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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奶狗總裁總求愛?姐隻想在職場厮殺

  舞廳内,音樂來到尾聲。

  俞初霁以一個漂亮的轉身收尾,被林炫半摟着腰帶出了人群。

  剛才的舞步有些激烈,她臉上閃着一層淺粉色,小口小口呼吸,眼睛燦爛明亮。

  林炫垂頭看她,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是不是太招搖了?”俞初霁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當站在舞池最中間時,她感到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俞初霁擡頭,“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麼?”林炫裝作不知道。

  俞初霁被他拉着胳膊,不好動作,便隻能用眼睛瞪他,跟個被人搶走了胡蘿蔔的小兔子似的,眼神靈動。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都知道我和你是一夥的了。”

  俞初霁不好把話說的太露骨,便模棱兩可道。

  林炫非要問個究竟,“本來咱們兩個就是一夥的,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俞初霁急了,“他們會誤會,會誤會我跟你——我跟你——”

  她說不下去了,索性留給林炫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果然,當初那些隻是帶着好奇的目光多添了幾分讨好與巴結,直接把她當成三合未來的少奶奶看待了。

  林炫笑意燦爛,“你又沒有拒絕。”

  俞初霁臉上的熱度随着這句話變得再次沸騰,别别扭扭地跟着他走,甚至忘了問要去幹什麼。

  結果就讓林炫一路拽出了别墅。

  “現在就走嗎?”俞初霁回頭張望,整座屋子依舊燈火通明,裡面的談笑聲随過風傳出來。

  林炫打開副駕駛,“嗯”了一聲。

  俞初霁有點猶豫,“但是宴會好像并沒有結束。”

  “我家那些人,馬上就要來找你去談那些有的沒的,你要是願意應付他們,我自然樂意陪着你。”

  話音落地,俞初霁就以飛快的速度系好了安全帶。

  開玩笑!

  她怎麼可能應付得過來?

  林炫平靜地開車。他依舊是那身貴族的裝扮,逃離了燈光和酒色之後,貴氣變成了寂寥。

  這是一種與他完全不符的情緒。

  甚至俞初霁從不認為自己能在林炫身上看到這麼落寞的一面。

  她緊張起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俞初霁回想,兩人一起和林家人見面時這人的情緒還好好的,那麼意外肯定就發生在林炫和何玉蓮之間。

  車子停在了大道旁邊,車身有一個很小的颠簸。

  俞初霁的身體随之一晃,接着便落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她的手放在了硬挺的西裝面料上,感知到了衣料下身體的溫度,以及一不小心觸到的兇針的冰冷。

  “怎麼了?”

  她沒有掙紮,因為林炫悄悄将頭垂在了她的肩膀上。

  林炫的聲音分明在耳邊響起,可又像是從天邊傳來。

  “我沒想到,我應該忍忍的。”

  俞初霁沒聽明白這話中的意思,安靜地等他解釋。

  林炫的呼吸聲逐漸平緩,然後就陷入了一個微不可查的程度。

  如果不是這人還在自己身邊,俞初霁甚至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她耐心等候,但林炫卻在片刻後直起身來,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沒事了。”

  俞初霁有種自己被戲耍過的惱怒。

  她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被林炫送回家,看着站在門外的這道高大身影,心裡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可是細細去想,這點不對勁就像是滴入大海裡的一滴水滴,轉眼間就消失無形。

  而這些不妙的征兆,終于在幾天後得到了印證。

  俞初霁照常被林炫送回家,遠遠就看到自家單元樓下站着一個佝偻的中年男人。

  那背影是如此熟悉,以至于俞初霁在看到的第一瞬間就認出了這人是誰,瞳孔猛縮。

  “停下車。”t她寒着聲音說道。

  林炫轉頭,在俞初霁臉上看到了冷若冰霜的神情,緊繃着的側臉像是剛出鞘的利刃。

  俞初霁重複,“把車停下。”

  林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聽話照辦。

  車子停穩,俞初霁黝黑的瞳孔中沒有任何情緒,“你先回去,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要管。”

  林炫的心提了起來,“你現在——”

  俞初霁打斷他的話,“如果你要插手,我們之間就徹底玩完。”

  她的語氣不容置喙,凜然逼人,一舉一動都帶着視死如歸的意味。

  林炫當然不敢賭。

  他攥着方向盤,喉結上下移動,終于在俞初霁堅決的目光下點頭默認,把她在原地放下。

  俞初霁目睹着汽車逐漸縮成一個黑點,徹底消失在天邊。

  她的呼吸錯亂,手心出現了一層薄汗。

  盡管如此緊張,還是堅定地朝着那個人影走去。

  其實走近看,與其說這是個中年男人,還不如說這是個窮困潦倒的窮光蛋,身上的衣服破舊,粘滿了泥垢,跟垃圾一樣披在身上。

  其實這個男人長得并不差,即便已經皺紋叢生,還是能從中窺見年輕時的風采。

  俞初霁比誰都清楚這人年輕時是什麼樣子。

  意氣風發,但是又蠻橫固執。

  “你怎麼來了?”她停下腳步,語氣中含着怒火。

  那人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接着就小心翼翼擡起頭,目光停留在俞初霁的臉上,眯起眼睛。

  他費心辨認,露出個拘謹的笑容,“爸爸,爸爸來找你。”

  俞初霁覺得這個稱呼無比諷刺。

  她一字一頓,“我沒有爸爸。”

  這個人,在欠下外債離家出走的那一天就已經死了。

  人身上的劣根性無法磨滅。

  俞初霁從不相信她會有改過自新的一天。

  “沈寒天,如果你有一點點良知,就不應該再來打擾我。”俞初霁直呼他的名字。

  沈寒天自知面上無光,不敢和女兒對視,便沉默地垂下頭,盯着自己的腳尖。

  他腳上穿了一雙從垃圾桶裡翻出來的軍綠色布鞋,邊緣開了縫,露出來的腳趾裡藏着深深的泥垢。

  他确實不應該再來打擾俞初霁。

  但是——

  沈寒天老淚縱橫,徑直跪了下去,擡頭看着面無表情的俞初霁,嘴向後裂開,發出了一聲凄慘的哀嚎。

  他是被逼入絕境的人,是掉進了陷阱裡的困獸。

  如果不找俞初霁,就隻有死路一條。

  “我的好女兒,求求你,借給爸爸一點錢,不然有人要殺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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