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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纏綿意:瘋批太子他不禁撩

第52章

  宋珈安的眼中像是有流光掠過,忽閃忽閃,更為澄澈。沈叙擡手拾了她臉上的淚痕。

  沈叙面露不忍,沾着淚的指尖被寒風掃過,凍得發紅。

  “宋大小姐這是怎麼了?”

  沈叙冷冽的聲音點醒了宋珈安,迷茫的眸子逐漸恢複清明。宋珈安自覺在姜楚面前失态,連忙轉過頭去。擡起衣袖将未幹的淚擦去。

  “姜樓主深更半夜,怎就到了我宋家後院?”

  聽着小女兒幽怨的聲音,沈叙輕t笑出聲。

  “大景上下誰人不知宋府的梅園最為醉人。姜某慕名而來,卻看見一道身影鬼鬼祟祟,本想替宋大小姐抓住這小賊,誰成想那小賊竟是宋大小姐。”

  宋珈安看向沈叙調侃的目光,一時間無言以對。

  沈叙見狀抿了抿唇,發出低低的笑聲,俯下身,貼近宋珈安問道:“所以,宋大小姐來這裡到底在做什麼?”

  宋珈安望着沈叙清亮的眸子,有些無奈地歎口氣,破罐子破摔道:“既然姜樓主來了,就幫我将埋在樹下的東西取出來。”

  梅林裡花瓣伴着細密的雪飄落下來。落在二人的鬥篷上,沾上薄薄的白霜。

  塵封已久的小壇子被取出來,一陣醇厚的酒香彌漫開來,氤氲在寒風裡,更為醉人。

  沈叙望向宋珈安,不由覺得好笑。

  “宋大小姐孤身一身,鬼鬼祟祟地來這兒一趟,就是為了找酒喝?”

  宋珈安被調侃得耳尖泛紅,咬牙切齒道:“小聲點兒,這是父親珍藏的酒,一共十五壇,已經在這裡埋了十幾年了,平時護得緊,若是被他發現,有我好受的。”

  “既然是宋太傅珍藏的酒,現在拿出來于理不合。”沈叙聞言便要将酒埋進去。

  “哎哎哎!不行!這酒見光了,怎能再送回去?”宋珈安忙抱住壇子,白皙的手上沾滿了泥。

  “好了好了,放下吧,不埋了咱們不埋了。”沈叙細聲哄着,将壇子從宋珈安手中接過,放在地上。

  望着宋珈安沾上泥的手,沈叙皺了皺眉,抓起宋珈安的手腕,從懷裡拿出帕子,細細地擦拭着。

  青色的帕子在手心擦過,癢意順着手心直接劃到心上,宋珈安忍不住抽出手來。

  宋珈安看向沈叙,一身玄衣的少年在梅林中很是顯眼,她擡起頭,目光定在他唇角的笑裡,繼續向上,對上他深邃的眉眼。

  二人将土填平,又推雪蓋上。回到了瓊華院。

  瓊華院是宋家最富麗的院子,在宋珈安住進之後,宋卓更是派人裡裡外外的翻修一遍,什麼名貴陶瓷,什麼名家字畫,統統往瓊華院放。

  前世在宋珈安出閣前,被林蘇荷要走了不少寶貝,出閣後為了替沈治打點,變賣了不少好東西。待到沈治稱帝後,宋珈安的家底已經空了。

  如今宋珈安坐在屋頂上,将瓊華院盡收眼底,一時間感慨萬分。

  酒的醇香熏紅了宋珈安眸子,兩眼似醉非醉,平時清冷的氣息變得妩媚。

  沈叙杯中的酒落上一層冰霜。他的目光落在宋珈安身上,少女身軀嬌小,被大大的鬥篷裹住,顯得人嬌小異常,像是隻瑟瑟發抖的小獸。

  沈叙起身脫下鬥篷披在宋珈安身上,宋珈安歪着腦袋,酒入口中,面容微紅,舉手投足間令人心醉神迷。

  “所以宋大小姐為何要喝酒買醉?”

  宋珈安反應遲鈍起來,側着頭辨認了很久,似乎是認出了沈叙,被酒辣得通紅的眸子再也藏不住眼淚。

  醉意在她眼中閃爍,似醉非醉的的眸子裡蒙了一層水霧,一時間便讓沈叙失了神。

  “我兒時最愛粘着祖父祖母,他們都對我很好,小時候祖父去世時我不懂事,在靈堂裡笑着等祖父回來給我帶愛吃的桃花酥。”

  “再長大一點兒,自從知道了祖父再也不會回來了,我便愛粘着祖母,可那時候林蘇荷已經進了家門,祖母滿心滿眼都是她,無論我怎麼做,祖母都沒有多看我一眼。自從我知道了林蘇荷的身世就輾轉難眠。”

  宋珈安轉頭望向沈叙,醉意上腦,擡手撫上他的面具。

  “你說,祖父他知道麼?應當是知道的吧,這世間沒什麼事可以瞞過他。”

  宋珈安心中的苦楚郁結在心口,她的祖母在今日指着她的鼻子罵孽畜!她的祖母不顧她以及府中的其他姑娘,不顧宋家的祖訓,要将林蘇荷寫進家譜。

  宋珈安手上使了力氣,沈叙急忙回神護住面具。

  宋珈安撤出手,不甘心地嘟囔道:“真無趣。”

  沈叙歎了口氣,若是旁人碰他面具,現在恐怕屍體都涼了。

  可這人偏偏是宋珈安,是醉意上頭的宋珈安。

  沈叙從沒想過,喝醉的宋珈安去除了僞裝,竟然這般孩子氣。簡直是有問必答。

  沈叙揚起唇角。一雙桃花眼中帶着勾人的笑意。

  “宋大小姐,你覺得當朝太子沈叙如何?”

  宋珈安皺了皺眉頭,對上了将沈叙虔誠的眸子,沈叙貼得極近,眼中帶着光亮。

  在宋珈安眼中此刻的姜楚活像隻搖着尾巴的狼,宋珈安不由地笑出聲道:“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一定是位明君。”

  沈叙對這個回答極為不滿,上前擡手将宋珈安的臉扭過來,看着宋珈安迷茫的眸子,他假裝兇狠地問道:“宋大小姐覺得太子殿下是不是可托付之人?”

  宋珈安久久不語,任由沈叙捧着她的臉,沈叙仿佛有用不完的氣力,在外面凍了那麼久,全身還是熱的,活像隻火爐。

  沈叙的手很燙,宋珈安舒服極了,不住地用臉蹭他的手。

  “太子殿下可不可托付我不清楚,但是姜樓主一定是可托付之人。”

  宋珈安的話聽得沈叙心頭一熱,連忙抽回手,推到一邊。

  沈叙拿起手中的酒,這宋太傅的藏的果真是好酒,他一口未動,醉意上頭竟然也有他一份。

  夜已經深了。

  屋頂融化的水順着屋檐結成了冰挂。空中飄起了細雪,雪花落在宋珈安的鼻尖,冷得宋珈安打了個寒戰。

  沈叙見狀攏住宋珈安,攔腰将她抱起,送回了房中,宋珈安被沈叙抱在懷裡,與烏沉香撞了滿懷。

  宋珈安被放上軟榻時還是暈暈乎乎的,雙手緊緊攥着沈叙的衣角不肯放手,嘴裡哼哼唧唧的不肯讓沈叙離開,離開了那些人就會欺負自己。

  沈叙深邃的眉眼沾了笑,輕聲哄道:“那皎皎說,誰會趁我不在欺負你?”

  聞言宋珈安認真起來,扒拉着手指一個一個念叨着。

  “有祖母,有三皇子,有林蘇荷,有四皇子……還有玉萱。”

  “啊不會,玉萱已經被我杖斃了。”

  沈叙擡手攏過宋珈安,輕聲細語地呢喃道:“已經杖斃了啊,皎皎這麼厲害。”

  宋珈安靠在沈叙懷裡,異常乖巧,不久就失去了意識,連帶着心中的郁結都飄向了遠處。

  聽着懷裡人平穩的呼吸聲,他似乎也不清醒了,他想将宋珈安劫到東宮,鎖在東宮,哪裡都不能去,目之所及隻有自己一人,任何人都不能窺見她,除了自己,誰都不能肖想她。

  沈叙的手不自覺用力,宋珈安不舒服地嘤咛一聲。

  沈叙回過神來,将宋珈安放在榻上,掀起被子蓋在宋珈安身上。

  宋珈安身段嬌小,小丫頭直接陷進被子了,隻露出一小塊兒凸起的輪廓。

  欲色爬上心頭,沈叙眼熱起來,扭過頭轉身欲走,瞥見了案上還剩多半的酒,拿起打量了好一陣。

  這小丫頭,知不知道自己将宋太傅給她準備的女兒紅喝了。

  沈叙也沒客氣。将壇子拿起就走,若是大清早被她的侍女發現,豈不是還要唠叨。這小丫頭酒量這麼差,以後還是少喝。

  沈叙将爐子填滿,一摸袖子,總算想起了自己的來意,拿出了消瘀腫的藥粉。

  宋家是不缺良藥的,可小丫頭手腕處傷成那樣,定是會疼的,凝體粉是景聖樓獨有的寶貝,是長陵制藥大師所作,世間絕無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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