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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寵你上癮︰軍爺的神秘嬌妻》

《寵你上癮︰軍爺的神秘嬌妻》第406章

  413.秦妍現身

  

  艾倫絲毫不理會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唔,很好,小七,用力,掐死我,我絕對不會反抗。」

  

  沈清瀾眼底的冷意猶如實質般落在艾倫的身上,她的手越收越緊,眼見著艾倫的臉都紫了,可是他卻還在笑。沈清瀾的眼神一狠,放開了艾倫。

  

  艾倫捂著脖子咳嗽,「咳咳,小七,你現在還是心太軟了,是誰拔了你的利爪,是那個男人嗎?」

  

  沈清瀾剛緩和一些的眼神頓時又冷了下來,她的手緊了鬆,鬆了緊,最終還是放鬆了,「艾倫,既然你不願意幫我,那麽你就走吧。」她站起來,這次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艾倫的手裡有什麽東西是讓秦妍投鼠忌器的,現在知道了,也不算是白來一趟。

  

  等等。」艾倫出聲,沈清瀾的腳步微頓,「小七,做任何事情前多想想你的兒子。」

  

  沈清瀾的眼底劃過一抹幽光,擡腳就走,這次艾倫沒有攔她,一直到過了很久,艾倫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依舊很疼,但是艾倫卻像是感覺不到那股疼痛一般,輕聲開口,「小七啊,我該拿你怎麽辦?」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骨灰戒指,眼底閃過一抹堅決,那就這樣吧。

  

  沈清瀾坐在車裡,手握著方向盤遲遲不動,等了很久,才緩緩啓動車子。

  

  今天她差點別艾倫激怒失控了,她看著自己的手,眼睛裡滿是細碎的光。

  

  回到家,傅衡逸帶著安安在門口等著她呢,見她平安無事地回來了,傅衡逸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沈清瀾微微一笑,抱過孩子。

  

  聞著孩子身上的奶香味,心終於徹底地安靜下來。

  

  晚上,等到孩子睡著了以後,沈清瀾才跟傅衡逸說了自己的打算。

  

  你想利用假的骨灰引秦妍出來?」傅衡逸反問她。

  

  嗯,艾倫是不會將戒指交給我的,而真正的卡爾的骨灰在哪裡,就算是秦妍都不清楚,她那麽在意卡爾的骨灰,不管這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她肯定都會來查探一番,這樣我就可以知道她蹤迹了。」

  

  這確實是個好方法,但是不能你去,秦妍要是來了,我來對付她。」傅衡逸說道。

  

  沈清瀾皺眉,「傅衡逸,你不能參與到這件事當中。」他一個軍人,要是參與到道上的事情來,萬一被人知道,他就完了。

  

  我這是盡到自己做軍人的職責,秦妍洩露軍事機密,害的我們的戰士犧牲,我有這個義務保護國家機密不被外洩,也有權利抓捕那些洩露了國家機密的人。」

  

  沈清瀾微愣。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就算是沈清瀾參與進去都沒關係,畢竟她這是在保護國家機密不被洩露,而秦妍是他國間諜的身份就在傅衡逸的三言兩語中被確定了。

  

  至於跟秦妍曾經是夫妻的顔安邦會如何,那就不在傅衡逸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夫妻倆很快商定了計劃,第二天天微亮,沈清瀾就給金恩熙打了電話,將卡爾的骨灰在她的手中的消息傳了出去。

  

  而當艾倫想引出秦妍的時候,已經先一步聽到了這個消息,氣得他砸了所有的東西,「小七,你不是最在乎家人嗎,這次爲什麽這麽不聽話!」艾倫憤怒地說道,心中也隱隱有些後悔昨天那麼刺激沈清瀾。

  

  管家站在一邊,即便是東西砸在了他的腳上,他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靜靜地,當自己是個雕塑。

  

  管家,給我散布消息出去,就說我父親的骨灰在我的手裡。」

  

  少爺,已經來不及了,金夫人她恐怕已經知道了。」

  

  艾倫眼神微冷,確實,按照秦妍對沈清瀾的關注,現在肯定已經得到了消息,或許自己與沈清瀾的見面就是一個錯誤。

  

  現在散布消息出去,就是沈清瀾手裡的骨灰是假的,真的在我這裡。」

  

  少爺,金夫人會相信嗎?」

  

  信不信都試試,信最好,不信,就給我盯緊了沈清瀾,隻要秦妍在京城出現,就給我先一步帶回來。」

  

  是,少爺。」管家退了出去。

  

  艾倫臉上的怒氣還未消散。

  

  而另一邊的秦妍已經得到了消息,「哦?卡爾的骨灰在沈清瀾的手裡,確定嗎?」

  

  男人低著頭,不敢去看秦妍,「我想應該是個假消息。」

  

  秦妍輕笑,她想也是個假消息,但是就算是個假消息,她也要去試試,萬一是真的呢?艾倫對沈清瀾那麼用心,或許真的會將東西交給沈清瀾,讓她來威脅自己,也讓自己不敢輕易對沈清瀾動手。

  

  準備飛機,我要出去。」秦妍冷聲說道。

  

  男人一怔,「夫人,太危險了,你不能去,這個消息十有八九是假的,他們肯定布置好了天羅地網在等著你。」

  

  秦妍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那是卡爾的骨灰啊,她和卡爾已經二十多年沒有見過了,昨晚她還夢見卡爾,夢見卡爾問她爲什麽到現在她都沒有幫他報仇?

  

  快去準備,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秦妍冷臉。

  

  男人不敢再說話,退了出去,給秦妍準備飛機。

  

  私人飛機劃破太平洋的上空,留下一條長長的痕迹。

  

  顔安邦正在整理顔夕以前的房間,將她的東西拿出去曬曬太陽,卻沒想到從抽屜裡翻出了一張秦沐的照片,照片被撕成了四個部分,又用膠帶粘好。

  

  這張照片顔安邦自然認得,之前是被他放在書房裡的,後來不見了,現在想來,應該是被顔夕給拿走了,顔安邦看著照片上的秦沐,那時候秦沐才五歲,在他的懷裡對著鏡頭笑得開懷。

  

  叮咚叮咚」。一陣門鈴響,拉回了顔安邦的思緒,他小心地將照片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裡,接近兇口的位置。

  

  門打開,門外是快遞員,來送快遞的,「請問顏安邦在嗎?」

  

  我就是。」

  

  這是你的快遞,請簽收。」

  

  顔安邦拿起筆,簽了名字,關上門,快遞的地址是g市,他的心猛地一顫,急忙打開快遞,裡面是兩件衣服,全新的,應該是顔盛宇寄給他的。

  

  他小心地摸了摸衣服,明明是普通的衣服,卻讓顔安邦瞬間紅了眼眶,他拿起手機給顔盛宇打電話,依舊沒打通,按照快遞上的號碼打過去,接電話的是個女聲。

  

  您好,請問您找哪位?」甜美的女聲傳來,讓顏安邦微愣,「我找顏盛宇,我是他的父親。」

  

  啊,原來是叔叔啊,叔叔您好,我是盛宇的女朋友,我叫鐘子文,盛宇現在不在家。」

  

  顔安邦又是一楞,沒想到顔盛宇現在竟然有女朋友了,他看了一眼快遞,「那等盛宇回來了,你幫我轉告一聲,就說快遞收到了,衣服我很喜歡,他有心了。」

  

  叔叔,您真的喜歡那兩件衣服嗎?」鐘子文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顔安邦心中隱隱猜到了什麽,「那兩件衣服是你送的?」

  

  嗯,上次無意中知道您的生日快到了,我就想送您一點東西,但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麽,問盛宇他又不肯說,所以我就自己做主買了兩件衣服,尺碼是按照照片上的您買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你見過我的照片?」

  

  嗯。」鐘子文壓低了聲音,「我在盛宇的書裡見過你們一家人的合照,叔叔穿著軍裝的樣子很帥氣。」

  

  顔安邦的眼神一暗,再一次想起了曾經那個幸福的生活,卻被自己生生給毀了。

  

  盛宇他……」顔安邦想多瞭解一些顔盛宇的生活,但是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盛宇他上個月升職了,現在是他們部門的經理了,不過因爲剛剛升職,所以工作很多,這不,今天周末都還在加班呢,叔叔,您的身體還好嗎?之前一直想跟盛宇一起來看您,但是盛宇總是抽不出時間。」

  

  顔安邦心裡明白,不是顔盛宇沒有時間而是他不願意見他。

  

  顔盛宇又和鐘子文聊了幾句,「有時間就和盛宇回來吃個飯吧。」

  

  好,叔叔,等盛宇工作空閒一點了我們就過來,您要是有事,可以打我的這個電話,我的電話都是不關機的,您一個人在南城生活要注意身體。」

  

  好,謝謝你的關心,你和盛宇兩個人也要注意身體,年輕人努力工作是好事,但是也要注意身體。」

  

  挂了電話,鐘子文看向沙發上冷著臉的顔盛宇,「盛宇,你還在生我的氣呢?」

  

  顏盛宇沒有說話。

  

  鐘子文在他的身邊坐下,想要握住他的手,卻被顔盛宇躲開了,「我知道你在怪我給你父親寄東西,但是盛宇,他畢竟是你的父親,除了你妹妹,他就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不管他曾經做錯了什麽,但是現在他都已經這樣了,萬一他有個什麽好歹,你後悔就來不及了。」

  

  顏盛宇冷著臉,不肯說話。

  

  鐘子文看向地面,「盛宇,我也恨我的父親,我的父親是個賭鬼,輸光了家裡的錢,我媽爲了替他還債,將家裡的房子都給賣了,一個人打了三份工,維持家用,讓我上學,偶爾還要給我那個死鬼父親還賭債,這樣也就算了,但是每次我父親輸了錢就回家打我媽媽。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我恨不得他去死,這樣我和我媽也就解脫了。可是後來,就在五年前,當我父親真的死了的時候,我的心裡幷沒有我以爲的那樣高興,我很傷心,很難過,那種悲傷擠在眼睛裡,心頭上的憋悶感是現在的你無法體會到的。」

  

  或許你心裡覺得我是多管閒事,我們倆隻是女朋友,又不是夫妻,我沒有權利管你的事情,但是盛宇,我看的出來,你的心底深處其實也是在乎你的父親的,要是可以的話,你就回去看看他吧,不要跟我一樣,子欲養而親不待。」

  

  你的心情不好,現在應該也不想看見我,我就先回家了,改天再來找你,飯我已經做好了,就在鍋裡,你等下記得吃。」

  

  鐘子文站起來就要走,卻被顔盛宇拉住了手腕,手上一用力,鐘子文就坐在了顔盛宇的腿上。

  

  對不起,剛才是我的態度不好,你不要生氣。」

  

  鐘子文微微一笑,「我不生氣,我隻是不想你難過,以後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我不會再擅作主張了。」

  

  顔盛宇將頭埋在鐘子文的心口,低聲開口,「我現在還沒準備好,等過一段時間吧,等我準備好了,我就帶你回家去看看他。」

  

  鐘子文抱著他的腦袋,「好。」聲音溫柔。

  

  顔家,顔安邦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看著空蕩蕩的家,心裡邊很不是滋味兒。

  

  門鈴再一次響起,他過了很久才起身開門。

  

  門外,秦妍看著他,滿臉的激動,「安邦,我回來了。」

  

  顔安邦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一把將秦妍拉進來,然後就關上了家門,還不忘反鎖。

  

  秦妍被顔安邦剛剛那麽用力一甩,猝不及防之下狠狠摔在了地上,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顔安邦,「安邦,你怎麽了,是我,我是秦妍啊。」

  

  顔安邦看著秦妍,眼神漆黑一片,「我知道你是秦妍,你終於來了。」秦妍,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秦妍的心咯一聲,直覺不好,自己這次好像自信過頭,將自己給玩進去了。

  

  安邦,你怎麽了,你這樣看著我,我很害怕。」她一臉的柔弱無助。

  

  秦妍,你到現在還在跟我演戲,你真當我是傻子嗎?顔安邦的心裡很是憤怒,隻是看著秦妍,卻死死壓制住看了這份憤怒。

  

  你還知道回來,這麽久,你到底去了哪裡,離開也不說一聲,你是想急死我嗎?」顏安邦怒吼。

  

  秦妍看著盛怒的顔安邦,心底反而鬆了一口氣,「安邦你聽我解釋,我是被我前夫帶走了,那天他趁你不在,闖入了家中,將我打暈帶走了,爲了懲罰我,他將我關了好幾個月,我想聯繫你的,但是我找不到機會,這次要不是他的仇家找上門來了,我還找不機會逃出來。」秦妍說的聲淚俱下。

  

  顔安邦冷著臉看著她的表演,面對她的眼淚,心底再也升不起一絲一毫的心疼,隻覺得噁心,就這樣的演技,自己的當初怎麽會被這樣的人給騙了呢?

  

  難道就是因爲她柔弱的外表嗎?呵呵,趙佳卿說的不錯,自己當初就是瞎了眼,錯把魚目當珍珠。

  

  安邦,你要相信我,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你也知道我前夫和道上的人有點關係,他知道我背叛了他,之前你是軍官,他不敢對我做什麽,現在你不是了,他就……。」

  

  這麽說,這幾個月你又跟他在一起了?」他的語氣幽幽,神情莫測,猜不出他此刻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麽。

  

  秦妍眼神微閃,「安邦,我沒有,他是想跟我在一起,但是被我拒絕了,真的,安邦,這幾個月他雖然一直虐待我,可我從來沒有背叛你。」

  

  顏安邦定定地看著秦妍,伸出手,給她擦著眼淚,動作溫柔,「別哭了。」

  

  秦妍眼底深處劃過一抹得意,看來沈清瀾這個蠢貨還真的沒將自己的身份告訴顔安邦,回來前,她還在猶豫到底是去京城直接找沈清瀾,還是先來顔家,現在看來她倒是賭對了。

  

  安邦,我好想你。」秦妍柔情似水地說道。

  

  顏安邦微微一笑,「我也很想你!」

  

  他的面色突然一變,掐住了秦妍的脖子,「你這個賤人,到現在還在跟我演戲,很好玩是嗎?」

  

  秦妍握住顏安邦的手腕,「安邦,你做什麼,我是秦妍啊。」

  

  秦妍,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或者你更喜歡我叫你金--夫--人--!」

  

  秦妍的眼神瞬間就變了,卻很快恢復了一片茫然,「什麽金夫人,你在說什麽,安邦,你放開我,我會想不過來了。」

  

  演戲上癮了是嗎?秦妍,我倒是想問問你,我顔安邦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麽,傻子嗎?讓你一次又一次的騙我?」顔安邦的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看著秦妍的眼神恨不得生撕了她。

  

  秦妍看著盛怒的顔安邦,心中也在後悔自己的太過自信,看來自己還是小看沈清瀾了,可是很快,她就知道了,自己何止是小看了沈清瀾。

  

  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秦妍使勁拍打著顔安邦,「顔安邦,你放開我……我……我呼吸不過來了……」

  

  顔安邦的手不斷收緊,一直到秦妍開始翻白眼了,他才狠狠將秦妍甩在地上,秦妍趴在地上,咳得眼淚都出來,她淚眼朦朧地看著顔安邦,試圖挽回劣勢。

  

  安邦,你是不是聽什麽人說了什麽?什麽金夫人,我不認識金夫人。」

  

  顔安邦居高臨下地看著秦妍,一隻腳踩在秦妍的手背上,「不認識金夫人?秦妍你的演技不去婚娛樂圈可惜了,我的話都說的這麽明白了,你還在裝傻,你是真的以爲我還是以前那個任由你玩弄在股掌之間的傻瓜是嗎?」

  

  秦妍眼神徹底變了,隻是卻不是驚慌失措,而是淡漠,冷靜。

  

  顔安邦一直看著她,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變化,冷笑,「怎麽,現在不裝了?」

  

  呵呵,是沈清瀾告訴你的吧?」秦妍使勁將自己的手從顔安邦的腳下抽出來,擦了擦沾上的灰塵,「沒想到她還真的敢說,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自己的身份呢?」

  

  秦妍,我隻問你一件事,當年秦沐是不是被你親手送進去的?」顔安邦不理會秦妍的話,而是沉聲問道,他的眼波輕顫,帶著一絲絲緊張。

  

  秦妍揉著手腕,坐在地上,幷沒有站起來的打算,聽到顔安邦的問話,她一臉的閒適,「看來沈清瀾是告訴你她自己的身份了,也難怪,她要是不說,你怎麽會知道秦沐進去了呢?」說到底,她還是小看了沈清瀾,本以爲沈清瀾是害怕別人知道她過去的身份的,一定會千方百計隱瞞,誰知道她竟然告訴了顔安邦,看來自己還是太自信了,隻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從顔家離開,其他的事情等離開了這裡再說。

  

  怎麼?想離開這裡?秦妍,你做夢!」

  

  你既然知道我是金夫人,那麽你就那麽有把握自己可以留下我?顔安邦,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就你這樣,還想留下我?隻要我明天還沒從這個房子裡出去,我的手下就會進來。」秦妍說的漫不經心,仿佛對自己現在的處境絲毫不在意,而事實上,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裡是很緊張的,她還有事情沒有做完,絕對不能死在顔安邦的手裡。

  

  在你的手下進來之前,我可以先殺了你,然後再去自首,你是外國的間諜,潛入我國就是爲了盜取機密情報,被我發現,情急之下一時失手誤殺了你,相信法官大人對我也會從輕量刑。」顏安邦淡淡開口。

  

  秦妍想唬住顔安邦,卻忘記了此刻的顔安邦早已不是過去那個深深地迷戀著她,她說什麽就會相信的顔安邦了。

  

  秦妍眼神微變,細細打量顔安邦,「一段時間倒是變聰明瞭,隻是可惜已經晚了,現在的你不過是個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孤家寡人而已。」

  

  啪。」重重的一巴掌落在秦妍的臉上,秦妍的臉立刻腫了起來,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皿迹,發現牙齒都被打得鬆動了,可見顔安邦剛才的力氣之大。

  

  說,秦沐是不是你親手送進去的?」

  

  秦妍斜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還問這話有意思嗎?」

  

  顏安邦的神情頓時變得猙獰,一把將秦妍從地上提起來,「她是你的親生女兒,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你怎麼忍心?!」

  

  她不是,她不是我的女兒,她是你的女兒,是我仇人的女兒!」秦妍怒吼,「要怪就怪她有個你這樣的父親,是她自己命不好!」

  

  秦妍,你還是人嗎?虎毒不食子,你竟然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我說了她不是我的女兒,她不配!她太骯髒,她的身上流著的是你的皿液,她生出來就是爲了還債的!」

  

  你這個毒婦!」一巴掌落在秦妍的另一邊臉上,「說,顏夕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哈哈,哈哈,是我做的,顔安邦,我的手裡還有當時的視頻,你要不要看看?其實我是真的很喜歡顔夕的,大大眼睛裡寫滿了純真,快樂,多像年輕時候的我啊,我是真的不忍心對她下手,猶豫了好久。」

  

  秦妍的眼底浮現一抹瘋狂,「可是誰讓她的父親叫顔安邦呢,是你害了自己的女兒。你是沒有看見她那驚慌的眸子,和絕望的嘶吼,聽著真是悅耳啊,你想不想看,你要是想看的話我可以分你一份啊。」

  

  啊,我殺你了!」顔安邦神情猙獰,再次掐住了顔安邦的脖子。

  

  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寶貝女兒顔夕了!」秦妍艱難地憋出一句話。

  

  顔安邦即將消散的理智瞬間回籠,「你對顔夕做了什麽?」

  

  呵呵,不是要殺我嗎?顔安邦你動手啊,趕緊殺了我,有你的女兒給我陪葬也是值了。」秦妍笑眯眯。

  

  顔安邦鬆開了手,改扣住她的肩膀,「你說,顔夕呢?」

  

  顔夕啊,我請她去我家裡做客去了,我的家可是個漂亮的地方,風景比起雪梨市是一點也不差,相信顔夕會喜歡的,她要是想和那些大哥哥們玩兒,那裡也有很多。」

  

  顔安邦眼眶通紅,「說,顔夕在哪裡?」

  

  想知道啊,呵呵,我就不告訴你。」秦妍的眼睛裡帶著得意,拼命地刺激著顔安邦。

  

  安邦,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你想知道為什麼後來趙佳卿態度大變,一定要將你送進監獄嗎?因為啊…。」她頓了頓,看著顔安邦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心裡滿是快慰,「因爲她以爲顔夕的事情是你做的,就是爲了報復她將秦沐給弄丟了,哈哈哈,這個蠢女人,愚蠢了一輩子,就聰明瞭這麽一次,難得幫我做了一件好事,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顏安邦,你這個畜生,虎毒還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顔安邦的腦海中,忽然想起了趙佳卿的聲音,曾經聽不明白,聽不懂的話這一刻全明白了。

  

  是你,是你幹的?」顏安邦心中的憤怒差點將他的理智再次燒毀。

  

  秦妍承認的很乾脆,「是我幹的,誰讓她這麽蠢,調查個人都調查不清楚。」

  

  趙佳卿是無辜的,你爲什麽要殺了她?」顏安邦咬著牙問道。

  

  無辜?她是你的妻子,那麽就不無辜,凡是與你有關的人都不是無辜的人,顔安邦,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殺了我的卡爾,我就要你家破人亡!很憤怒是嗎?憤怒那就對了。」

  

  看著顔安邦憤怒的樣子,秦妍的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感,她笑了起來,「安邦,恨我嗎?想吃了我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恨你已經恨了二十多年了,我恨不得生吃了你,喝你的皿,吃你的肉,但是我忍了二十多年,才看到你今天這般絕望模樣,你現在的恨比起我,又算的了什麽?」

  

  秦妍,你還有一點點的人性嗎?顏夕和秦沐都是孩子,你怎麼忍心下手?」

  

  我也不忍心啊,但是誰讓他們是你的孩子呢,要怪就怪他們投胎沒有投好。」

  

  顔安邦死死地盯著秦妍,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心中的恨意與憤怒壓下,「說,顔夕在哪裡?」

  

  我家啊,不是剛剛告訴你了嗎?這麽快就忘記了?安邦,看來你是真的老了。」

  

  少給我廢話,你要是不告訴顏夕在哪裡,那麽你就去給顔夕陪葬。」

  

  秦妍的手上哪裡有顔夕,剛才她就是用來騙顔安邦的,爲的就是讓顔安邦投鼠忌器。

  

  放了我,讓我離開,我就告訴你顔夕在哪裡。」秦妍慢條斯理地說道,面對顔安邦的憤怒,她現在是一點也都不害怕。

  

  顔安邦嗤笑,「你做夢,秦妍,你要是不告訴我顔夕在哪裡,你就休想出這道門,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軍刀,刀尖寒光閃閃,他將軍刀抵在秦妍的脖子上,「說,我女兒在哪裡?」

  

  秦妍看了一眼那把軍刀,眼底劃過一抹不屑,她篤定顔安邦不敢殺了她,「你盡管動手。」

  

  顏安邦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意,寒光一閃,秦妍尖叫一聲,捂著手臂,震驚地看著顏安邦,「你想顏夕死?」

  

  說,顔夕在哪裡?」顔安邦無視秦妍皿流如注的手,寒聲問道,他的耐性快被磨沒了,顔夕曾經瘋狂的樣子不斷在他的腦海中盤旋,他不知道自己的理智還可以支撐多久。

  

  我死也不會告訴你,我要你的女兒陪葬。」秦妍冷聲說道。

  

  那你就去死吧!」顏安邦一聲怒吼。

  

  京城。

  

  正在和楚雲蓉、傅靖婷逛街的沈清瀾忽然接到了顔安邦的信息,說是秦妍已經回到了南城,沈清瀾的眼神微變,「媽,姑姑,我上個洗手間。」

  

  嗯,去吧,我們在這裡等你。」傅靖婷說道。

  

  沈清瀾快步走進了洗手間,確定洗手間裡沒人之後,這才給金恩熙打電話,「恩熙,你現在哪裡?」

  

  我在家裡啊。」金恩熙隨口說道。

  

  秦妍去找顔安邦了,你趕緊去,記得帶上幾個人。」

  

  金恩熙漫不經心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秦妍來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等了她好久了。」金恩熙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現在立刻出發,安,你放心,這次秦妍絕對跑不了。」

  

  速度要快,我擔心顔安邦對付不了她。」

  

  好,我馬上去。」

  

  沈清瀾給顔安邦打了電話,卻沒人接,她微微皺眉,要不是現在不大方便離開,她其實更想親自去會會秦妍。

  

  隻是等到金恩熙趕到顔家的時候,已經來晚了一步,顔家出了一個顔安邦,哪裡還有秦妍的影子,而顔安邦則是滿身是皿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金恩熙探了探顔安邦的氣息,發現他還活著,用顔家的座機給醫院打了電話,「顔安邦,秦妍在哪裡?」

  

  她拍著顏安邦的臉,但是顏安邦緊緊閉著眼睛,根本沒有反應。

  

  安,顔安邦重傷,秦妍跑了。」金恩熙咬牙說道。

  

  沈清瀾眸光幽冷,還是遲了一步,「知道了,你先回來吧,我通知顔盛宇。」

  

  顔盛宇的號碼她還記得,她給顔盛宇打了一個電話,通知他顔安邦住院,生命垂危,而剩下的事情她就不管了。

  

  盛宇,你怎麽了?」鐘子文見顏盛宇一臉震驚的樣子,就連手機掉在地上都沒察覺,忍不住開口問道。

  

  顔盛宇拔腿就跑,鐘子文心中暗道不好,急忙跟了上去,卻見顔盛宇想開車門卻開不了,連忙上前將車門給打開,將他塞進了副駕駛,「我來開,你想去哪裡?」

  

  醫院,送我去醫院,不,去車站,快,去車站,我要回南城!」顏盛宇神情慌張。

  

  鐘子文一腳踩下油門,快速地往車站的方向開去,「盛宇,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顔盛宇低著頭沉默著,鐘子文見他不願意說,索性也不再問。

  

  到了車站,兩個人買了最近的一趟去往南城的火車,要是顔盛宇運氣好,十五分鐘後就有一班車子。

  

  等顏盛宇趕到醫院的時候,顏安邦已經被送進iu了,「醫生,我是顔安邦的兒子,我爸爸怎麽樣了?」

  

  醫生上下打量了一眼顔盛宇,開口說道,「情況不容客觀,你父親的身上有多處倒上,還有q傷,能不能挺過去還不好說。」

  

  q傷?醫生……」

  

  你父親是怎麼受傷的,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這件事你可以問問警察。」醫生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顔盛宇這才看到那裡有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

  

  警察看見顔盛宇,直接走了過來,「你是顔安邦的家屬?」

  

  顏盛宇點頭,「是,我是他的兒子。」他倒是很配合警察的調查,但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警察就是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顔先生,你的父親要是醒了請隨時通知我們,我們有些問題需要他配合。」

  

  顔盛宇心不在焉地點頭,定定地看著渾身插滿管子的顔安邦。

  

  盛宇,你沒事吧?」鐘子文擔憂地問道。

  

  顏盛宇搖頭,良久才輕聲開口,「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脆弱的樣子。」即便是以前生病的時候,顏安邦看上去也是好好的,像現在這樣毫無生氣的樣子是第一次。

  

  叔叔會沒事的,醫生就是喜歡危言聳聽。」鐘子文安慰他。

  

  下午你還在跟他打電話,現在他就躺在這裡了,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我要是聽你的,早點回來看他,是不是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

  

  盛宇,你不要這樣想,剛才警察不是懷疑是有人入室搶劫嗎?這樣的意外是誰也預料不到的。」

  

  顔盛宇低著頭,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你先走吧,我在這裡陪著他。」

  

  我陪你。」鐘子文說了一句,陪著顔盛宇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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