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氣涼爽。
齊天躺在床上,思考着。
羅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這樣一個小鎮當中,全是羅刹成員?
齊天打開手機,信号非常薄弱,打開網站,始終無法連接。
關于自己現在身處十萬大山的哪裡,齊天并不知道,沒有任何參照物能夠動用。
齊天正想着,突然朝窗外看去。
齊天是一個警覺性非常強的人,就在剛剛那一刻,齊天發現有人接近了。
鞋面輕輕觸碰門前的積水,發出微弱的聲響。
就在一隻手要推上齊天的房門時。
“最好說明你的來意,不然我會宰了你。”
齊天的聲音,在對方身後響起,同時,齊天的一隻手也從對方的脖頸後方繞了過來,捏住這個人的喉嚨。
這一刻,齊天得到一個結論,無論從身前身體所接觸到的柔軟程度,還是對方的脖頸處來看,這是一個女人。
“别……别殺我……”女人的聲音連忙響起,很微弱。
“進屋。”齊天命令。
女人顫顫巍巍推開面前的房門,走了進去。
今晚有雨,月亮都被烏雲遮住了,進屋之後,在房間内微弱的燈光下,齊天看清了女人的面孔,是傍晚那陣見到齊天之後昏厥過去的那個女人。
“是你?”齊天疑惑一聲,随後道,“現在去旁邊坐下。”
齊天說話間,另外一隻手在女人身上摸着,他并不是去占女人的便宜,而是在搜對方身上有沒有藏武器。
一個柔弱的女人,如果有槍,扣動扳機也能打死宗師。
一番摸索之後,齊天放下心來。
女人并不知道齊天的目的是什麼,當齊天的手摸到她身上的時候,她下意識想要反抗,但強行忍住,任由齊天的手摸在自己身上,然後乖乖坐到齊天所指定的位置上。
“說吧,半夜來我這,目的是什麼。”
齊天收回手,後退了兩步,盯着女人,此時女人但凡敢有一點妄動,齊天就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我想你帶我走。”女人直接開口,“今天我聽他們說了,那個男人沒回來,興許就是死在外面了,因為你,你有這個實力,我想讓你帶我離開。”
女人在說話的時候,齊天的目光一刻都沒離開女人的身體。
從對方的眼神,到手指細微的動作,包括一些細節肌肉反應,都被齊天看在眼裡。
一個人在說謊的時候,總會有某些地方會提示的,但這女人沒有。
齊天搖搖頭:“我不認識你,為什麼要帶你離開。”
女人見齊天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身上看着,又想到齊天剛剛不停摸自己的身體,連忙說道:“我可以補償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今晚就可以陪你睡,其實我不醜的,我年齡也不大,隻有二十八歲,你看我……”
女人說着,已經開始紮着自己的頭發。
傍晚的時候,女人披頭散發的,直接昏厥過去,但現在一看,那隐藏在長發下的面孔果然很精緻,這還是素顔的情況下,如果稍微打扮一下,那出門絕對是能引來不少人回頭的大美女。
“我還可以給你錢,我家很有錢的,我爸媽做建材的,真的,到時候你要多少錢他們都能給你……”
女人急切的說着,想要證明自己的利用價值,同時她還脫着自己的上衣,露出衣服下面的雪白。
“先回答我的問題吧。”齊天用眼神制止了女人接下來的動作,“你昏迷是裝的對吧?”
“對。”女人點頭,“我沒辦法,那個男人死了,我就會被交給别人,如果我不假裝昏過去,我根本就沒機會見你,我是被抓來的,我求你了,把我救出去吧,或者你幫我報警,行嗎?我今天聽他們說了,你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你肯定可以做到的,你……”
“打住。”齊天伸手,“我問什麼,你說什麼,我沒問的,你沒必要說。”
女人張了張嘴,用力點了點頭。
齊天首先思考女人的話,在這話中有東西值得齊天去往更深層次的方向聯想。
過了幾十秒,齊天開口問道:“他們把你抓來,繁衍後代?你來了多少年了?曾經住在哪?叫什麼名字?”
“嗯。”女人點了點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咬着嘴唇,慢慢說道,“我來了有六年了,生了三個孩子,我家以前住在天海,我叫白宣,我爸媽是在天海做建材生意的,我家真的很有錢,你救我出去我絕對會報答你。”
齊天沒理會白宣說的那些報答,再次問道:“那你的孩子呢?”
“不知道。”白宣搖了搖頭,“孩子生下來就被送走了,他們就把我當成生育工具。”
齊天疑惑道:“誰讓你來找我的?”
“沒……沒人啊。”白宣搖頭,“我就聽他們說你很厲害,我覺得你可以……”
“這種屁話就沒必要說了,你如果真想我能幫你,就實話實說,你一個普通人,裝昏?先不說這裡有多少高手,你是不是真的昏厥一眼就能看出來,哪怕你在普通人面前裝昏迷,那也是很容易被拆穿的事,說!”
齊天的語氣一下變得嚴厲起來。
“我……這……”白宣顯得有些慌亂,目光下意識的朝窗外看去。
“别難為她了吧,她也是個苦命的人。”這時,窗外響起一道聲音。
齊天朝窗外看去。
窗外,站着一個身穿麻衣的身影,身上的服飾跟李田一樣,年齡也在四十多歲的樣子。
齊天想了一下,自己見過這個人。
一幅幅場景在齊天腦海當中回溯,很快,齊天想起來了。
在今天伍族長被人簇擁着出現的時候,這個人就站在伍族長的左手邊。
“我叫伍鞍,鞍前馬後的鞍。”對方自我介紹。
“今晚還真熱鬧啊。”齊天指了指大門的方向,“那不如進來說?”
“嗯。”伍鞍點了點頭。
齊天走過去開門,門開時,伍鞍已經站在門口了。
伍鞍一邊朝屋内走來,一邊道:“族長是我父親,姑且可以這麼認為,白宣的昏迷是我安排的,也是我讓她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