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是是是,你讓我幹什麼都行。”葛明月就差跪下給穗子磕倆個頭了。
“一會你出去,你就這麼做......”
穗子如此這般一說,葛明月連連點頭。
“别想着跟我們玩花樣,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下次再讓我抓到你耍心眼,就不會跟今天這麼容易放過你了。”
得到葛明月再三保證後,穗子才松開手,從新取了個幹淨的接尿杯,遞給陳麗君。
沒一會,葛明月拎着試紙出去了。
用陳麗君的尿做測試,自然是有了。
在候診室等着的陳母看了,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陳麗君等人路過診室時,都能聽到陳母的哭聲。
“我姥這也太天真了,帶人做化驗,她自己竟然不全程跟着?老實說,這錢也太好騙了,我都想騙——”
穗子的話沒說完,感受到于敬亭那涼飕飕的視線,馬上閉嘴。
“怎麼,你也想找個老頭?我是伺候不好你了?”于敬亭涼涼地說。
“哎呀......”穗子愁眉不展,耍帥的時候把醋桶這個不安定因素忘了!
嘴欠一時爽,看星星火葬場,于敬亭仗着醋勁把平時她不願意配合的花樣折騰一圈。
轉過天,穗子頂着一身紅包出現在陳麗君的家裡。
“你這是去哪兒浪了,怎麼一身蚊子包?”陳麗君看閨女蔫巴巴的,以為是被蚊子咬的。
取了花露水過來,對着穗子一通抹。
于敬亭跟着進來,也是同樣的蚊子包造型。
“蚊子包?哦,我們親近大自然去了。”于敬亭這個厚臉皮,大大方方的說。
除了蚊子太多,可以說回憶很美好了。
穗子無聲地用嘴型對着他罵罵咧咧,以後她再跟這家夥出去鬼混,就讓于敬亭胖二十斤,胖出啤酒肚!
“你倆太嗆人了,去院裡散散味再回來。”
陳麗君對着小兩口一通噴花露水,噴完了又覺得這股味她受不了,給倆人攆到院子裡罰站。
“我看您這精神頭,真乃當代孕婦之典範,我完全不用操心你會難受。”穗子站在院裡,陰陽怪氣。
她算看出來了,這家裡最好命的就是大寶貝了,昨兒檢測出來懷孕,今兒她老爸就殷勤地各種伺候,愛心湯都炖上了。
“你倆就在院裡吃得了,進屋給我屋熏一股花露水味,聞着想吐。”
陳麗君指揮于敬亭搬桌子,又讓穗子去廚房拿給她們留的菜。
隻動口不動手,妥妥的女王大人。
沒懷孕的時候就不做家務,現在有孩子了,更是直接上升為一級保護動物,全家老少都得圍着她轉悠。
叫穗子夫妻過來,是因為湯炖多了,吃不完,讓小兩口打掃剩飯。
陳麗君說了,吃剩飯這種事兒讓穗子夫妻過來就行,等下午三孩子放學,再單獨開小竈。
樊煌心情超級好,把工作都堆到上午,下午騰出時間給媳婦煲湯做好吃的。
穗子知道這些都是老爸做好就盛出來的,特意給她留的,知道她家裡現在囊中羞澀,故意接濟一下,隻是老媽逗她,故意氣她。
好在跟于敬亭在一起長了,臉皮厚度也上來了,被戲稱是要飯的也不生氣,吃的津津有味,嘴上還得跟陳麗君貧幾句。
“媽,您說您這矯情的性子,我爸能受得了你不?”
“你喝海水長大的,管得還挺寬。”陳麗君搬了椅子,坐在那翹着腿看穗子夫妻吃,閑着無聊,抓起個指甲锉磨指甲。
“我看咱爸豈止是受得了,他還樂在其中,昨晚都一點多了,我們回來看到書房的燈還亮着。”于敬亭說。
“失眠了,寫了一堆書法,都在書房晾着呢,你們要拿走幾幅。”
陳麗君想到樊煌那高興的樣子,也覺得好玩,上次他失眠,還是知道穗子是他女兒,樂得跟什麼似的。
“寫的啥?”穗子好奇。
“老骥伏枥,志在千裡?”于敬亭壞壞地笑,“總不能寫,老來得子吧?”
“為什麼不能是老蚌生珠呢?”穗子說完就躲于敬亭身後。
陳麗君抓起一把帶殼花生,朝着于敬亭砸過去,惱羞成怒了。
于敬亭接了顆,剝開喂穗子。
“讓你們貧嘴,晚飯你們不要過來蹭了,剩飯都不給你們。”
“别呀媽,我錯了,看在我昨天表現那麼好的份上,您就賞我們一口飯吧。”
于水生又帶着王翠花玩去了,穗子連菜都懶得買了,她老爸做的可是正宗的宮廷私房菜,蹭到就是賺。
不僅她和于敬亭吃,還得拽上三孩子,拖家帶口的吃大戶。
“對了,姥爺那邊什麼情況?”于敬亭問。
“老頭子躲在學校不敢回家,老太太四處借錢呢,所有親戚都被我關照遍了,誰都不準借她錢。就得讓這倆人長點記性。”
陳麗君想到家裡的雞飛狗跳,心裡特别痛快,看穗子也順眼了許多。
“你這丫頭,這次事兒辦的倒是挺漂亮。”
穗子為了給陳斌一個教訓,故意将計就計。
讓葛明月裝懷孕,先去吓唬老太太,再去學校找老秃頭。
目的就是讓這倆老的心裡有點數,長點記性。
老頭就不用說了,一次給他吓老實了,讓他以後不要在外面亂來。
老太太那,就是想讓她擦亮眼睛,别那麼容易被騙。
這種狠起來無差别攻擊的行為,顯然讓陳麗君很滿意。
對付老頑固,講大道理嘴皮子磨破了都沒用。
巴掌不糊臉上永遠不知道疼,就得陳斌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以後才能有所收斂。
穗子的目的就是給老頭教訓,所以隻讓葛明月私下找老頭施壓,不要鬧得人盡皆知,給陳斌留條後路。
葛明月真不愧是唱戲的出身,演戲厲害,作妖的水平也厲害。
按着穗子的要求,管老太太要錢,管老頭要名分,作天作地,給老頭差點整抑郁了,一把把的吃藥。
穗子讓葛明月足足折騰了一個禮拜,然後玩消失半個月。
想必陳家父母一直提心吊膽,這記憶足夠他們記一輩子了。
穗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老小孩小小孩,把老人當成孩子,孩子犯錯,那也是要懲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