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漁失笑道:“本來就很難,除非生出來便是天潢貴胄。”
“這......這也是沒法改變的事實。”沈括有些尷尬道:“我體會了這種生活,便能更珍惜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別發感慨了,去和帳房先生們算算定金收了多少,給我抽出一成的銀子給謝芷蘭。”
沈括:“我們賺的錢為什麼要給她?”
“你以為我白給啊,這生意就是謝芷蘭給咱們拉來的。”林小漁白了沈括一眼,“你當我這裡是善堂,隨便給人發錢?”
“我馬上就去!”
沈括和帳房先生算了算,錢數便抽出了定金的一成給了林小漁,“一共五百兩銀子,這裡是五十兩。”
末了沈括還不住地感慨,“以前我花五百兩、一千兩和玩似的,現在怎麼覺得這五十兩就挺多。”
“因為這事由你自己參與,出了力才掙到的錢,以前的錢都是別人給你的。”林小漁笑著道:“自食其力的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特有成就感。”
林小漁整整過了五日才又去了趟謝府,依舊是由家丁領著帶到了謝芷蘭的院子,這次謝芷蘭一改往日的頹廢,見到林小漁後便忙不疊地問:“怎麼樣,去了嗎?”
“去了去了,這是你的一成銀子。”林小漁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當著謝芷蘭的面倒在石桌上,謝芷蘭數了數,道:“賺的還挺多,五十兩銀子能頂我十個月的月錢!”
林小漁沒想到謝芷蘭月錢竟然這麼少,當然五十銀子對於普通人家來說是一筆巨款,但對於家大業大官又大的謝家根本是九牛一毛。
“姐姐,以後我就跟著你幹,你吃肉我喝湯。我又讓人給你拉了一批單子,咱們賺他們的錢,還羨慕死他們!”謝芷蘭握著拳頭,那天在奇貨繡紡的囂張樣子已經消失不見,滿滿的都是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
兩人又閑扯了一會兒,林小漁便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往謝家大公子謝蔚因那裡引。
“三公子生辰辦的風風光光,誰讓人家是府裡的少爺,而我是個私生女!我的生日從來沒有人記得。”謝芷蘭低落道:“以前還有大哥記的,現在大哥跑了之後所有人都不記得了。”
謝芷蘭猛然住了嘴,“唉,我提大哥做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家裡不讓提,可千萬別讓人聽到。”
“說起來你家大哥以前還救過我。”林小漁臉不紅心不跳的編了個瞎話,“我很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因為跟著林小漁有錢賺,謝芷蘭此刻對林小漁的話是深信不疑,也沒有多問她家大哥到底是怎麼救的林小漁,便繼續順著話頭道:“我大哥就是太老實善良了,別人說他是紈绔,我看不然。”
“怎麼說?”
“別人說大哥不學無術,流連青樓,可我卻覺得他這個嫡子和我這個私生女是一模一樣的,都是沒有人關心沒有人在乎的可憐人罷了。”
林小漁遺憾道:“我一直想要報答你家大哥,現在卻是沒有辦法了。”
謝芷蘭提到謝蔚因眼眶也紅了,哽咽道:“我這些年也在托人找大哥,可是無論怎麼找都是毫無音信,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