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李天宇坐在沙發上,低垂着腦袋,有些諷刺的笑了聲。
然後他擡起頭看向沈灼:“你覺得她喜歡你沒意義?”
沈灼面上絲毫沒有動容,他看着李天宇,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聲音極淡:“你剛剛和誰打的架?”
這句話就很明顯了。
李天宇說白玉喜歡他沈灼,可她卻和李星睿扯上了關系。
沈灼眉尾稍擡,“這就是你所謂的意義?”
李天宇的臉色難看起來,因為他發現他無法反駁沈灼。
阮梨清沒興趣再聽下去,擡腿就要走,然而李天宇卻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似的,突然道:“那阮梨清呢!”
“沈灼你口口聲聲說白玉,那你和阮梨清又是怎麼回事?”
他哼笑了一聲,有些醉意上頭,“她怕是比白玉還能騷吧?”
“不然你怎麼能跟她糾纏這麼久?”
他這話一出來,包間裡算是安靜下來。
就連李星睿也不再哼哼。
李天宇大概是心裡憋了一股氣太久,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對白玉有意思。
但是他又怎麼可能感覺不到白玉對他的态度,隻不過是心裡想着,隻要她開心就好。
林傑說過他舔狗,他自己也承認。
可他就是放不下,有什麼辦法?
李天宇面露嘲諷,“沈灼,你真挺雙标。”
從酒吧裡出來,沈玥就自己打車走了,李星睿跟在她後面,她也沒搭理。
阮梨清看着李星睿的模樣,啧了聲,“二少,還需要送你嗎?”
李星睿擺手:“沒必要。”
他擡腿要走,頓了下又回頭說道:“别告訴我哥。”
他說不需要,阮梨清也樂得清閑。
然而她提步要往停車場走去,卻還沒來得及走,就被沈灼叫住。
他低聲問:“剛剛怎麼不反駁?”
李天宇說的話那麼難聽,按照阮梨清的性格,應該是要怼上兩句的。
但她剛剛卻什麼都沒說,任由李天宇羞辱。
阮梨清理了下被風吹的有些亂的頭發,漫不經心的開口,“他說的不對嗎?”
沈灼眉眼輕沉,他直勾勾的看着阮梨清,半晌後才說道,“你挺有自知之明。”
阮梨清冷呵一聲,不客氣的譏諷道:“可惜你沒有。”
李天宇都看得出來他的道貌岸然,他自己倒還好意思。
不過她也不過多糾結這個問題,一邊往停車場走,一邊問,“那邊的事處理好了?”
她問的是付家的。
“嗯,差不多。”沈灼的車和阮梨清的停在一起,他在自己車門前停下,問了句:“坐我的?”
“算了,麻煩。”阮梨清說完一頓,“今天董事長來找我了。”
“他想注資,我沒同意。”
沈灼眉梢微挑,“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阮梨清說,“他說我遞交離職手續的時候,你去找了他。”
沈灼垂下眼睫,頓了片刻,才笑了聲,“你不會以為我是因為你吧?”
阮梨清沒說話,她淡定的看了沈灼許久,才勾唇輕笑起來,“怎麼可能?”
“我隻是覺得董事長當真年紀大了。”
竟然還打算用沈灼來試探她。
阮梨清搖搖頭,将腦袋裡的想法晃掉,才低聲道,“走了。”
她是回的自己家,沈灼也沒跟上來。
阮梨清本來以為今晚能睡一個好覺了,卻沒想到在家門口看到了沈玥。
沈玥比她先到一會,手裡還提着一袋啤酒。
阮梨清一頓,“為情所傷想要借酒消愁?”
沈玥看她一眼,也學着她的模樣,闆着臉說:“不是,我是想問你阮境白的事。”
阮梨清眉心微不可察的擰了一下,“問他做什麼?”
“我就是有些事想不明白。”沈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