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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農門肥妻:我家娘子不好惹

第157章

  程令儀思量片刻,緩緩說:“一開始,錢老讓我拜您為師,晚輩的确不願,因為我跟着錢老學習醫術,錢老對我言傳身教,授業解惑,在我心裡已經是我的恩師,所以并不想另行拜師。”

  “你倒實誠。”柳華瞥了她一眼,語氣未置可否。

  “可是,”程令儀頓了頓又道,“錢老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靠人不如靠己,身邊有再多助力,都不如自己有本事重要,柳姑母,我想跟您學習毒術,不為别的,隻求能有一些自保的手段,遇到危險不至于任人宰割。”

  “淺薄!”柳華冷哼一聲,“若僅是這樣,我恐怕不能答應。”

  她不看錢郎中的臉色,自顧自地說:“毒藥也是藥,一百種藥材有一百種藥性,可不僅僅是用來給你防身的。”

  程令儀唇邊挂着一絲淺笑,點了點頭說:“柳姑母說的在理,适才我們三人着了您的道,我心裡也想明白了一些道理,毒藥不隻有斷腸散那種奪人性命的,還有能抑制内力和催化髒腑的,我剛才雖然口吐白沫,但吐完之後竟然覺得一身輕松,髒腑裡遠不如上山前那麼沉悶,想來這都是您給我吃藥的緣故。”

  “既然如此,毒藥便不能片面地理解成是害人,若有能麻痹身軀的,那定然也有抑制痛感的,若有排毒清皿的,定然也有以毒攻毒的……所以,即便是毒藥,隻要用的适當,也能拿來救人。”

  錢郎中清了清嗓子道:“不錯,程丫頭理解得很透徹,醫術和毒術一字之差,看着千差萬别,但其實一脈相通,醫術重醫理,志在救人,毒術卻專攻藥理,隻有熟悉每一種藥材的藥性,才能制出不同作用的藥。”

  說完,他面帶得意地捋了捋須,眼神暗暗瞟了一眼柳華。

  柳華沒接話,但看神色,似乎對程令儀這番說辭也是滿意的。

  “的确有幾分聰明在身上,不愧是師兄對我推崇備至的人,那你倒說說看,若你習得毒術,會拿來作何?”

  程令儀道:“柳姑母,雖則我學毒術的目的是為了防身,可我本就是一個醫者,哪怕習得毒術,也不會用來傷害無辜的人,而且,我還想把它運用在救人當中。”

  柳華來了興趣,“毒藥如何救人?”

  “毒藥也是藥,隻不過帶了毒性,不知柳姑母聽錢老提過沒有,晚輩擅長醫治外傷,治療外傷常常要給病患服用麻沸散,麻沸散熬煮費時,且裡面有一味鬧羊花乃是劇毒,但卻是金瘡外傷不得不用的藥,可見毒藥隻要能中和藥性,也是能拿來救人的,而且,以柳姑母精湛的技藝,若是能制出頂替麻沸散的藥粉藥丸,運用在醫術上,不知會造福多少世人!”

  錢郎中被說得動容,“是啊是啊,不說别的,若是咱們天晟軍中能有這種藥,那些将士也就能免去好些傷亡!”

  打仗的時候,受傷的人成百上千,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你去熬藥,有藥了就用,沒藥了就忍着,熬不過去便隻有死路一條。

  柳華瞥了他一眼,冷哂道:“師兄糊塗了吧,如今又沒有戰事,用得着你操心軍中?”

  錢郎中歎了口氣,“唉,我總記得之前被征召去軍營幫忙的事,那些個年輕的兒郎,去時意氣風發,回來卻一身傷殘,過去這麼多年了,那副煉獄般的場景我仍不能忘卻,所以才第一個想到軍中……”

  他看向師妹,“柳華,我覺得程丫頭說的有理,或許你真的可以試試,不說軍中,即便是給尋常人看傷,有能頂替麻沸散的成藥,也能事半功倍,這可是造福世人呀!”

  柳華坐在椅子上,神色淡淡。

  “造不造福世人,與我無關,不過這研制新藥,我倒有幾分興趣,日後可以試着做做看。”

  錢郎中神色一喜,抖了t抖胡子說:“師妹,你就是一慣的面冷心熱……”

  柳華瞪他一眼,眼神隐隐帶着不悅。

  錢郎中立即住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又問道:“柳華,那你看這拜師的事?”

  柳華點頭,“我同意她拜我為師。”

  錢郎中高興地撫掌,扭頭沖程令儀說:“程丫頭,還不快去給你師父磕頭敬茶?”

  程令儀微微一笑,起身從茶壺倒了一杯茶,雙手奉給柳華,正要跪下行禮,卻被阻住。

  柳華攔着她,似笑非笑說:“孩子,我說的是同意你拜我為師,但沒說同意收你為徒。”

  錢郎中急了,站起來道:“師妹,别鬧了,這兩者有何不一樣?”

  柳華正色道:“當然不一樣,同意她拜師,是認可她拜師的誠意,但答應收她為徒,卻得先看看她有什麼本事,能叫我願意收下她。”

  “你你你……”

  錢郎中無奈至極,在屋中焦灼地轉着圈。

  “柳華,你先前明明都應下了,說你對程丫頭很感興趣!”

  柳華絲毫不為所動,泰然坐着喝茶,“她的确有幾分悟性在身上,可耳聽為虛,我怎麼知道她會的那些本事,是不是師兄為了騙我下山,故意誇大其詞呢?”

  錢郎中瞪眼,“那你想怎樣?”

  看着他這副樣子,柳華頗覺得好笑,“這就急了?師兄,既然你如此在意這個程丫頭,何不自己收做徒弟?”

  錢郎中頓時偃旗息鼓,歎氣說:“我收她為徒,是埋沒她了,也就師妹這一手毒術還算有些門道,不然你以為我會舍得把她讓給你?”

  “既然舍不得,那就請師兄趕快把人領回去吧。”

  “柳華,你……”

  “我怎麼了?師兄口口聲聲是為我好,眼下我不過是有一些小小的條件,師兄就這般咄咄逼人,可對得起我爹臨終前對你的囑托?”

  “師妹倒是理直氣壯,每每都拒人千裡,那我也告訴你,這些年,我盡到了一個兄長的責任,哪怕到了師父墳前,我也無愧于心!”

  兩人吵着吵着還急眼了。

  要是再讓他們吵下去,隻怕會将房頂都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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