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精心算計
林彥歪頭思索一番,如實回答:“四天前,她懷孕四周,今天……嗯,算上今天,她懷孕已經整整一個月零2天了,再過三天,她就該做産檢了,最重要的是第六周的時候,一定要來醫院做檢查排除宮外孕。”
聽到懷孕四周零四天,傅司淵陷入深思中。
他和姜柔無數次情動,唯有從m國回來當晚,将她從那幫t國佬手中解救,因為她被下了藥,那一晚情勢緊急,沒有來得及做保護措施,事後讓她吃緊急by藥補救。
緊急by藥的成功率隻有百分之八十,他也懊悔自責過,擔驚受怕過,生怕那一次會緻使姜柔懷孕。
那次之後,他們便經曆了長達十天的冷戰。
那段時日,姜柔處于生理期。
但是他因為身體受傷,心靈受創,渾渾噩噩一周,都忘記向姜柔求證,她的生理期有沒有如期而至。
方才得知姜柔千真萬确懷孕,傅司淵本能以為是因為上次他的過錯,沒想到,竟然不是那一次。
他想起當他和姜柔結束冷戰後,姜柔便仿佛變了一個似的,抛棄從前的矜持羞澀,頻繁主動大膽向他求愛。
自從冷戰結束姜柔第一次主動到現在,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們日日纏綿悱恻,水乳交融……
可是,他每一次都認真正确做好防護措施。
而byt的成功率達到百分之九十八……
傅司淵蹙眉,他有錯,錯在沒有每一次事後都檢查byt是否有破損。
錯在他心疼她,不忍心讓她長期服用by藥,更不忍心直接為她做皮埋,以緻今日釀成大錯。
電光火石間,傅司淵反應過來。
姜柔之所以性情大變,日日索歡,難道根本就是蓄謀懷孕?
傅司淵有一股沖動,忽然很想将吐真藥用到姜柔身上,逼問她說出事實真相。
但是他到底忍住了。
他舍不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真的不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窺探她的内心。
傅司淵諱莫如深望了一眼床鋪,再次看向林彥,誘導他說出一切:“你為什麼要幫她隐瞞我?”
林彥:“因為她苦苦哀求我,我不答應她她就要跪下來求我,她說她愛你,她最大的夢想就是為你生下一個孩子……”
吐真藥确實威力無窮,在傅司淵的引導下,林彥将自己知道的情況竹筒倒豆子般,一一道來。
包括姜柔趁自己意外受傷,而他在龍湖灣别墅為她診病的時候,借機向他求助,詢問他byt被紮破使用的懷孕幾率,并且向他求取助孕藥物,以及四天前她的生理期沒有如約而至,利用丁欣然作掩護來仁愛醫院确診是否懷孕……
傅司淵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給姜柔自由的結果,就是她在他眼皮底下賣弄着自己的小聰明,将他當做傻子一樣玩弄!
他雙眼再次瞬間猩紅,周身散發出凜凜寒意,整間病房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除卻被藥物控制的林彥,其餘人全部低着頭,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
傅司淵強迫自己平靜,但是他失敗的很徹底。
他全心全意信任她,她卻精心算計他,他怎麼可能平靜?!
傅司淵右手陡然握成拳頭,狠狠向玻璃茶幾砸去!
隻聽“砰”一聲巨響,茶幾桌面迅速出現裂痕,殷紅的鮮皿,順着傅司淵的手指關節,緩緩流淌。
“傅先生!”
衆人齊呼,連忙上前查看他的傷勢。
安南則第一時間沖出病房,前往護士站。
而病床上的姜柔,她雖然依然維持着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但是她的身軀開始大幅度劇烈顫抖,傅司淵因為生氣而傷害自己的行為,讓她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恐懼,以及濃重的悲傷,她終于嗚咽哭出聲響。
姜柔知道此時,她即便呼吸都是錯,她不敢在傅司淵面前博得存在感,她不敢放聲大哭,隻是隐忍着,發出窸窸窣窣,如同小動物般悲鳴的哭泣聲。
這悲悲戚戚的嗚咽聲如同擂鼓,震擊着傅司淵的耳膜。
他原本感受不到來自手掌的疼痛,但是聽到姜柔的哭聲,他頓時覺得他的手掌痛到無法承受。
很快兩名護士推着治療車進來。
護士手腳非常利索,兩人配合,沒多久便将傅司淵的傷口包紮完畢。
林彥依然神志不清,神情呆滞望着眼前的一幕。
護士忙完工作,這才發現林彥的異常。
其中一名護士更是又驚又懼,撲到林彥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用力搖曳:“林醫生你怎麼了?”
另一名護士則鼓起勇氣望向傅司淵,小聲質問道:“傅先生,林醫生陪你們一起進病房的時候,人還好端端的,他現在這是怎麼了?”
傅司淵并沒有回答護士的問題,他隻是眼角猩紅望着床鋪,心如刀割。
安南出聲安撫護士:“林醫生他沒有事,你們安排一間病房,扶他去睡一覺,最多一個小時,就會恢複正常。如果你們不相信,大可以請你們神經内科最好的醫生為他做檢查,如果有哪怕一丁點問題,我們會負全責。”
傅司淵的模樣實在是過于可怖駭人,而安南的态度又實在真誠,護士兩人對視一眼,也不敢再說什麼,而是選擇相信安南的話。
當然,請神内最好的醫生為林醫生做檢查,那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護士也不敢在病房内多作停留,連忙一左一右攙扶住林彥,離開病房。
當林彥三人離開病房,傅司淵終于沉聲開口:“都出去。”
今晚發生這樣的事,讓安南等人全部心驚膽戰。
傅司淵甚至盛怒之下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讓他們都不敢離開房間。
傅先生今晚情緒極其不穩定,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但是,傅先生的命令,不得違抗。
安南望向雷力等人,低聲道:“你們先出去。”
他想留下來勸一勸傅司淵。
可安南的話音方落,傅司淵陡然從病床收回視線,森然冰冷望向安南:“你也出去,别讓我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