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元宵,醫館早早就關了門,宋恆本是讓人去濟世堂請齊衍來的,但是齊衍父子都不在濟世堂。小廝敲了好幾家醫館的門兒,這才請到了大夫。
大夫來了,沈婉依舊抓著宋恆的手不松。沒有辦法,大夫隻得這樣把了脈。一邊把脈,還一邊說:“宋將軍和宋夫人感情真好。”
大夫把完脈隻說是沈婉身子弱,因為受寒這才發了高熱。
大夫寫了藥方,收了診金便離開了,雲管家派了個小廝跟著去抓藥。
秋菊比沈銘他們先回府,回府後便和喬木去劉氏院兒裡把小子安給抱回了秋實院兒。
回了秋實院兒,瞧見主屋的燈亮著。
喬木有些奇怪的道:“將軍和夫人這麼早就回來了嗎?”
今日宮中夜宴,夫人和將軍按理來說應該不會這麼早回來才對。
秋菊抱著小子安上了台階,伸手敲了敲門。
“叩叩叩......”
“進。”裡頭響起了宋恆的聲音。
秋菊推開了門,卻見夫人閉眼躺在炕上,額頭上打著濕棉巾。將軍坐在炕上,兩人的手還牽著。
宋恆一看秋菊懷裡抱著孩子,便忙道:“別抱子安進來,免得過了病氣。”
子安身子也弱,若是過了病氣,生了病又會很麻煩。
秋菊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擔心的看著炕上的夫人,衝將軍問道:“夫人這是怎麼了?”
宋恆道:“在宮裡受了寒,發了高熱。”
秋菊擰起了眉,夫人這身子還是太弱了,不過是出個門兒,去了趟宮裡竟然還受寒了,難怪她和將軍會這麼早就回來了。
秋菊讓喬木進屋,將小少爺的搖籃搬了出來,放在她和惠兒的屋裡。
夫人病了,為了避免過了病氣,小少爺今晚便隻能在她們房裡睡了。雖說讓一個小少爺住下人房是有些不合適,但是,放二少爺房裡也不合適。書院明日便開學了,小少爺夜裡要醒好幾次。若是放二少爺房裡,夜裡會吵到二少爺的,所以也隻能先放她和惠兒房裡。
雲管家讓丫環將熬好的藥端了來,宋恆把沈婉叫醒喝藥,她腦子燒得迷迷糊糊的,喝了秋菊給她喂的藥,但是卻依舊沒有松開宋恆的手,喝完藥,又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宋子淩和惠兒回了秋實院兒,得知他娘病了,便去瞧了瞧,還沒待一會兒就被他爹攆回房睡覺了。
翌日
眼皮好重,頭好痛,沈婉擰著眉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恆小麥色的兇膛,什麼鬼?
這兇膛是宋恆的,因他穿著裡衣睡覺,裡衣的衣帶松了,領口大開,這兇膛便露了出來。
沈婉楞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現在正枕著宋恆的胳膊,在人懷裡睡著呢!
這是什麼情況?她怎麼會和宋恆睡在一起?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宋恆抱她出宮的時候。
宋恆今日不用上朝,昨日照顧沈婉到半夜,所以這天都大亮了還沒醒。
沈婉覺得身上酸軟無力得很,聯想到昨日的出宮時的不適,心想,她應該是生病了。
“你醒了?可好些了?”宋恆睜開眼睛,第一時間便看了沈婉,見她醒了,便忙問道。
沈婉沒有說話,隻是不自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