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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庶女重生:宮鬥就要當太後

第223章

  衆人還在唏噓,就聽小太監的唱諾之聲響起——“皇後娘娘駕到”。

  等衆人給皇後見完禮,就不再有人提起惠明公主的事。

  皇後和惠明公主關系親近,宮中有誰不知呢?

  更要緊的是,惠明公主的驸馬,可是皇後的同族族弟。

  不是那種家道中落,隻能打秋風的族中親戚。人家家裡,可還有一個着博陽侯的爵位。

  當今的博陽侯,正是惠明公主的公公。

  鳳儀宮裡無人再提此事,朝堂上卻吵翻了天。

  今兒一上朝,博陽侯就出列請罪,說兒子私納外室、有負皇恩,請陛下降罪。

  陸昭霖高坐上首,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他道:“大晉本就不禁止驸馬納妾,驸馬蓄養外室,并未觸犯律法,博陽侯起來吧。”

  隻是不禁止歸不禁止,皇家到底是公主的娘家。若是驸馬納了妾,那就别怪自己仕途坎坷,官路不暢。

  博陽侯不僅不起身,反而深深叩首道:“請陛下為臣的孫兒做主。”

  “哦?”陸昭霖揚了揚眉:“愛卿的孫兒怎麼了?”

  博陽侯聲淚俱下,先是說出了惠明公主命人溺死兩歲孫兒的事,又說出了惠明公主命人杖責外室,硬生生将四個月大的胎兒打下來的事。

  博陽侯之後,大理寺卿出列道:“陛下,昨日有舉子到大理寺狀告惠明公主欺淩良民,草菅人命。”

  大理寺卿之後,又有數名言官出列,求陸昭霖降旨嚴懲。

  陸昭霖以手扶額,半晌之後才道:“此事,着大理寺與刑部一同調查清楚,若當真是惠明公主之錯,朕定然不會輕饒。”

  這一調查,就是一天的時間過去。

  後宮裡頭,惠明公主的母妃也沒有幹坐着等結果,而是到了太後宮裡請安。

  秋雨說起這事時,語氣裡都是幸災樂禍:“奴婢聽說,謙太妃是哭着從壽康宮裡出來的,太後娘娘想必并未應下幫她說項。”

  “太後娘娘一向公正嚴明,自是不會應下這樣的事。”說着這話,她語氣裡卻不見幾分快意,面上也都是郁郁之色。

  她着實沒有想到,惠明公主知道外室之事後,會如此痛下殺手。

  她以為,也不過是公主和驸馬夫妻之間鬧一場罷了。之後或是打發了那外室,或是把那外室納入府裡,兩人之間的隔閡都已經形成。

  謙太妃必然要為着女兒的婚姻不幸牽腸挂肚,想來沒空再找她的麻煩。

  皇後和惠明公主之間,也難免要起一些龃龉。

  卻不曾想,一個兩歲稚童因此丢了命,還有一個,連降生到這世上的機會都沒有。

  江詩熒歎了口氣,站起身來。

  秋雨問:“娘娘這是要去哪兒?”

  江詩熒道:“本宮去給那兩個孩子,抄一卷往生經。”

  她心中有愧。

  是她為了報複謙太妃和惠明公主,故意安排了那一場鴻運樓裡的巧遇,害了那兩個孩子。

  若早知事情會有如此走向,還不如按照她一開始設想的那樣,揪住公主府的小辮子,讓言官在朝堂上彈劾也就是了。

  秋雨道:“娘娘仁慈。”

  江詩熒嗤笑了一聲,仁慈嗎?這事後的仁慈,對受害者來說,毫無意義啊!

  她凝神靜氣,細細地将一卷往生經抄完,然後喚了于成益過來,讓他将那佛經送去樂安堂,供在佛前。

  于成益才剛離開,就有小太監進來傳話,說是謙太妃來訪。

  江詩熒冷笑,謙太妃這是想着,讓她這個寵妃在陸昭霖的耳邊幫忙吹一吹風呢。

  秋雨道:“娘娘可要見?”

  江詩熒放下茶盞,目光悠遠:“謙太妃是長輩,又親自上門,本宮自然是要見的。”

  謙太妃被請到了小花廳裡。

  兩人見過禮後,江詩熒就安靜地品茶。

  她不開口,謙太妃卻不成。

  “宸妃娘娘宮裡的茶,是今年新進上來的雨前龍井吧,入口清爽甘醇得很。”

  江詩熒淡笑:“太妃好品味。”

  隻這麼幾個字,多t的,卻是一概不說。

  謙太妃面色僵了僵,輕輕放下茶盞,道:“我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

  “哦?”江詩熒擡眸看向她。

  她這做派,讓謙太妃心裡的不滿越攢越多。好歹還記得自己是來做什麼的,隻能好聲好氣地道:“惠明這孩子,自小長在天家,難免任性了幾分。前些日子,她一時不慎,犯了些小錯。我今兒來宸妃宮裡,是想請你在陛下面前幫忙,說兩句好話,好讓陛下寬恕了她的錯誤。”

  江詩熒心裡冷笑,這些長在天家的孩子,何止任性了幾分?簡直是嚣張跋扈極了,根本不把人命看在眼裡。

  她可算知道,永甯公主那一身做派是跟誰學來的了,這不是跟惠明這個親姑姑一模一樣嗎?

  兩條人命,在謙太妃口中,不過是些許小錯。

  江詩熒的心中幾欲作嘔,面上卻裝作一副懵懂的樣子:“不知惠明公主犯了什麼錯?”

  謙太妃娓娓道來,話語之間,自然多有修飾。

  在她口中,那外室不知禮數,在惠明公主面前大膽無禮,多有僭越。惠明公主忍了又忍,為了皇家尊嚴,才命人杖責。

  說到這兒,她還歎了口氣:“誰知那外室是個福薄的,隻挨了幾杖,就失了孩子。”

  江詩熒垂着眸子,謙太妃看不懂她的神色,繼續說起那個兩歲孩童的事。

  “惠明隻是命人将那孩子帶到身前來,想要仔細看一看他。卻不料,他是個冒失的,自己掙脫了侍衛,慌慌張張地,跌進井裡丢了性命。”

  “謙太妃。”江詩熒冷冷地看向她:“太妃這話,與前朝大人們所言,出入之處甚多。”

  謙太妃噎了噎,心道,你不是說你不知道惠明做了什麼嗎。然而她口中卻隻是說道:“前朝那起子言官,聞着點兒腥味兒就往上頭撲。不過是些無意間的小錯罷了,非得說成是惠明犯下了滔天大罪,好顯得他們清正廉明,是主持正義的青天大老爺。”

  江詩熒險些被氣笑了,唇邊勾起一個弧度:“既然如此,太妃來本宮這裡求什麼情呢?直接去甘泉宮求見陛下,參那些官員一個欺君罔上的罪過不就好了?”

  謙太妃滞了一滞,然後才道:“您是陛下的枕邊人,您的話,想來陛下更能聽得入耳。”

  江詩熒的眼神清淩淩地看向她:“太妃這話,是說陛下隻分親疏,不看對錯?”

  謙太妃趕忙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詩熒眉宇間的冷色消融,露出一個笑:“那是最好。”

  謙太妃悄悄松了口氣,正要繼續勸說求情,就聽她道:“既然太妃覺得惠明公主隻是犯了小錯,就該相信陛下的裁決才是。陛下是公主的親兄長,總不會冤枉了公主吧?”

  說到這兒,她放下茶盞:“秋雨,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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