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下來。”
得知這個消息,我心裡一個咯噔,立馬答應下來。
江萊見我臉色難看,“他那邊出什麼事了?”
我一邊簡單收拾東西,一邊回答:“姑姑病危了,我得抓緊回江城一趟。”
想到沈星妤那邊的手段,我甚至都在懷疑,這到底是病情惡化導緻的病危,還是受我牽連。
“病危??”
江萊當即做出決定,“傅祁川要來接你是吧?這樣,你別收拾了,這些交給我。我下午把這邊的工作收個尾,你先回去,我回去的時候,把你的這些東西一起帶回去。”
我心急如焚,也沒再猶豫,“好,萊萊,辛苦你了。”
江萊把充電寶和手機塞給我,推著我往外走,“辛苦什麼,這是我這個市場部總監該做的,再說了,我是股東,也是給自己幹活。”
南希,我拉著江萊一起入夥,是給了她一部分股份的。
我點頭,“那我先走了!”
......
下樓時,傅祁川的車正好在泊車廊緩緩停下。
司機下來開門。
我坐進後排,就見他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我也樂得自在,扭頭看向窗外。
一路上,車內都靜得可怕。
在我思緒都有些飄遠時,傅祁川嗓音淡淡地開了口:“景城的事,你不要再攪和進去了。”
“你管不著。”
我頭也沒回,態度冷淡。
傅祁川不悅,“你以為憑一份親子鑒定,就能和周放在一起,嫁進周家了?”
“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猛地轉頭,滿心疑惑地迎上他漆黑的眸子。
今天上午才發生的事情,而且攏共也沒幾個人知道。
周放不會往外說,沈家也比任何人都恨不得捂死這件事,生怕我能回到沈家。
傅祁川盯著我,薄唇翕動,“我更知道,你和他沒可能。”
我捏了捏手心,淡淡收回視線,“我和你更沒可能。”
“南枝......”
他忽然軟了語調,“我們過去三年,其實也不是沒有過溫馨的日子,不是麼?”
“你說有就有吧。”
我垂眸,笑了一下。
如果他管我曾經的一廂情願,他的敷衍了事叫做溫馨。
那我也不想爭辯什麼。
我也是頭一次發現,原來當對一個人徹底死心的時候,連反駁都會覺得疲憊。
傅祁川冷笑了一下,“周放就這麼好?”
我不假思索,“對。”
其實,這兩天我並沒有去想和周放的關系會如何。
更多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身世上。
可是,無論我和周放將來會如何,他都很好很好。
他保護我,也比誰都尊重我。
如果非要說的話,在傅祁川的眼裡我曾經是可以風吹雨打的野草,根本無所謂我會怎麼樣。
後來又把我當成溫室裡的玫瑰,樁樁件件好像都在為我好,卻根本不顧我意願和想法。
但在周放面前。
我是向日葵,他為我考慮得周全,但也尊重我的意願,給我分析利弊,讓我自己朝著太陽,奮力生長。
而我一直都想要成為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