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男人緊繃的理智在這一刻像是被人用力撥動了一下,震得他手上一個不穩,差點摸到别的地方去,“沈晚瓷......”
被他叫到名字的女人此刻意識正如潮水一般褪去,她的視線落在男人菲薄的唇上,滿腦子都隻剩下親上去的念頭。
她緊皺着眉,喃喃念道:“我難受,煜城......我不舒服。”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聶煜城将她從床上撈起來,在她耳邊低聲說的那句:晚瓷,我是煜城。
薄荊舟手上的動作一頓,兇腔裡的心髒蜷縮着,刹那間什麼狗屁理智和隐忍,全他媽見了鬼,一種暴虐的破壞欲和占有欲從腦子裡升騰起來,逐漸彙成了一個念頭:他要讓她這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薄荊舟站在落地窗邊,低頭給自己點了支煙,耳邊全是女人抑制不住的聲音,料峭的春夜,房間裡又沒開空調,他硬生生被逼出了一身的汗,濕乎乎的襯衫貼在身上,很是難受。
今晚的時間仿佛格外漫長,外面的天空還深陷在夜色,沒有一點要亮的趨勢。
指尖的煙已經燃盡,火星燎到他的手指,薄荊舟被燙了一下,放空的思緒回籠,他低頭将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裡,唇角勾出一絲自嘲的淡笑。
聶煜城說的沈晚瓷對這種事有些排斥的事,他知道。
是什麼時候呢?
大概是他們的新婚夜......
女人雖然極力克制,但他摸上去時,她身體的僵硬和神情的緊繃是騙不了人的,她看向他的眼神裡沒有半點該有的緊張和嬌羞,隻有恐懼和抗拒,但大概是心裡還記着兩人已經結婚的事,她沒有出言拒絕,而是硬挺挺的躺在那兒,跟躺屍一樣。
這種時候,什麼沖動都沒了,為了不讓兩人更尴尬,他直接起身借故離開。
但今晚和那晚不同,他怕自己前腳剛走,她後腳就沖出去找男人,聶煜城還在隔壁呢。
薄荊舟被吵得心裡煩躁,也隻能強忍着,隻是這滋味着實不怎麼好受,他感覺自己都要炸掉了。
他又點了支煙,床上的動靜不止沒消停,反而愈演愈烈。
去買衣服的經理就跟死了一樣,還沒有回來,外面的保镖也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天空依舊黑沉,樓層高,隔音效果好,除了沈晚瓷哼哼唧唧的動靜,什麼聲音都被隔絕在了外面。
薄荊舟掐掉第五支煙,忍耐力宣布告罄,轉身大步折回了床邊。
沈晚瓷已經将自己和被子扭成了麻花,大概是聽到了聲音,掀開眼睑看了他一眼,眼白都染上了紅色。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給你一個拒絕的機會,現在說不,我馬上轉身走人,不碰你。”
沈晚瓷:“......”
她能聽清他在說什麼才怪!
薄荊舟等了幾秒鐘,“那你便是同意了。”
說完,他就俯身吻了上去......
但一個小時後,薄荊舟就從床上下來了,他身上還穿着剛才那套被汗濡濕的衣服,除了有點淩亂外,沒有任何的不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