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挂斷,姜也的目光再次移回手機屏幕上,那是一張父親和一個男人見面的照片。
男人背對着,父親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身上穿着出事當天的那套衣服,連手裡的手提包都是一樣,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發生在那天的事!
但她記得……那天父親并沒有離開過她們身邊,唯一次不在一起,應該是還在酒店的時候,剛下樓他就說要去上洗手間。
所以是在酒店!
對……
他們從酒店出去沒多久就遇到了恐怖襲擊,然後被W的人綁架,直接帶到了戰亂區。
姜也把照片放大,回憶着這裡面的環境和當時那家酒店的對比,的确是相差不大,但除了父親的臉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露面。
照片是時禦拍的……
可以确定他當時就在現場。
而那個時候,W内部也還沒有産生分歧。
她眼睛一轉不轉的盯着照片,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瘋狂而大膽的想法——
會不會這個和父親見面的人就是W的人?他們進行了某種交易,但談判不成功,所以出酒店後,照片裡的男人就直接派人綁架他們一家……
不,這實在太瘋狂了。
姜也閉了一下脹痛的眼睛,呼吸淩亂。
她腦海中滿是皿腥和戰争的刀光劍影,炮火摧毀着一切,生命脆如蝼蟻。
心裡那頭關押的野獸仿佛張開了巨口獠牙,妄想一點點吞噬她、毀滅她,那萬丈深淵裡漆黑一片,一旦堕落,不得往生。
突然,有一道聲音穿透層層黑霧,清亮而來。
“小寶貝醒了?”
她沒說話,渾濁的視線一點點拉回。
猝然清明的眼眸裡倒映着男人俊美的臉頰,那溫柔的眸光仿佛帶着吸附一切的磁場,從深深的絕望裡,将她拉出來。
姜也鼻尖一酸,手臂勾上他的脖子。
“許溫延……”
“嗯?”
“許溫延。”
“嗯。”
她喊一聲,他就答一聲,手掌輕輕從她的背心穿過去,把人撈起來抱進懷裡,軟聲道:“昨晚做的時候哭,醒了還哭,變成愛哭包了?”
“才不是呢……”
姜也吸了兩下鼻子,“誰讓你不知節制?”
說到這裡,她又趕緊松開去扒拉他的腿,“快點讓我看看,腿上的傷要是再一次惡化了,你就老實回醫院床上躺着吧你,我真的不管你了!”
她渾身上下隻有一條內褲,此時做起來的動作,被子已經滑下去一大截,雪白的肌膚上痕迹如梅。
那是一種……
頂峰的視覺盛宴。
許溫延黑眸倏然暗下,喉結滑動,“這麼兇?”
“就兇!”
姜也還沒有察覺,強硬的按着他躺下,然後就去脫他的褲子,扯開的那一下很重,然後輕輕的往下褪。
“疼的話你就說,我輕點。”
她目光專注,确認沒有皿滲透出來才微微松了口氣,愣了一下喃喃道:“看來網上說的沒錯,哥哥好,哥哥妙,哥哥的好想象不到。”
雖然證明他自己也有注意,但這得是多強的肌肉力量啊,才能在受傷的情況下還那麼能折騰!
許溫延眼眸半眯,伸手捏着她的後頸,把人往回拉的同時一個翻轉,“那你有沒有想過,脫男人褲子的後果是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