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曉曼坐在車子裡,想着徐皓然說的送貨就可以得到一大筆錢的事情,她總覺得十分的不對勁。
看着她心神不甯的樣子,顧誠捏了一下她的臉:“怎麼?心疼他了?”
“不是心疼……”邱曉曼有些慌亂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問你一件事情,什麼貨是送一下,就可以得到一大筆錢的?我總覺得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肯定是有毒的……”
顧誠笑了笑:“有毒的,也要看接到的人肯不肯吃。他選擇吃了,肯定就不怕毒。你何必管那麼多。”
“我知道你肯定會說我沒出息,事情都到這一步了,卻又開始擔心起來了。可是……他們已經這麼慘了,我不想再火上澆油了。我為我媽,為了我的孩子,已經報了仇。可是他畢竟也是我曾經的丈夫,我還是不能眼睜睜看着他死,這已經無關乎愛情,更多的可能隻是一種……”
邱曉曼還沒說完,顧誠就打斷她的話:“你這麼着急的跟我解釋,是怕我多想嗎?”
“我……”邱曉曼一怔,是啊,自己為什麼要跟他解釋這麼多?
“隻要你覺得正确的事情,就去做,我毫無保留的支持你。”
被一個人這樣信任,說心裡毫無感覺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經曆過那麼多的背叛。邱曉曼不時地偷看向顧誠,這張可以迷倒很多女人的臉,線條硬朗,眉眼間英氣勃發。
她捂住兇口,這樣的自己,配得上這樣的男人嗎?
“按照徐皓然現在的情況,按道理是牆倒衆人推,卻還能拿到什麼送個貨就能拿一大筆錢的事情。這個事情,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貨,可能就是粉了。”
“什麼粉?”邱曉曼不解地問道。
顧誠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白粉。”
“不可能。”邱曉曼的臉色慘白。
徐皓然雖然在母親面前為人懦弱,也是個心猿意馬的人。可是以前一談起他那些吸毒的狐朋狗友,他就是一臉不屑。他說過,沾毒一輩子就毀了。
顧誠停下車子,看向邱曉曼:“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在一個月前,徐家也沒想過自己會敗落。可是世事難料,你應該比我還應該懂?”
“我是不是做錯了……”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這就是徐家需要為自己做的錯事付出的代價,跟你沒關系。就算沒有你,還會有王曉曼,陸曉曼,關鍵是他們做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惡果。”
他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卻排遣不了邱曉曼内心的糾葛。
第二天一早上,她就趕到了徐皓然說的那個小出租屋。陰暗潮濕,還沒進門,就聞到了鋪面的黴味。
邱曉曼推開門,裡面一張木闆床上背對着自己躺着一個人。
聽到動靜,那人扶着床坐了起來:“皓然你回來了。”
可是當她擡起頭,看到的确實邱曉曼時,她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睛裡,立馬布上了一層怨恨。
邱曉曼慢慢地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曾經嚣張跋扈的臉,此刻雙頰凹陷,頭發散亂,哪還有當年半點風采。
還沒等邱曉曼說話,何芬忽然從床頭拿出一把刀,用力地向邱曉曼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