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還以為這祖孫二人是身無分文,走投無路了呢,既然帶走的東西,都能折現變賣出幾百兩銀子,何至於如此將人拖到雲府面前來。
不知內情的人覺得,這祖孫二人可能真是像這雲府的人說的這般,想要惱得讓雲府大開大門,讓她們祖孫二人進去。
“昏迷這麼久了還不行,那可兇險得很,正好我與皇城的神醫,學了讓昏迷之人醒來的紮針之法,就讓我幫範老夫人紮兩針吧。”沈婉和雲洛川從人後走出。
“是縣主和雲公子。”
“縣主既會紮針之法,便快與這老嫗紮兩針,說起來,等縣主和雲大少爺成了親,這老嫗也是縣主的親戚呢!”
“是啊。”
圍觀之人對沈婉這個縣主的話,那是深信不疑,聽她說她會紮針,便連忙讓她給徐寶珠紮針。
徐寶珠的眼珠子在眼皮下動了動,她才不信這縣主會什麼紮針,分明就是想要整她。
沈婉沒有錯過,她那在眼皮下亂動的眼珠子,取下了發間的金簪,在徐寶珠面前蹲下。
“你要做什麼?”範又靈大聲問。
沈婉看著她道:“自然是給你祖母紮針,怎麼,你不想你祖母快些醒來嗎?”
“我......”她若是阻止,那就是不想讓祖母醒來。“你,你當真會紮針?”被這麼粗一根金簪紮,她祖母還不得被紮得當場破功,她又不能阻止,隻能質疑起真假來。
“當然。”沈婉神色嚴肅,不像有假,“我這個人從來不說假話。”
雲洛川的嘴角彎了彎,看著一本正經地說假話的沈婉,覺得她有些可愛。
“你祖母昏迷這麼久了,確實兇險,你就讓縣主趕緊給你祖母紮兩針吧。”
“沒錯,縣主是什麼身份的人,還能騙你不成。”
“就是......”
質疑失敗,範又靈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沈婉拿著金簪便朝徐寶珠的人中紮去,這兒皮肉薄,紮起來可是最痛的。
尖尖的金簪尖兒用力這麼一紮下去,頓時便出了皿,徐寶珠受不住,當即偏頭躲著,便叫喚起來。“哎喲......”
沈婉收回手,笑著道:“你們瞧,醒了。”
“果然醒了。”
“縣主的紮針之術真高超,才紮一下就讓這昏迷差不多快一天一夜的老婦醒了。”
“我看不是縣主的紮針之術高超,而是這老婦裝昏迷的水平太低。”
“此話怎講?”
“你們真的是蠢,昏迷一天一夜,那是紮一針就能醒來的嗎?這老婦是裝的。”
“竟然是裝的。”
被人這麼一點撥,不知內情和知道內情也以為徐寶珠是真暈倒的人,也回過味兒來了,也覺得徐寶珠就是裝的,因為被騙,心裡還有些氣憤。
他們以為她是真昏迷不醒,還為了她勸雲家人,沒想到她竟然是裝的。
“沒病裝病,也不怕自己真倒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就是,裝病騙人,這麼多心眼,怕不是什麼好人。”
“騙人的,能有幾個是好人。”
聽見這話,沈婉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因為她說自己會紮針之術就是騙人的。
她就是有些看不下去,想要讓這隻想這算計雲家的老太婆吃點兒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