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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嬌娘本色 瀟騰 2682 2024-08-29 11:05

  小七挑眉,墨眸含笑,“嬌娘為何會這麼覺得?”

  柳嬌娘神情認真,“我知道你為殇王辦事,這一次你突然離開,看妹妹應該是個幌子,其實你是去見殇王了,是不是?”

  柳嬌娘有此推測,也有依據,小七曾進宮狀告甯王,正是因為小七的關鍵證據,甯王害殇王之事才會昭然,從而給甯王定罪被貶。

  小七靠着床柱,唔了聲,笑着道,“嬌娘如此聰慧,我自然不敢瞞你,是。”

  得到肯定答案,柳嬌娘忙問,“所以你受傷也是因為殇王嗎?你為何突然回來?殇王那邊如何了?他真的受了重傷嗎?”

  小七見柳嬌娘如此擔心宴行止,心底某一處竟升起一股酸意。

  他目光意味不明,幽幽道,“嬌娘你這麼擔心殇王?”

  “當然!”柳嬌娘沉着臉,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憂心,“殇王是我的恩人,我當然擔心!”

  小七目光深沉,不答反問,“若我說我也不知道,嬌娘是不是要去吳洲找殇王了?”

  柳嬌娘一怔,随即蹙眉睇着小七,“你真的不知道?”

  “嬌娘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覺得呢?”柳嬌娘瞪着小七,氣哼哼,“我視殇王為恩人,他若身受重傷,我自然要想辦法去看他。”

  小七捂着兇口,慘白着臉說,“嬌娘你見異思遷,有了我竟然還想着别的男人,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含嫣聽着他們二人對話,已經沒眼看,默默退出了屋子。

  柳嬌娘無語地看着小七,“我們有沒有關系,怎麼就是見異思遷?”

  小七瞪大眼睛,一副深受打擊的怨婦模樣,“你都承認我們兩情相悅,想着别的男人,難道不是見異思遷?不行了,我的傷口好疼,可能馬上就要死了。”

  “……”

  柳嬌娘算是見識了小七的無賴,看他額頭冒汗,臉色慘白模樣,好似真的不舒服,心中一緊,“真的難受?”

  “當然是真的,傷口疼,心疼,頭疼!”

  小七虛弱地躺着,像是個被抛棄的怨夫。

  柳嬌娘吸了好幾口氣,念在小七是個傷患的份兒上,她不跟他計較。

  “别鬧了。”柳嬌娘軟下語氣,“殇王于我有大恩,我真的很擔心他,沒有别的意思。”

  小七身體一頓,擡眼巴巴看着柳嬌娘,“真的一點也沒有?”

  柳嬌娘搖頭,坦然道,“自然。”

  “……”

  小七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他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傷心呢?

  明明知道不該追問,明明是他一直在欺騙柳嬌娘,可真的聽到答案,心髒有些沉重,快要喘息不上來。

  “小七?”柳嬌娘看小七面色越來越難看,蹙眉問,“你不舒服?我去讓人找大夫。”

  小七突然握住柳嬌娘的手,重重歎息一聲,才扭頭望向柳嬌娘,眸光深邃得讓柳嬌娘看不透。

  “放心,殇王并無大礙。”

  “殇王知道吳洲赈災是個陷阱,所以此次前去吳洲明面赈災,實則暗中早有防備。”

  如此說來吳洲傳回來的消息隻是騙騙其他人。

  “所以太子的計劃落空了。”柳嬌娘喃喃道。

  小七手指微動,他笑着問,“嬌娘怎麼知道太子和殇王不和?”

  太子宴行裕同殇王之間來往雖少,但在外人面前還是會演一演兄友弟恭的一面,縱使殇王權勢比太子權勢更強,太子也從未說殇王半個不好。

  因此,不管朝臣還是百姓,那個人不贊這位太子心兇寬廣,知人善用呢?

  柳嬌娘擰眉,其實她對太子并不熟悉,大多都是在夢中聽甯王所說。

  甯王曾說這位太子是大邺最能裝的,明明自私陰毒,恨之其欲死,卻偏偏要裝作一副溫潤如玉,與世無争的模樣。

  所以太子會對付宴行止,并不奇怪。

  “殇王權勢太大,掌管督察院和兵馬司兩大命脈,太子雖入主東宮,但權勢卻不如殇王,當然會想搶奪權勢。”柳嬌娘說得直白。

  小七笑意悠然,“那殇王和太子之間,誰輸誰赢?”

  柳嬌娘面色認真深沉,“自然是殇王。”

  小七笑出聲,眼中布滿奇異的亮光,“太子到底是未來儲君,你就不擔心宴行止真的赢了,大邺也會毀在殇王手中?”

  “你莫忘了,殇王可是能在王府設煉獄的人,死在他手中的惡人有,朝臣有,這些朝臣甚至還可能是大邺未來的有用之臣。”

  他們二人不是第一次談起宴行止,每次小七說起宴行止都沒有什麼好話,似乎抱着某一種奇怪的惡意。

  “那太子就是好的嗎?”柳嬌娘反問。

  小七怔住。

  “太子表面仁義,說不定背地裡是個小人呢?”柳嬌娘狀似随意道。

  “朝堂之事我不懂,但我知道殇王掌管督察院以來,大邺冤枉甚少發生,就憑這一點,殇王就比太子強。”

  小七低斂眉,細密鴉羽的接掩着眸子,唇角卻前牽起一絲弧度。

  “萬一這些都是宴行止達到目的的手段呢?”

  柳嬌娘沉默片刻,“不管是什麼,都與我無關,我隻知道殇王救過我。”

  小七輕笑,“嬌娘愛恨分明,我甚喜愛。”

  殇王受傷之事傳入朝中,自然又是一番轟動,好在吳洲那邊赈災順利,吳洲知州上奏直言太子赈災親力親為,救下吳洲諸多百姓,百姓感激涕零,太子離開吳洲前,百姓更是送出城門,萬分不舍。

  太子能得民心,這對于太子一黨來說,自是好事。

  元貞帝也很欣慰,宴行裕是他最喜歡的皇子,又是皇後嫡出,身份高貴,能力卓絕,隻是一直被宴行止壓着。

  但其實元貞帝提拔宴行止,為的也是勉力宴行裕,t再者有宴行止這把刀,肅清朝堂,也能為宴行裕将來登基添一把力。

  見宴行裕此次赈災立下大功,元貞帝大大加賞了一番,至于宴行止,太子奏折中說是勘察地形時不慎墜落崖谷,受了重傷。

  既是自己不小心,元貞帝當然也是關心一番,不過宴行止手中權力過大,此次宴行止受傷也是時候将權力收回一部分。

  于是當日元貞帝下旨,命宴行止安心在王府養傷,但兵不可一日不練,兵馬司便交由新任大将曹純掌管。

  柳嬌娘知道這些時,已經過去四五日,她暗暗唾棄元貞帝無情無恥,過河拆橋,隻能着人往殇王府送些禮品。

  陰沉了一個多月的天氣,終于在這一日放晴,天氣大好,陽光明媚,大邺這場突如其來的冬災終于過去。

  柳乾就是這一日,送來第二筆的十萬兩銀票。

  柳乾将十萬兩銀票交給柳嬌娘的時候,一張臉可謂精彩紛呈,按照林大的說法就是柳乾像是吃了屎一樣,一張臉臭氣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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