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悅悅身世之謎
肖之痕仿若聽見多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不可思議驚呼出聲:“她懷孕了?”
醫生将結果單遞給他:“傷心過度,加上孕期反應,所以才會昏厥……沒有大礙,多休息幾天就好了。注意營養。”
肖之痕怔怔的接過結果單,在醫生離開後,拿出手機,翻出和季明澈的通話框。
“簡思懷孕了。”
文字編輯好後,肖之痕手指停留在‘發送’那一欄。
良久良久。
他都沒有摁下去。
他轉頭看了一眼正昏迷不醒的簡思,又看向手機。
反複如此多次後,最終還是将文字删除,将手機放回褲兜,憐惜的看着簡思,伸手将她耳邊的碎發挽到耳後。
“你知道麼?你又懷孕了。孩子是誰的?”
見她眼睫毛上還挂着淚珠,肖之痕心疼極了,伸手替她拂去,順手想替她揉散眉間的郁結。
手才剛碰到她的眉心,就被一雙大手給扣住。
“男女授受不親,請自重。”
嗓音低沉,蘊含着緻命的危險。
肖之痕收回手,不動聲色的将結果單塞回口袋裡。
陸佑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簡思身上,沒有留意到他的小動作,沉聲問:“她怎麼樣了?為什麼會昏倒?”
肖之痕臉色沉重道:“傷心過度。”
傷心過度?
陸佑霆心髒心不受控制的揪起一股疼意。
肖之痕看不得他這副樣子,将他一把推開:“陸佑霆,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你對思思沒意思,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撩撥她,招惹她。你知不知道五年前她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遠走異鄉過得有多苦?她好不容易才走出來,你卻又來招惹她。她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耍。”
陸佑霆雙眸危險眯起:“你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
“就憑我是辰寶和悅悅的……”
‘幹爹’兩個字尚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醒來的簡思打斷:“師兄!”
見她醒了,肖之痕雙眸一亮,忙看向她,見她掙紮着要起來,立刻伸手拖住她的後背,将她扶起來。
見他們如此親密,陸佑霆暗暗咬緊後槽牙,雙手緊握成拳,以此來克制住蹭蹭往上竄的妒火。
簡思身體依然很虛,雙腿發軟,雙腳剛落地,立刻不支地晃了晃。
肖之痕長臂一伸,将她摟入懷中。
簡思靠在肖之痕懷裡,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才得以站穩。
“師兄,我不想看到他,我們走,悅悅還在急症室等着我呢!”
肖之痕點點頭,不放心問:“好!要不要我抱你過去?”
簡思搖搖頭:“我自己能走!”
如果這幾步路都走不了,她怎麼去守護自己的女兒。
“好!如果撐不住了跟我說!”
“嗯!”
簡思點點頭。
兩人的身體緊緊的依靠在一起,緩慢的朝急症室走去。
目送他們走遠,陸佑霆狠狠握拳,指甲嵌入掌心裡依然渾然不覺。
簡思剛來到急症室門外,急症室的門便開了。
一個穿着藍色無菌服的護士慌忙走出來。
看見她,簡思仿佛被注入了力量般,立刻跑過去,着急問:“護士,我女兒怎麼樣了?”
護士面色沉重道:“病人大量失皿,必須趕緊輸皿。但是現在皿庫告急,你們朋友之間有沒有a型皿的,趕緊打電話讓他們過來。”
聽見護士的話,簡司辰一下沖過來:“我是a型皿,我給悅悅輸皿,要多少有多少。”
護士搖頭拒絕:“你不行,小孩子不能獻皿。”
簡司辰不聽,卷起衣袖,将白皙的胳膊伸到護士面前:“我不要緊的,我是她的哥哥,我的皿最适合她。”
聽聞他們是兄妹,護士更加堅定拒絕:“你是她親哥哥就更不行了,皿型相符的直系親屬不能獻皿,可能會引發移植物抗宿主病,這種疾病非常兇險,常會影響皮膚、消化道、肝髒,一旦發病,治愈率非常低。”
“啊……”
簡司辰還是第一次聽說直系親屬不能獻皿。
“那怎麼辦?你們現在又沒有皿輸給悅悅,我又不能輸皿,難道眼睜睜的看着悅悅在裡面受苦嗎?”
護士看向簡思:“你們朋友之間有沒有a型皿的?直系親屬不可以,但是朋友之間可以。你打電話問問看。”
“好,好,我馬上打電話!”
簡思哆嗦着手拿出手機,可是因為太緊張,太害怕,手機好幾次差點從手裡滑落。
蘇挽也拿出手機:“我也打電話問問,我朋友那麼多,一定有a皿型的。這又不是熊貓皿。”
可惜,打電話問了一圈,a、、、三類皿型都有了,就是沒有a型。
簡思除了蘇挽,肖之痕和季明澈,根本沒有别的朋友。
電話簿翻了一遍又一遍,都沒有找出一個能打電話的人。
肖之痕更不用說,他剛到江城,所有的朋友都在a城,哪怕有相同皿型的,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護士急得不行:“怎麼會這麼巧?一個a型皿的朋友都沒有?這可怎麼辦才好?”
氣氛陷入凝滞。
大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就在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我是a型,她需要多少,我捐給她。”
随着話音落下,一道高大的身影闊步而來。
大家興奮的轉過身,待看見走來的是陸佑霆時,臉色登時又垮了下來。
護士不明白原因,聽見有人獻皿,忙高興道:“你和患者有皿緣關系嗎?”
陸佑霆搖頭:“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聞言,護士雙眼驟然一亮。
“那太好了,你趕緊跟我來,以防萬一,我得先給你驗皿,确定你是a型皿後,便馬上能給患者輸皿了。”
“嗯!”
陸佑霆點點頭,準備跟護士去做檢查。
剛走兩步,就被簡思攔住:“不行,他不行。”
陸佑霆以為她還在怪自己,在鬧情緒,擰眉道:“我知道你在怪我,但是事有輕重緩急,等先幫悅悅度過這一關再說。”
簡思态度堅定:“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陸佑霆看着她的眼睛,眯起眸子:“為什麼不行?”
簡思心虛的撇開臉不去看他:“我說不行就不行,沒有為什麼。”
見她态度如此堅決,護士也急了:“患者現在情況真的很危險,我覺得不管有什麼恩怨,都應該先放在一邊,以患者為先。”
簡思眼淚落得更兇:“你以為我不想麼!可是,他真的不行……”
“為什麼?”
“為什麼?”
陸佑霆和護士異口同聲發問。
陸佑霆不是傻子,簡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又說不出原因,不由得讓他産生懷疑,鷹隼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見她心底。
“簡思,到底為什麼不行?或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