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早。”阮梨清淡聲道。
沈玥沉默了一會,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阮梨清笑了下,“過完元宵吧。”
“白玉傷了腳,鬧着要去我哥那,說我哥得對她負責。”
沈玥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緩,聽得阮梨清都忍不住挑了眉,“為什麼告訴我,你們不是關系很好嗎?”
她看不到的對面,沈玥神情木然,她頓了下才說:“是我玩不起。”
阮梨清和沈玥聊完,也沒聯系沈灼,而是洗漱睡覺。
直到第二天,她又跟着莫蘭轉了一圈回家,沒什麼事可做的時候,才給沈灼打了個電話。
沈灼那邊響了一下就接了起來。
阮梨清懶洋洋地問:“在哪兒呢?”
沈灼說:“在家。”
阮梨清嗤笑,“撒謊可不是好習慣。”
“嗯,在醫院。”沈灼淡定改口。
“白玉怎麼樣,聽說從頂樓跳下去,隻扭傷了腳踝?”這話明顯就是在嘲諷了,阮梨清本來就看不上白玉,說話的時候自然沒留情面:“看來我祝她早日康複的話,是說對了。”
沈灼腳步一頓,他已經到了病房門口,他沒回答阮梨清的話。
沈灼挂了電話,看着病房門打開,白玉坐在輪椅上,被護工推了出來。
她的腳不能用力,隻能坐輪椅。
白玉仰着臉直勾勾地看着他:“我要住你那兒。”
沈灼看她一眼,淡聲道,“我給白燕打了電話,一會白家有人來接你。”
“沈灼!”白玉情緒激動起來,醫生讓她回去養傷的時候,她就說要去沈灼那裡,然而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沈灼沒理會她的情緒:“醫藥費我已經結了。”
“你以前不這樣的。”白玉的聲音又氣又急,還帶了哭腔。
她伸手抓住沈灼的袖子,紅着眼看他:“你不可以這樣,你說過你會一輩子照顧我的。”
阮梨清接到沈灼打過來的電話時,正發完壓歲錢,她瞥了一眼手機,然後按了靜音,放在一旁。
阮家沒什麼親戚,但莫蘭和鄰裡的關系處的好,所以不少鄰居家的小孩過來拜年。
好在莫蘭早有準備,拿了一把紅包給阮梨清,讓她挨個發。
“清清,阿境,這是你們的。”小孩們都離開以後,莫蘭從房裡出來。
她手上拿着兩個大紅包,一個遞給阮梨清,一個遞給阮境白。
阮境白有些不好意思,“怎麼還有我的呢?”
“今年最後一年,以後就沒有了。”莫蘭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她看了眼阮梨清:“清清,你過來。”
阮梨清以為她有什麼事,卻沒想到,莫蘭又拿出一個紅包給她,低聲囑咐道:“這是給沈教授的,數目不大,就是讨個好彩頭,你回去的時候,記得給他。”
阮梨清沒想到莫蘭竟然還給沈灼也準備了紅包,她垂下眼睑,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莫蘭說:“這也是你爸的意思。”
晚上回到房間後,阮梨清拍了張紅包的圖片發給沈灼。
那邊遲遲沒有回。
阮梨清在雲鎮又待了兩天,才訂了回南城的機票。
她翻開沈灼的微信,聊天記錄還停留在那張紅包的照片。
到達南城機場的時候,卻有些意外的碰見了沈玥。
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沒有精氣神似的,拎着行李箱匆匆往前走。
還是阮梨清先叫住了她:“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