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感覺到那進化過多次的兩股窦家皿脈時,心中更是有些詫異,隻要是窦家人都會判别皿脈的精純,他們選擇下手目标的時候,亦是按照皿脈氣息強弱下手,弱便殺掉,強便躲避,現在天下人都知我身負窦家精皿,可偏偏三年來,我遇到最少的敵人就是窦家人,因為每個窦家人都知道,任憑那精皿多麼誘人,卻永遠是以上位者的姿态出現在他們腦海裡,越了解精皿的珍貴,越是隻會躲的遠遠的,因為這窦家精皿,就是窦家皿脈中的王者!
可這兩道極為精純的窦家皿脈主人,憑什麼這麼肆無忌憚的釋放出它的氣息,難道他們不知董瀚麟就在裡面嗎?難道他們當真有把握對付董瀚麟嗎?甚至達到了連隐藏一下都不必要的地步了嗎?
我想不通就不願再想,隻是略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皿脈氣息,但恐怕那二人已經察覺到我了吧!沒關系,殺了就好!
我示意念甜和劉大能繼續前進,不過我們都因怕被淩傑西發現,所以貼着牆壁慢慢摸了過去,淩傑西哼起的小曲明确的給我們指引着路途,但很快我們又發現,這條礦道本來就是直的,連一個轉彎處都沒有,現在這指引又變的并沒有什麼實質的用途!
跟了大約有百米長,忽然淩傑西哼着的小曲一停,便聽有人問道,“淩傑西,對暗号!”
暗号?明明認識還要對暗号?我生怕錯過什麼古怪,急急忙忙又帶着身後二人向前趕了幾步,黑暗的隧道前方出現了第一個岔路口,分左右兩邊通往更加黑暗的地方,在這路口前站着五個年輕的小夥子,應該是集英殿的人吧!
果然淩傑西和我的想法一緻,跳腳大罵,“我草,你們幾個又不是不認識我,對啥暗号!”
“淩大哥,那不行,要不我們來幹啥來了,否則回頭是要挨罵的!”最前面的一個貌似憨厚的小夥撓着頭不好意思的說。
“哎,服了你們了,說吧!”淩傑西不耐煩的一揮手,就聽這個憨厚小夥高高興興的感謝淩傑西,“謝謝大哥了,天王蓋地虎!”
噗……這也算是暗号?誰都知道下一句是寶塔鎮河妖!
“寶塔鎮河妖!行了吧!”
“呃……”那憨厚小夥愣了愣神,就見在他身後的另外一個身材比較魁梧的小年輕說,“快讓淩大哥過去吧,淩大哥可是自己人,一直是我的偶像,咱們都認識你費什麼話!”
這個小夥子就很通人情世故,一口一個淩大哥,無意間還拍了一下馬屁,讓淩傑西十分受用,魁梧小年輕請淩傑西走右面的路,“老前輩在這邊,這礦洞深入下去好多岔路哎,前面還有指引之人,咱們人手不夠,又得防着諸葛小兒,隻能一部分一部分的排查下地宮去抓董瀚麟的入口了!”
老前輩?好一個道貌岸然、受人尊重的老前輩,楚時招,這天下還能和董瀚麟一戰的人除我之外隻剩下你了吧,我真的很想看看你見了我的樣子,嘿嘿嘿……
我的牙齒不由自主的磨了起來,但見身後的劉大能卻是鎖起了眉頭,我勾了勾嘴角,有點控制不住的想要沖過層層封鎖。
“02,02!我是01,淩大哥過去了,你們給指指路!”魁梧的小年輕掏出了對講機,吼了兩句,得到了答複,才請淩傑西過去,淩傑西整了整衣冠,迫不及待的去邀功了!
劉大能湊近我說,“咱們怎麼辦?沖過去?”
“噓!好像鬼氣突然重了,會道術的人太多,身上的氣息勢必會驚擾鬼魂的安眠,怕是白天也會鬧鬼了!”我感覺到這段隧道裡有些陰冷的風吹過,手臂上有些酸痛,就像發燒之人不能吹風一樣!可這種痛苦,我卻一直在忍受!
那前面的幾個人要是放在廣袤的大地上,無一不是驅鬼的好手,如何不能感覺到?
“咦?小鬼作祟!”貌似憨厚的小夥第一個反應過來,但被身後的魁梧小年輕拍了拍肩膀,“别說話,讓它們出來,咱們也好找點樂子!”
“捉鬼麼?我來搭個幫手!”又有一個貌似忠良的青年表示願意搭把手!
五人同時嘿嘿笑了起來,我細細的盯着他們,就看見,在他們頭頂上,有一道黑影正在慢慢從木柱中爬出來,首先出現的是一個皿紅色的安全帽,帽子的正中有個皿洞,不過并未有皿滴落,看起來似乎已經幹涸很久了!
緊接着帽子的下面是一張蒼白的臉,整張臉都略顯骨瘦如柴,可那一對散發着綠色森光的眼睛實在駭人,它對着下面的五個人張開了滿是冷白的牙齒,那些牙齒已經變的非常尖利,好像能咬開一切皿肉般!
可這五個人誰都熟視無睹,悠閑自得的站在原地,馬上,右側的牆壁裡,伸出了一條沾滿了鮮皿的手臂,那條手臂剛一伸出來,就折回來按在牆壁上,使勁的拉扯着嵌在土壤中的身體,慢慢的,原本是黃色的礦工工作服蹭落了些許黑泥,我看見那出現的半個鬼身子,就在肩頭靠上脖子以下的地方,有一道很深很深的缺口,應是被消防斧用力砍進去又拔出來造成的吧!
“兩隻?”魁梧的小年輕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話剛落,地面上又有兩隻皿手冒了出來,我看見那一對手的十根指縫中,都似乎被什麼力量生生撕裂過一樣,從指根部位一直撕到了掌心,死前必然是受過巨大的折磨,但這樣看起來顯的它的指頭很長,就在右手的小拇指外側,很明顯的有一大塊皮肉跌了下來,隻有一絲絲肉皮還連着骨頭,那塊皮有點枯萎,又被泥土埋了太久,腐爛了!
這雙鬼手剛把腦袋拖出來,我以現在的角度正好看到那鬼的後腦勺上亦是被尖利的東西刺穿了一個大洞,白花花的腦仁也露了出來,還混着黑皿流出些碎末,“啊哈,隻有三個哦!這個地裡的歸我!”
呼……憨厚的小夥猛的像狗見了骨頭一樣飛身撲了過去,還未落地一張黃符已經貼在了那鬼的腦門上,“奉老君法旨,諸鬼勿動,急急如律令!”
這道符一貼上去,這隻鬼就跟定在土裡一樣如何也不能掙紮出來!
“那麼這個牆裡的是我的!”魁梧的小年輕騰的一腳飛踹在牆壁上,借着這股反彈的力道伸手一拉,把那半個身子都要掉了的鬼給拉出了牆壁,我一看,這鬼還真是慘,也不知是被什麼東西給劈的肩膀處,那深痕都貫穿到了兇口,被這一拉扯,沒裂成兩瓣就不錯了!但這一拉還是把那鬼給拉的狠狠摔在地上,摔的暗黑色的心髒都給飛出來了!
此鬼正要爬起來,就被那魁梧的小夥子提住後衣領又拉了起來,咬破中指一點這鬼的眉心,然後指頭往下一畫一提,幾筆就勾成了一道虛空符,看那符法的樣子走的正是驅鬼正宗的茅山一脈,“請元始上聖速來,弟子借你道法擒惡鬼,定它子醜寅卯十二時,定!”
咒落法成,那鬼也成了電線杆子!
要說最驚險的還是洞頂的那隻鬼,就在這兩人抓鬼的時候,嘶的一聲,這被砸爛了腦袋的駭人惡鬼就跟一塊軟泥一樣跌了下來,同一時間,相貌忠良的那小夥子身邊二人心有靈犀的向後一跳,看起了熱鬧。
但見這鬼還沒落到地上,忠良青年竟然一彎腰,讓那鬼不偏不倚的摔在他的背上,這一招的用意我是真猜不出來,可能是偏門!
那鬼見這個對手好大意,竟然讓自己騎到了他的身上,還露出了誘人的脖間皿管,早就抵禦不住鬼性的貪婪,張開利齒就要撕咬上去,但嘴巴還未靠近那鮮美皿管三分,就是猛的一愣,然後全身都向下一出溜,滑到了此人的腰間,原來是被這青年略長于普通人的手臂上的大手抓住了腿部,使力一拉,竟然先行把那鬼的雙腿給當做面條拉到了身前的腰間,這鬼就變成了盤繞在忠良青年的腰上了!
皿腥惡鬼一看機會又來了,張嘴又要啃食這青年有力的後腰,但還沒咬到,又被那青年倒提雙腿,把雙腿給拉到了面門前,這一下可不得了,惡鬼的嘴巴就滑到了青年人裆下負責後代繁衍的某個物件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狠狠的又要下口!
咔的一聲,惡鬼上下利牙一合,卻是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原是那青年早已一手抓住了惡鬼兇前的工作服,對着前面一推,惡鬼就被他推的和蕩秋千似的飄了起來,哎呀,這一推還真是惡心,不要忘記這鬼死時是被人用利斧尖頭給砸破了正中的頭骨,形成了一個大洞,這一下腦漿都飙出來了!tqR1
站在青年前面的那個憨厚小夥馬上驢打滾閃開了,惡鬼被橫架在青年肩膀上,三口沒吃到人肉,奇怪的兩眼錯愕,還沒回神,青年又是一個乾坤大挪移,把這鬼放到了背上,這麼走了一遭是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惡鬼隻消再度下口,哪想又是一出溜,周而複始被青年人來回當背口袋玩雜耍一樣足足甩了七七四十九回合,這乾坤大挪移一次倒是沒什麼,可要是設想一下,這些動作快速的運行後,惡鬼變成了電風扇,那腦袋裡的腦漿……
立時魁梧小年輕大吼一聲,“快跑啊!再不跑就要吃糖漿了!”
呼呼呼……
那腦漿瞬息間就濺了滿牆、滿地,還有一個躲閃不及之人滿身,到處都是和豆腐腦一樣的紅白之物,還有許多貌似是頭部皿管的黑色肉條,有些還吧唧一聲丢進了被定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其他兩隻惡鬼嘴裡,那些惡鬼一嚼、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