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腳趾抓地,尷尬得不行,正要替她找補一句時,聽陸時晏神色淡淡地回答:“暫時沒有。”
“......”
江萊飛快地偏頭和我對視了一眼,曖昧的暗示幾乎快要溢出來。
我也有些莫名,可是看見陸時晏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又覺得肯定不是江萊理解的這個意思。
再說了,陸時晏有喜歡的人啊,喜歡了二十年,怎麼可能對我這種剛離婚的人動心思。
陸時晏給我續上玉米汁,“不急著答復,先考慮考慮。”
“好。”
我心裡依舊有些澎湃。
畢竟是向往了這麼多年的品牌,突然變得唾手可得,好像做夢一樣。
吃完飯,江萊以還要去下一趴為由,拜托陸時晏送我回家。
上了車,我無奈,“又麻煩你了。”
“麻煩什麼,我這叫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陸時晏笑著揶揄。
我輕笑,“你都沒讓我買單,謝......”
吃到中途,他就以接電話為由,去把單買了。
他冷白修長的指骨搭在方向盤上,有種與生俱來的優雅,目光掠過來,打斷:“你請客,我買單,沒什麼區別。你要再想道謝,又該請我吃飯了。”
“噢......”
我聳了聳肩,竟被他繞了進去。
我給他的是臨江苑的地址,傅祁川既然答應了我會如期去拿證,就不會再住在這裡了。
而且想必,在我搬走之後,他也沒再回來過。
我長時間在江萊這裡住著也不是個事兒,還是先回臨江苑住比較好。
抵達臨江苑時,我一下車,被車庫風口灌進來的風冷得一哆嗦,忙攏起大衣和陸時晏揮手,“你快回去吧,拜拜!慢點開!”
他一直看著我,整個人都泛著柔和,“嗯,我知道,你快上去吧。”
“好的。”
我應下後便頭也不回跑進了單元樓。
總算沒那麼冷了。
一打開家門,看見燈光大亮時,我愣了一下,進賊了?還是上次去江萊家借宿的時候就忘了關燈?
而下一瞬,我就皺起了眉頭。
玄關處,有一雙锃亮的男士皮鞋。是手工定制的鞋款,市面上沒有。
傅祁川高大的身影就佇立在陽台處,指尖有一抹忽明忽滅的猩紅。
“你怎麼來了?”
似有些走神,等我走近了出聲,他才脊背一僵,轉身過來,徒手掐滅煙蒂,嗓音卷著初冬的寒意,“他送你回來的?”
“對。”
我大方承認,“你還沒說,你怎麼來了?還是說,你想反悔,這套房不準備給我了?”
他舌尖抵了下牙齒,“我是這麼小氣的人?”
“那就請你出去。”
“這麼著急和我劃清界限,”
傅祁川眉心微蹙,雙眸漆黑中泛著冷鷙,“你以為陸時晏就是什麼好人?陸家的水,不會比傅家淺!”
“那也與你無關,傅祁川,我們誰都不要插手誰的生活了,行嗎?”我在這件事上已經精疲力盡。
他並不接話,一身清冷地舉步走到茶幾旁,拿了個紙袋過來,不由分說地遞給我。
沒頭沒尾來了一句:“這個,還是由你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