,默默歎了口氣。
“走吧,先進去再說。”
王老二直接接過了推車的工作,飛快帶着這個大家夥朝着救助站内走去。
猞猁他不敢碰,但這隻已經無比熟悉的東北虎是絕對沒什麼問題的。ahf.m
在場的張北倒是沒有多少擔心,畢竟這小家夥小時候基本上都是人類照顧的。
斷腿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隻要恢複的快點,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家了。
郎松也沒有過多的擔心,畢竟他是專業的,這種傷勢看起來嚴重,實際上就是錯位。
拍個片确定了位置後直接接回去就行。
隻有王老二臉上都充滿了擔憂,恨不得代替這個小家夥承受痛苦。
一路走到了救助站内,将推車推進了一個大房間内。
張北直接伸手将籠子門打開,讓金漸層在寬闊的地方休息了起來。
王老二摸了摸金漸層的頭,讓它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鳳頭鸊鷉的救助比較簡單,傷口清創一下,包上藥用紗布纏起來就行。
這種鳥類的救助幾乎是救助站最常見的。
一般來說隻要沒傷到骨頭,稍微養一段時間就能重新飛起來了。
朗松隻用了十幾分鐘就處理好了鳳頭鸊鷉的翅膀,随後就來到了張北的旁邊。
看着安靜靠在王老二身上的這隻金漸層,朗松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麻煩,極其麻煩!
之前這家夥還是小不點的時候,他也去那邊的大救助站見過。
那時候身子骨瘦弱,隻要手法足夠的老師傅稍微用力就能矯正,完全不需要手術。
但現在……
就這麼說吧,尋常人眼中的豬腿可能都沒它腿上的肉多。
明明是個野生的,結果愣是把自己吃成了一頭家養豬。
張北看了一眼房間内的x光儀器,也感覺有些難辦。
這家夥現在的體型太大了,受傷的又是後腿,想要塞進儀器裡完全不現實。
“不行就得聯系省裡,那邊有專門的給老虎用的儀器。”
張北看着可憐的大家夥,揉了揉眉心。
“算了,我找人吧。”
張北拿起了電話,将直播間内的聲音關掉,随後這才撥通了一個号碼。
鈴聲響徹了許久之後,這才被接通。
“小北啊,找我幹什麼?”
“您老人家有時間沒,我這有隻東北虎骨頭錯位了,不知道……”
“不去,自己處理。”
“我給您找了個徒弟,絕對聰明伶俐!”
“嗯?”
“真的,您來了就能看見!”
聽到張北信誓旦旦的聲音,電話那邊安靜了片刻。
“行,你在哪我現在就過去。”
“縣城這邊的救助站,我就在這等着您老人家!”
看着張北挂斷了電話,一旁的朗松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他也在這地界生活了這麼多年,還真不知道有什麼隐藏起來的大佬。
“别問了,等看見你就知道了。”
張北怎麼可能告訴朗松,為了救助金漸層,剛剛所說的徒弟就是他。
沒錯,這個不當人的為了讓這隻大家夥短時間内得到救助,他已經将朗松給賣了。
不過算不上虧,牧司傳人在古代地位極高。
所有家畜和牛羊的救助基本上都是牧司出手。
尤其是珍貴的牛,在古代牧司救助一條牛,可以說是拯救了一個村子。
雖然現在這家夥不願意出山,但傳承可是一點都沒少。
畢竟哪怕是兵荒馬亂,誰也不至于去專門找牧司殺。
畢竟誰能保證自己的戰馬不生病?
誰能保證自己治下的牛永遠都能健健康康?
哪怕是當朝宰相通常都是對牧司保持着該有的尊敬。
等待了十多分鐘,房間的大門頓時被一個叼着煙袋的老頭打開。
目光在屋子内巡視了一圈,很快就定格在了朗松的身上。
“看起來有把子力氣,長得勉強也過得去。”
聽到這老頭的話,張北默默扭過了頭。
也不知道這人什麼毛病,對于選徒弟的要求極多。
身體素質隻是一方面,還必須要長得帥的,甚至在學完他的手藝之前,還必須保持童子身。
如果不是這些條件,張北早就給他找到需要的傳人了。
“這就是那隻東北虎?”
老頭子打量了一下朗松,随後就将目光放在了大家夥的身上。
張北調整了一下攝像頭,打開了聲音,這才開口解釋了起來。
“後腿錯位,這個體型沒辦法拍片,不得已隻能将您老人家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