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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郡主甩了權臣後,前夫全家火葬場

第336章

  “清清?這麼晚了,怎麼在涼亭裡站着?”

  嚴清可憐兮兮的折着手裡的草葉,寂靜的院子裡,隻有她頭頂的燭燈還亮着:“我娘讓我出來反省一下。”還不許她回房睡覺。

  嚴不予頓時蹙眉,可也不敢說弟妹什麼,但清清還小,孩子不懂事,慢慢給她講道理就是了,為什麼每次都無緣無故将孩子趕出來:“到大伯院子裡去。”

  嚴清聞言立即追着大伯而去,她大伯最好了,也最疼她,大伯還說以後他所有東西都是自己的,但她還是希望大伯能成婚,有自己的小孩,東西不是自己的也行。

  “怎麼回事?”

  “不知道,好像是因為我說柳巡撫家的池塘太小了,池子裡魚也不鮮豔,賞花宴上準備的花開的不燦爛,娘就生氣了。”

  “柳家院子裡的花好看嗎?”

  “不好看,花的種類特别少,開的也特别小,太子哥哥院子裡的能開臉盆大,榮華姐姐家的碗口大,宋奶奶家的不單碗口大還開的五顔六色,就是咱家的随便一朵扯下來也比她家的好看,怎麼說呢,一眼看上去就不好看。”

  嚴不予點點頭:“那你沒說錯。”

  “對吧,可我娘說我不懂人情世故,讓我在亭子裡反省一下。”

  “沒什麼好反省的,說謊不是好孩子。”

  嚴清點頭。

  嚴不渭哄着五娘睡着了,趕緊出來找女兒,都是他祖宗,結果找了一圈沒找到,直奔大哥院子去了。

  他大哥這次跟着太子出征水澤立了大功回來,他們鎮國公府的牌匾更亮了,但嬌慣清清這個事他得改:“她呢?”

  “回房間睡了。”

  嚴不渭坐下來,讓人上茶:“你說這柳家也是,就算是為了她們家那幾個兒子相看,但你辦個賞花宴是事實,為什麼弄那麼敷衍,讓我家清清跟着受罪,娘也是,不滿意當下說了清清就算了,為什麼回來向五娘告狀,這不是讓我難做。”

  “娘帶清清去柳家赴相親宴!?娘想什麼呢!清清是嫁不出去嗎!給那幫癟犢子看!”

  “哥,哥,說話注意點,出去幾年,越來越不講究了,還是要相看的,都……都沒人提親……”跟自家大哥沒什麼不能說的。

  嚴不予聞言也沉默下來,确實……沒人提親……“咱們清清也沒什麼不好啊。”

  “誰說不是,除了配不上太子,配誰不是别人家高攀,看t看咱們家這門第,這身份,這軍功,這大伯,這爹……哪個拿不出手,她說柳家那個大兒子長的像大泥鳅都是咱閨女盛贊他,他家還挑什麼理,聽不懂好賴話!”

  “嗯。主要還是他們家有問題,能力不行、水平不夠,清清怎麼從來沒覺得太子不好過,歸根到底,他們家還是該從他們家孩子自己身上找原因。”

  “誰說不是,有酒嗎,喝點。”

  ……

  翌日一大早。

  嚴清在父親的陪同下乖巧的來向母親道歉。

  裴五娘剛剛梳妝整齊,略顯皺紋的眼角讓她看起來比年輕時更加嚴肅,但看向自家女兒時,眼裡多了抹無奈。

  她家清清十五歲了,長的不能說萬裡挑一,但絕對漂亮可人,按說不該這麼大了還定不下親事,但就是定不下,好不容易柳家有意,結果女兒就将對方得罪透了,哪個門當戶對的婆家能跟着她過如此提心吊膽的日子:“哪裡錯了?”

  “都……都錯了吧……”

  這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意思:“嚴清,娘現在說的是人情世故,不是柳家的客觀事實,如果有人說你家的池塘碗口大,精心伺候的滿院子花是雜草,你高興嗎?”

  嚴清眼睛一亮:“真的嗎?她在哪裡見過更好的,我能去看看嗎?能帶我去看看嗎?”

  “嚴清——你出去。”大清早的,她要冷靜。

  嚴清不懂:“娘?”好像生氣了?

  “出去吧……”讓她冷靜冷靜,和女兒、相公講道理就是她修行不到家的表現。

  ……

  一個時辰後。

  嚴清一個人落寞的走在東宮的長廊上,剛剛從月牙門旁揪下來的葡萄藤在她手心裡百無聊賴的左右搖擺。

  小小姐姐在忙、榮華姐姐在忙、江妹妹在學堂,被母親‘趕’出來的她,就隻能來這裡打發時間,這個時間太子哥哥也不在東宮,也在忙。

  不過沒關系,她很閑,整個東宮都是她的了。

  路過的太監、宮人看到小郡主,紛紛見禮,待郡主走過去,又繼續去忙。

  嚴清趴在東宮涼亭的欄杆上,看下面浮水的天鵝,不時探下身用手裡的葡萄藤逗它們。

  不遠處,幾隻丹頂鶴在柳樹下閑庭信步,四五隻孔雀落在假山上,展開了五彩的屏翼。

  嚴清從涼亭下的小抽屜裡拿出一包食物,扔給小家夥們。

  傲慢的它們一動不動,高傲的繼續各自的事情。

  “哼,我把小鴛和大鳳抱過來啄你們!”

  嚴清繞過露池,來到内殿,匆匆向水榭居而去,去太池最近的路是水榭居,穿過水榭居就是太池,太池裡有雞飛狗跳的大鳳。

  宮女、太監紛紛見禮,冬平正拿着拂塵象征性的打掃花瓶,便覺得一陣風從自己身邊穿過,吓的急忙去追:“小郡主,小郡主……”您不能進去,太子在、在、在——

  嚴清已經轉身慌亂的與冬平撞在一起,臉色通紅,眼睛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冬平吓的半死,急忙後退一步,下一瞬快速繞過小郡主,急忙向裡面而去,是他當值不力,他罪該萬死,太子在裡面換衣服,卻讓人闖進來,這是犯了太子的大忌!他的腦袋都不知道能不能長在肩膀上。

  宋岐沒看跪下的冬平,已經系好裡衣的腰帶追出——見嚴清呆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臉色通紅,一臉呆滞,才松口氣,放慢了腳步。

  他不至于沒有聽到她進來的聲音,也能第一時間繞到屏風後,但他為什麼要繞進去,是她主動闖進來的:“莽莽撞撞,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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