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相比于李家和羅家,實力要差了不少。
畢竟發展的時間相對來說短了一些,而且底蘊也比較稀少。
但著名批判文學家迅兒哥曾經說過:雞窩裡最容易誕生鳳凰。
呂薇是李家這一代中天賦最好的一位,自五歲開始已經能獨立分析藥性,憑借着感覺就将損壞的古方進行了修複。
這種天賦在張北看起來甚至要比李家的那位都要強。
古方之所以珍貴,一部分原因是翻譯再加上藥材的原因,而另一部分就是很多古方這麼多年下來已經産生了損壞。
憑借着技術手段完全沒辦法去修複,而丢失了一部分的方子也根本就不能用。
完整的古方才有多少?
但殘缺的絕對是這個數字的五倍甚至十倍!
車子一路停靠在了呂家的駐地的外面,一個留着八字胡的男人飛快迎了上來。
“張把頭還沒吃飯吧,我讓廚房準備了午餐!”
“多謝了!”
張北點了點頭,帶着笑意跟随着男人走進了院子。
整個院子兩旁密密麻麻擺滿了架子,上面一個個小籃子裡面晾曬着各種各樣的中藥材。
空氣中彌漫的中藥味道極其濃厚,數個身影正蹲在架子邊小心翼翼的處理着剛剛買回來的藥材。
張北扭頭看了一會,很快就确定了下來,這些藥材百分之八十都是人工種植的,但年份都在五年以上。
“張把頭您那藥材一直都不夠用,我隻能想點别的辦法了,這是我們自己找人種植的,今年是第一批。”
張北點了點頭,對于這個倒沒什麼介意的。
他手中出來的都是野生藥材,肯定滿足不了市場。Ique.iz
這些世家基本上都有自己的種植基地,這些藥材雖然藥性弱了點,但憑借着專業的照顧,也勉強算是能用。
一路走到了餐廳内,一個看起來就一臉呆滞的女孩正站在門口翻閱着手中的筆記。
“薇兒,過來!”
聽到了父親的呼喚,女孩将目光從書本中移開放在了張北的身上。
“氣皿旺盛,髒器鼎沸,就是這腎?”
一句話差點沒讓呂家家主心髒驟停。
本來他們家就因為實力的原因在張北這拿到的份額偏少,這要是一句話得罪了張北,怕不是以後野生藥材就沒他們什麼事了!
腎不好這種事能随便說嗎?
哪怕就是真的要說,也要私底下談一談啊!
“我腎有問題?”
張北摸索着下巴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啊!
他平常很注重補腎,再加上良好的作息,應該不會對腎髒有什麼負擔才對。
“确實有問題,氣太旺盛了,你應該到現在還是處男吧?”
一句話讓張北臉色黑的異常難看。
雖然知道這是事實,但他不要面子的嗎?
呂家家主眼神已經徹底絕望了,自家女兒什麼都好,就是這個情商實在是讓人擔心。
“先吃飯,邊吃邊聊!”
聽着張北幾乎是從牙縫中發出來的聲音,李陽華直接用手捂住了嘴。
可能世家的大部分人對于張北都比較小心翼翼,但接觸的多了才知道。
這貨雖然日常不幹人事,但一般都是有仇報仇,絕對不會遷怒其他人。
這姑娘今天的這一句話,已經注定了她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将會活在陰影中。
後果看看王博就知道了,這孩子現在還在體驗什麼叫極緻的痛苦。
随着一道道菜擺放了上來,羅家家主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給張北倒了一杯酒。
“張把頭,不知道您這次來?”
“聽說你閨女天賦不錯,正好我手中有一批藥方需要處理,問問她有沒有去我那待一段時間的想法。”
原本還在努力喝湯的呂薇聽到張北的話瞬間擡起了頭。
“藥方?”
“是古方嗎?”
“數量有多少?”
接連幾個問題,讓李陽華頓時想到了一些不美好的回憶。
好像,也許,應該,當初他們家的小家主就是這樣上趕着給張北送上門去的吧?
看着自家女兒一臉的興奮,羅家家主頓時長歎了口氣。
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你到底在興奮什麼啊!
從小到大,隻要一聽到有關古方的事情,那個腦子聰明到遠超常人的想象。
剛剛說把頭子腎有問題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聰明呢?
張北吃了口炭烤豬蹄,頓時沉默不語,他多記仇啊!
聽到古方着急了吧,想去了吧,哎,我就不說,急死你!
李陽華看着張北的動作默默低下頭,努力幹飯。
這種時候最好還是别說話,免得引火燒身。
張北到底有多小心眼,他也算是一清二楚了。
空氣安靜了五分鐘,就在呂薇整個人即将暴躁的時候張北這才緩緩開口。
“所有方子都是古方,目前已經專門的人翻譯,改動。”
一句話過後張北再次拿起了一個豬蹄啃了起來,呂薇此時卻陷入了更加焦急的狀态。
數量呢,能不能給她也看看啊!
媽的,能不能别啃了,倒是說話啊!
不得不說,張北對于人心的拿捏那叫做一個到位。
來之前就看過這丫頭的資料,隻是簡單的推測一下就知道該怎麼做能讓她感受痛苦。
原本是用不上的,但張北實在是沒想到這丫頭的口無遮攔能到這個地步。
呂家家主此時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不斷堆着笑臉陪張北喝酒。
别的不說,張北所說的古方哪怕就是他也十分感興趣。
如果自家女兒能去翻看,那對于呂家來說要不了多久這個天才的天賦就能徹底被挖掘出來。
再度啃完了一個豬蹄,張北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對了,李家,羅家都有人去了。”
這句話徹底讓呂薇坐不住了,整個人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們這些醫學世家雖說沒什麼大的競争,但他們這一代的年輕人可是誰也不服誰。
“那兩個腎虛仔都去了???”
“想去?”
“想!”
張北擦了擦手,目光朝着西湖醋魚看了一眼,随後飛快的移開了筷子。
“去的話就要幫我把藥方處理完才能離開,怎麼樣,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