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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纏綿意:瘋批太子他不禁撩

第320章

  平雁城。

  西陌接連幾天按兵不動,沈叙幾次誘敵都沒有辦法将端堯引出來,正巧宮中的傳信已經到了他的手裡,一時間愁雲不展。

  沈叙望着從京城傳來的信與畫像,心底郁結,他望着畫像上與他又三分相像的女子,那個在曾在夢中見過無數次的先皇後。

  “主子,這……”

  正則呆呆地站在一邊,他沒有見過先皇後,可是看着這如沈叙相像的臉,隻覺得不妙。

  袁老将軍聽說京都中來個娘娘,與相貌神似先皇後,連聖上都被她迷惑,袁老将軍本不相信,這世間就算是雙生子,也沒有完全相似的兩個人,怎就……

  湊到沈叙身前的袁老将軍不說話了……

  袁老将軍:“……”

  這是作甚?袁老将軍的目光死死落在畫像上,“這這這!就這是娘娘啊!”

  若他不知道這是宮中那位新娘娘的畫像,定會以為這畫中的就是先皇後。

  像!太像了,比先皇後的胞妹,祝皇後還要像,比先皇後生下的兒子,比太子沈叙還要像。

  正則雖說沒有見過先皇後,可是看見袁将軍的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

  正則怕自家殿下像聖上一般被迷惑。忙沖沈叙拱手道:“殿下,這恐有炸。”

  沈叙心亂如麻,看着久違的畫像,他沒有一絲輕松,這個怡妃一定有問題,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頂着他母後的臉,蠱惑了他的父皇禍亂朝綱。

  雖說還沒有到霍亂朝綱的那步,可是實在是可恨。

  沈叙深吸口氣道:“宋府那邊可有消息?”

  正則與正慎面面相觑。垂下眸子搖搖頭道:“主子,并未。”

  正則心裡直犯嘀咕,自家主子這幾天盼着京都的來信,已經望眼欲穿了,可是遲遲沒有宋大小姐的傳信。

  “主子,皇後娘娘昨夜傳信過來,說宋大小姐自主子離開後就大病了一場,如今堪堪康複,這幾日似乎也在調查怡妃娘娘的事。”

  沈叙心上一動,宋珈安生了病的事,他也是堪堪知曉,似乎是怕他擔心,整個景聖樓都沒有傳出她生病的消息。

  如今病愈,倒是才将消息傳出來。

  “主子,怡妃的事,倒是不急,不如我們先将眼前的端堯解決,再回京調查怡妃的事。”

  正慎臉色凝重,畢竟怡妃的事。可以稍稍靠後,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分心。

  “解決端堯?想必那時候,宮中的怡妃也就沒有用處了。”沈叙面上不變,眸子中卻灰晦暗不明。

  “主子你的意思是?”

  “這個怡妃怕是與端堯有關,想必她背後的人就是端堯。”

  沈叙直直望向西陌的陣營,眼底劃過一絲異樣來。

  “去探查一遍,看看端堯是不是在這兒。”

  正則拱手道:“主子,那天我們在陣前,是見過端堯的啊。”

  “怡妃那張臉可以像我母後,那誰知道端堯是不是這真的?”

  聞言正則的臉色一變,瞬間醍醐灌頂。

  “如若端堯不在平雁城呢?”

  沈叙臉色一沉,若是端堯不在平雁城,那他應該在何處?想必正是在京都。

  想到這裡,沈叙的手抑制不住的顫抖t,京都中有太多他不能割舍的東西,有守望他的小太子妃,有他的父皇,有他姨母,他不确定端堯那厮要做什麼,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若是端堯不在平雁城,三天之内,将對面的五萬大軍,盡數擊潰。”沈叙深吸口氣,他現在什麼也不能做,隻能期盼着是自己想得多,期待着端堯還在平雁城,期待着的小太子妃,能應對。

  沈叙直接将手中的戰報摔在地上,他在期待什麼?宋珈安是有幾分小聰明的,可是也僅僅是幾分,端堯是誰?

  那是從及冠拿到兵權就把控西陌朝政四年之久的權臣。

  沈叙将頭重重垂下,良久道:“不能等了,今夜就去打探清楚,還有,派人往京都傳信,快馬加鞭,一刻也不能停。”

  “是。”正慎擡眸道:“主子,是給宋大小姐傳信嗎?”

  “不是。”沈叙眼中劃過一絲不可言明的意味,“傳信給宋知行。”

  沈叙隻能盼望着宋知行能将宋珈安護佑起來,他的本事,沈叙還是知道的,若是直接傳給宋珈安,她怕是會更急着去探查怡妃的事。

  “主子,那聖上那邊呢?”

  正則插嘴道,畢竟若是怡妃若真的是端堯身邊的人,景元帝豈不是很危險?

  沈叙不言語,他在初聽聞怡妃此事的時候,他便沒有懷疑過景元帝,這世上追了解景元帝的,就是沈叙,他的父親從太後與先太子的鉗制中掙脫來開,坐上皇位,在位二十年大景海晏河清,他父親的心計與狠厲不亞于宋卓與端堯,在他在平雁城這八年,也不是沒有人向他引薦相貌與先皇後相貌相似之人進宮,可無一人留在景元帝身邊,皆被景元帝下令打發了。

  那個時候尚且是這樣,這個節骨眼,就更不可能被迷惑。

  沈叙掃了眼四周,将衆人的焦灼的神色看在眼裡,正色道:“父皇那邊,他自有打算,我們不要插手。”

  沈叙現在也看不清他景元帝的打算,可是他既然沒有通知旁人,就算是宋卓都沒有透露,那想必就是不願使人知曉,那他就不便下手,将景元帝的計謀打斷。

  袁老将軍站在一側,想要說些什麼,可對上沈叙那雙清明的眸子,一切都堵在了心中。

  衆人得到了沈叙的命令,便開始部署下去,不過是半炷香的時間,就紛紛下去準備。

  沈叙瞥了眼在一旁一動不動的袁老将軍,道:“老将軍有話對孤說?”

  營帳中已經隻剩下他們二人,袁雄又久久不退。

  袁雄猶豫不決,最終還是開口道:“太子殿下,聖上對你是……他随說将太子殿下你送往了這裡,可是也是為了護佑你,更何況聖上在殿下你及冠的時候,就已經将虎符給了殿下。殿下你……”

  袁雄白發蒼蒼,斷斷續續說不明白。

  他說不明白,沈叙确是聽懂了。

  沈叙笑出聲來,昏黃的光打在沈叙的輪廓上,看得袁雄忙垂下頭。

  “老将軍的意思是說,你覺得要趁着怡妃這個機會,弑夫篡位?”

  “老臣不敢。”

  “不敢?”沈叙冷笑一聲,“那老将軍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沈叙心涼了大半,他就是被袁雄帶到平雁城的,在平雁城八年,受盡袁雄的照拂,就連沈叙在戰場上受過一點兒傷,都是白發蒼蒼的袁雄親自照料,連容家派來的絡繹不絕的殺手,也是袁雄派人暗中解決的,随說他沒有告訴過沈叙,可是沈叙就是知道。

  這樣一個亦師亦父的人,現在正跪在地上,以為他要趁機弑父。

  袁雄聞言不語,隻跪下将頭重重磕在地上。

  沈叙被他氣笑了,這些天的糊塗事纏在一起,讓他分外煩擾:“難不成孤在老将軍心中,就是個亂臣賊子,跟先太子與慶王無甚區别,父皇在老将軍心中也是個昏君,能在這關鍵時候,被來曆不明的人蠱惑?”

  沈叙雖說年少,可是已隐隐有了少年帝王的雛形,袁雄跪在地上,被沈叙周身的氣魄一壓,即使征戰數年,腿還是不自覺地發抖,因為沈叙十二歲地時候,景元帝就已經将沈叙送到了他的身邊,八年過去,沈叙對他無不尊重,這是他第一次見沈發怒的模樣。

  “太子殿下,老臣不敢啊!臣隻是……”

  “隻是什麼?”沈叙眸色一邊,“老将軍的意思是,隻是想提醒我?我何用你來提醒?父皇待我如何難不成,我不知曉嗎?”

  “殿下,老臣不敢。”袁雄的頭始終磕在地上,始終不敢擡頭。

  沈叙看着地上白發蒼蒼的袁老将軍,心中的氣已經消了大半,袁雄有多愚忠他是知道的,他雖說現在站在他身邊,可是他心中真正的主子不是他,而是他的父親,大景的帝王。

  袁雄與正則他們不一樣,正則他們是完全以沈叙為重,不管沈叙下了什麼命令,他們終究惠義無反顧的照做,袁雄雖說呆在沈叙身邊的時間,比正則他們每個人都要久一些,可是袁雄心中還是以景元帝為重。

  “孤不會做那大逆不道的事,孤現在也不想見你,出去。”沈叙厲聲道,沒有一個領導者不在意自己的下屬效忠旁的主子,就算這個主子,是他的親生父親。

  袁雄聞言心安大半,畢竟沈叙在他身邊待了這麼多年,他也算是了解沈叙,他不屑于說謊。

  可如今卻是真真的傷了沈叙的心,他着實沒有顔面在沈叙的營帳呆下去,起身向沈叙行禮後匆匆離開。

  沈叙望着袁雄已經佝偻的身子,心裡說不出的悲怆。若是他的小太子妃還在就好了,宋珈安護短的很,定然不會讓他受這個委屈,就算是阻止不了,想必也會安撫于他。

  沈叙俯到桌子前,動筆寫了什麼,塗塗改改心滿意足後,便将給宋知行的信打開,連同着方才的信,也一并放了進去。

  告狀!這必須要告狀!

  京都。

  天色已經暗了大半,宋珈安趴在榻上望眼欲穿,終究等來了宋知行已經回府的消息。

  她忙從榻上爬起身,揮手招呼一旁昏昏欲睡的白翠,道:“快!白翠快跟我走!”

  白翠腦袋昏昏就被宋珈安拉着到了宋知行的院中。

  自從今天林蘇荷那個念頭冒出來,宋珈安的心就安定不下來,她明白這世間不一定就這麼巧合,也許那怡妃就是個與她素未謀面的人,可是她的心就是砰砰直跳。

  或許一切在見到宋知行之後,一切都會有結果。

  宋知行早就料到宋珈安會過來,便坐在一旁的亭子裡面,想着一會兒要怎麼與宋珈安說來。

  宋珈安家一進院中,就看見自家哥哥一副愁容的樣子,心中一灰,可還是心有僥幸的迎上去道:“哥哥,如何了?”

  望着自家妹妹那雙清明的眼睛,宋知行低下頭道:“那兩個衙役,已經死了。早在幾天前,就死了,推算一下時間,确實是怡妃進宮那時候死的。”

  宋珈安聞言直接愣在原地,直愣愣的站着,似乎所有的推算都得到了印證。

  “他們是怎麼死的?”宋珈安木讷的問道。

  宋知行歎口氣道:“聽說是欠了銀子,被人活活打死的。”

  “兩個人都欠了銀子?”

  宋知行不語。

  這謊言未免太過拙劣,可人已經死了,是誰做的他們自然也清楚。

  宋珈安猛得想起什麼,回身道:“我現在就回去給沈叙傳信。”

  押送林蘇荷的人是他派去的,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宋知行看着眼前已經失神的妹妹,道:“皎皎,不必了。”

  “不必問太子殿下了,你都猜到了不是麼?”

  宋珈安腿一軟,若不是白翠在一旁扶着,她早就跌坐在地上。

  她明白,可是為什麼偏偏是林蘇荷,為什麼這個女人就是死不了?

  為什麼兩輩子,自己都受制于她?

  宋知行來到宋珈安的身前,道:“我已經找人問過了,像林蘇荷這種倒是西陌的禁術可以做到。”

  “隻要人活着,不管身子如何不利索,隻要旁人願意獻祭,就能給此人換個殼子,也能換上假面。”

  “可是端堯為什麼要這麼做?”宋珈安擡起一雙泛紅的眸子,聲音顫抖,“明明……”

  明明已經被做成人彘的林蘇荷對端堯已經沒有了價值?為何他會用禁術來幫林蘇荷?

  宋知行同樣陰沉着臉,道:“沒準她不是在幫林蘇荷,而是在幫他自己,林蘇荷身上定有他可以謀求的東西。”

  宋知行将手扶在宋珈安的肩膀上安慰道:“無事,端堯能救林蘇荷,是因為上次在她沒咽氣的時候,就被端堯救下了。這次隻要我們看着她咽氣,就是神仙也無力回天了。”

  宋珈安猛得擡起眸子,直直望向宋知行。

  宋知行唇角勾起,“雖說哥哥不知道你與那林蘇荷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是隻要皎皎想,哥哥就願意幫你,相信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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