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雖說答應了林霧到時候分開行動,薄嶼庭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覺得林霧說的理由有點牽強,直覺有些不對勁。
但見林霧表面上看着如常沒什麼,吃過飯便回書房去繼續學習,薄嶼庭那點不對勁很快煙消雲散,決定等兩邊消息都有了時,再看看有沒有必要分開。隻要不是必須的,他就先跟林霧去嶺南。
結果薄嶼庭低估了自己這邊的速度。
沒兩天,黑背山那邊的情況到了他手裡。
薄嶼庭細細看完,在林霧快要放學時去京大接她,回西錦公館的路上同林霧說起自己得到的消息。
“小姑娘确實猜對了。”他說邊開車邊說,“程問嵬瞞着我們的事情,還真是挺大的,難怪他怎麼都不說。”
林霧意外的看他:“你的人查到了?”
薄嶼庭扯扯嘴角:“沒有查到具體的,但我的人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經核實十八年前救援站的記錄,程問嵬确實在那裡待過。那段時間,也就程問嵬那麼一撥身份特殊的人被救助過去,故而那裡的人對他還挺有印象的。”
“不過,救援站對程問嵬最有印象的不是他在黑背山附近遇險,而是之後再救援站裡,程問嵬其實早早就醒了。之後程問嵬見了一個很神秘低調的人,過後幾天,袁鳳榮才帶隊找到了程問嵬。”
一頓,薄嶼庭補充道:“不止程問嵬見了旁人,當時與他一起得生的那兩人,也見過了。”
林霧有點不明,“這和程問嵬隐瞞在黑背山的經曆,有什麼關系?當時救援站裡的人來來往往,有誰去見他們不足為奇吧。再說也可能是當地救援隊,因為程問嵬的身份太特被,過去親自去核實他身體情況怎麼樣,免得玄門找上他們,也說的過去。”
在林霧看來,程問嵬隐瞞的最大原因,更可能應該是在于黑背山裡面,他逃生時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令他決定不能告訴外界的任何人,才再三緘默。
而程問嵬對袁鳳榮隐瞞的壁畫内容,也是“5o11”案中的人在查的。那些人當年既然可能隐姓埋名、悄無聲息的查,說明壁畫内容非常重要,不能讓人知道。那程問嵬就有可能是在逃出去的過程中發現了玄門人給他留下保密的要求,才進而隐瞞。
這聽上去才合情合理。
薄嶼庭聽完林霧的話,卻是笑問道:“小姑娘聽說過一個組織沒?”
“什麼組織?”林霧問。
薄嶼庭:“49号。”
林霧猛地轉頭看向薄嶼庭。
“看樣子,小姑娘是知道了。”
薄嶼庭不緊不慢的介紹,“49号,是hua國中央高層裡最神秘的一個組織結構,獨立于任何部門,直接聽命于中央,據說他們接觸的都是國内最核心的圈層。當然它最出名的地方在于,一則成員都是萬裡挑一的人才,二則絕對性的受guojia保護,維護執行其重大決策。”
他目光微閃,繼續道:“而且49号非常神秘,從上到下所有成員都不會公開露面,外人,縱然如京圈中的,也不一定能接觸知道他們的信息。”
“我也不知道。”
“我幾年前想過要找他們,但找不到,往下查的時候還被專人聯系勸阻。後來我就放棄了。”
林霧聽着,緩緩皺起眉,道:“我也隻是聽過。”
薄嶼庭好奇:“你是和我一樣,先前想找它,通過它查‘5o11’案嗎?”
“不是。”林霧搖頭,說出的話完全出乎薄嶼庭意料,“我會知道這個49号,是因為三哥。他這個這個49号,淵源不淺。”
“三哥?宮野?”
薄嶼庭反應過來她說的誰,意外的問:“他不是華國人,也不常見定居在國内,接觸的都是國外那些,怎麼會和49号……”
林霧猶豫了下,複又覺得和薄嶼庭說應該也沒事,她信他。
她就給他解釋:“我三哥和49号沒有直接的聯系,但他早些年在入第四特區前,有認識一個人。那人和他關系很好,也幾經生死,哪怕他一時因仇家陷害而沒落狼狽時,也沒有抛棄離開過他。後來,那個人因給他擋槍,死在了他眼前。”
薄嶼庭驚訝的看向林霧。
“後來呢?”
“當時三哥自己也身受重傷,失去行動能力,被手下拼死帶走。因此,那個人沒能被帶走,屍身失落于槍林彈雨中。沒多久,三哥能動彈點了,立即回去找人,可找不到那人的屍身。他甚至打上那次仇敵的老巢裡去要人,隻是也沒能找到。”
林霧聳肩,說:“那也是我見過最蠢的人,我三哥當時明顯已經在暴發邊緣了,他還不知收斂,挑釁我三哥,說把那人的屍身剁碎了喂狗。”
薄嶼庭幾乎能想象到後果了。
“所以他沒了,連同他手底下當初去圍堵我三哥的人,都被我三哥折磨了很久,真的剁碎了喂狗。那人的地盤生意等一切東西,也都被我三哥毀了。”
那次之後,宮野在金三角的地位更加穩固,沒人敢再觊觎他的東西。哪怕他再有弱勢,也沒人敢下手。
那段時間,金三角地區也接連有人被宮野整的出事凄慘,弄的人心惶惶,生怕自己下一個被宮野盯上。
薄嶼庭一點都不意外,隻問道:“這跟49号有什麼關系?”
林霧說:“那個人生前有個朋友,經查證,就和49号關系匪淺,不知道是不是49号的人。因為49号的人蹤迹都太難找了,我三哥很難确定。他這幾年來,就一直在找49号,想找到那人的朋友。”
“可他和這人又不認識,找他能做什麼?”薄嶼庭的問。
林霧揉了揉眉心,道:“因為他不相信那個人死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可那個人在的時候,我三哥其實一直忙于生意,很少關心對方。那個人死後,我三哥才驚覺對對方竟然知之甚少,連對方的故鄉、過往都不清楚。他就想找到那個人的朋友,或許能問清楚,或許也能有意外之喜,人真的沒死呢?說不定呢。”
“原來如此。”薄嶼庭微微挑眉,不置一詞。
林霧遲疑了下,吞吞吐吐的道:“其實,還有件事。”
薄嶼庭:“什麼?”
林霧微歎口氣,“顧世卿,他和我三哥一直執着的那個人,長的有點相像。而且他們眼角下都有一顆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