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的人前來,是四個黑衣人。
他們顯然知道安小月跟蘇琴等人的關系,看到這局面,也是有點迷惑。
安小月冷冷道:“把他們送去西沼嶺監獄,永不釋放!”
付青松一聽是西沼嶺監獄,當場都吓傻了。
“嫂子,嫂子,饒命啊......”
蘇琴則是大聲叫嚣:“安小月,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和你那個賤人女兒一樣,一定會被詛咒的,被詛咒緻死!”
安小月看都不看她:“帶走!”
一個黑衣人,一拳将蘇琴打暈。
把兩人拖出門外。
正在這時,蘇琴的老公從外面進來,看到這一幕有點發呆,但很快就意識到情況不妙,撒腿就跑,安小月眼神冷漠,彈指射出一道勁氣,将男人射斷腿:“把他也一并帶走,這一家子,嚴加審訊。”
做完這一切後,安小月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像被抽走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向女兒貝貝的眼神,也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陳言抱住貝貝靠近。
安小月突然大叫一聲:“别過來!”
車延腳步一頓,距離她三米遠的地方站住,道:“你要不要抱抱她?”
安小月無名狂怒道:“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話?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可笑?女元帥,女元帥個屁!我她媽就是個傻逼!”
她說着,把腦袋埋進雙腿間。
想起那段人人稱贊的婚姻,她就感覺好諷刺,好惡心。
什麼美滿婚姻,什麼甜言蜜語,全都是假的,是個騙子,是個演戲精湛的騙子!
“喝酒嗎?”
陳言在酒櫃裡找打了好幾排看着不錯的好酒,拿來一瓶給安小月。
安小月紅着眼睛盯着他:“你想把我灌醉?然後也欺負我嗎?”
陳言攤攤手。
她卻又抓過酒瓶,狂飲起來。
一瓶高酒精度的烈酒,就這麼下肚了。
喝了一瓶不夠,她又淩空抓過去幾瓶,一直灌了三瓶下去,最後把酒瓶砸在地上,怒喝道:“她媽的,假酒!一點醉意都沒有!”
陳言莫名想笑:“酒是真的,但任何酒精跑到你的肚子裡,應該都跟水沒什麼區别,這也是修為太高的煩惱。”
安小月看一眼貝貝,又快速轉頭,最後抱着腦袋道:“我不知道以後要怎麼對她?”
看見女兒,就好像在直面自己的笑話。
陳言眨眨眼道:“要不這樣,既然你這麼為難,我幫你殺了她,以後眼不見心不煩。”
“你敢?!”
安小月立即像炸刺的母貓。
陳言道:“那怎麼辦?這小家夥反正生來就是個錯誤,一出生就沾染詛咒,别的小朋友都能開開心心,她卻要飽受折磨,爺爺奶奶恨不得掐死她,親爹是個騙子,親媽也不要她了,活着多累啊,如果是我,我也想死了算了。”
安小月馬上跳了起來,一把将女兒從陳言手裡搶了過來,怒火沖天道:“我警告你,你傷害她半根毫毛,我一樣殺你。”
結果,幾秒鐘後,剛剛還兇巴巴的女元帥,一轉眼就開始哭了。
看到她哭出來,陳言反倒松了口氣。
這種強悍的女人,最怕的就是思想鑽牛角尖。
剛才他故意那麼說,算是一種刺激式樣精神療法,刺激她湧出母愛,慢慢撫平心中的創傷。
陳言這個時候才坐到她旁邊,道:“不管怎麼樣,貝貝......才是最可憐的!她什麼都不知道,卻要遭受别人的虐待;或者,她可能早就知道爺爺奶奶不喜歡她,讨厭她,但是不敢告訴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她,她說怕自己死後,媽媽會孤零零一個人,你猜,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