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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大宋第一衙内

第52章

大宋第一衙内 瀟騰 8746 2024-08-29 11:12

  花榮就不願意聽了,忍不住道:“我跟他相處的時間還算久一點,他後來已經不胡鬧了……”

  高銘看花榮,他們罵就罵吧,反正自己又不會多一塊肉,他咳了一聲,“這高衙内就是個人渣敗類!害死了我的姑姑和姑父!花榮你不要再提此人了!”

  花榮心道,你連自己都罵啊。

  秦明和孫立也在心裡想,高衙内連自己都能下嘴罵。

  吳用在一旁暗瞄花榮,心道,果然你們和好了,但是不和的地方還有更多,早晚還得吵。

  罵完自己,高銘感覺還不錯,“但不管怎麼說,高太尉确實因為他兒子的死,雷霆大怒,想找咱們梁山複仇。”

  魯智深繼續罵:“那高俅更不是個好鳥!”楊志在一旁不住的點頭。

  罵他行,但罵他爹可不行,高銘立即道:“不管他是什麼人,兒子死了,想要報仇,人之常情。與其他在身上浪費口水,不如想想退敵吧,大軍沒幾天就要來了,罵人不能解決問題。”

  宋江眼角淚光未幹的站出來,“既然是我宋江惹來的事,我宋江來平,請允許我帶衆水軍頭領們前去退敵。”

  高銘豈能叫宋江一個人建功,得把晁蓋給他帶上使絆子。

  他裝作高興的道:“如果宋公明肯親自帶水軍迎戰,實在太好了,畢竟李俊、張橫張順與你都兄弟一般,相信能發揮十倍百倍的能耐!我亦帶兵旱路堵截他們,至于,寨主您,還是不要輕動,在山上等我等的好消息罷。”

  他說完,看向晁蓋,就問你晁蓋怕不怕?

  晁蓋聽了高銘的話,心裡一緊,要知道孫小五下山成功借了梁,再讓宋江成功擊退朝廷的人馬,那還有他這個寨主什麼事。

  以後都是孫小五和宋江争算了,他這個寨主就是個傀儡。

  如果孫小五和宋江不想争了,隻要本分的坐在自己的交椅上就行。

  但他是寨主,沒有任何後退的餘地,就像皇帝,失敗,隻有死路一條。

  晁蓋看向下面的阮氏三兄弟,他們也是水軍頭領,是他的絕對心腹,怎麼能叫宋江差遣他們

  是時候,他自己也上戰場了。

  晁蓋便站起來朗聲道:“山寨有難,我身為寨主能坐得住?!那高俅領戰船水軍前來,重兵集結,讓宋公明一個人應付未免太難了。我身為寨主,理應前去。至于陸路,叫馬軍和步軍頭領自行前往,孫軍師駐守山寨罷。”

  晁蓋你挺壞啊,想叫我駐守山寨。沒法立功。高銘做出雷劈一般的表情,繼而哽咽道:“寨主,怎能這般說,山寨遭遇從未有過的磨難,我如何能安心待在寨中?你和宋公明浴皿奮戰,我卻等在這裡,不如殺了我罷!”

  花榮與高銘配合,“上次誤入祝家莊的白楊樹機關,就是孫軍師看出來的,我覺得這次也一樣,沒他帶領可不行。”

  史進跳出來道:“就是,哪有二當家的不帶兵替山寨退敵的。”

  在他看來,這是要搶軍功了,怎麼能不算上孫軍師。

  其他頭領也都附和,秦明和孫立尤其積極。

  晁蓋見自己說了不算,越發覺得這次不管孫小五下不下山,他自己都得下山,“那好,我與宋公明,領路水軍,孫軍師帶領馬軍和步軍,各自下山迎敵。”

  高俅這次來犯,水軍是大頭,陸上怕是沒幾個人。

  宋江見晁蓋也跟來了,心裡恨,但卻無可奈何,隻得道:“都聽寨主差遣!”

  大方向定下來了,剩下的就是訓練喽啰,等待大軍到來了。

  ——

  高銘和花榮等人回到住處,立刻召開了一個小會議。

  高銘道:“你們一定要拿出真本事,多擒幾個我爹那邊的将領。一來,給我賺一份軍功,二來,俘虜在手,就有換俘的可能,那樣說不定我就可以見到我爹了。三來,你們擒住這些将領,總好過被楊志史進他們給殺了。”

  秦明還以為高銘要借着換俘的逃回太尉身邊,贊同的道:“有道理,想主動被俘,已經證明行不通,上次你在祝家莊就被史進等人救了回來。還是借着換俘,你主動跟官府交涉,然後被扣押下更合理。那晁蓋和宋江巴不得你倒黴,肯定願意你去換俘,這事就成了,衙内真是聰明啊。”

  孫立也道:“這一次就盡全力了!”

  等秦明和孫立走了,花榮關起門來問高銘,“你難道要回去嗎?”

  “當然不能了,我就是想見我爹,一來勸他退兵,二來商量招安的事兒,他同意的話,我這邊才能行動。”

  花榮不是很理解高銘的想法,半開玩笑的道:“你真是替梁山這些人的出路操碎了心啊。”

  “我可是一個憂國憂民的好衙内。”花榮不知道未來這幫梁山的人要打破州府鬧事,可是他知道,越早招安越好。

  “今天他們罵你,你别往心裡去。”

  “我怎麼會往心裡去呢。”以前高衙内做下那些爛事,挨罵也活該,反正他知道不是罵他自己,“以前的我确實有錯該罵,但現在的我不這樣了,他們罵也是警醒我,不要再做回那樣的人。”

  花榮點頭,“你能這麼想就好。”

  高銘笑着打趣,“我自從遇到你就變好了。”

  他說這話本來是讓花榮開心的,體現他倆友誼的珍貴,表明良師益友的重要。

  花榮也确實聽了很高興,“真的?”

  “真的。”

  “我也是。”

  高銘笑道:“你原本就挺好的啊。”不同于他的爛名聲,花榮可是完美沒有缺點的。

  “我以後會更好的。好了,時候不早了,睡吧。”

  高銘沒多想,轉身去鋪床。

  花榮看着他出神的想,我以後會更好的,對你也是。

  ——

  朝廷圍剿大軍如期而至圍困梁山,而金沙灘邊,旗幟招展,擂鼓吹鑼,衆頭領出發前歃皿飲酒。

  晁蓋、高銘和宋江先一起喝了雞皿酒,再每人端酒給各自麾下的頭領們,衆人一起喝之後,将酒碗一摔,水軍上船,馬軍上馬。

  高銘心情很複雜,覺得事情有種不真實的喜感。

  他一個高衙内怎麼還領上一群強盜反抗起自己親爹來了呢。

  但事已至此,他隻能盡量把破壞減到最小,他叮囑手下的猛将們,“盡量生擒,朝廷軍馬這次來勢洶洶,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我就怕寨主和宋公明那邊出現不利情況,如果水軍那邊的将領被捉住,咱們這邊又能捉住朝廷的大将,可以置換人質,對彼此都有利。就算沒有,咱們也能要挾朝廷暫時退軍,再不濟還能勒索一些糧食。”

  上次沒有殺掉扈三娘,而是用她和她哥哥換了五萬石糧食,現在大家還在吃。

  所以高銘這番話并不突兀,活捉人質還是有好處的,哪怕換點糧食也行。

  衆人都答應,“軍師放心,能活捉,絕不把死的給你。”

  高銘表情凝重的點頭,“那麼咱們就去鳳尾坡埋伏吧,兵分四路伏擊。孫新和顧大嫂來報,朝廷的軍馬明日一早就要從那裡經過。你我熟悉地形,這是最有利的,隻管大膽捉人。”

  在梁山眼裡,這不僅是一次擊退敵人,保衛水泊的保衛戰,也是為一次賺取口糧的機會,那些能換糧食的将領就是籌碼。

  高銘布置完,衆人星夜趕往鳳尾坡,埋伏起來,等待朝廷軍馬過來。

  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就聽到了坡下的小路上傳來了馬蹄聲。

  花榮站在高處,于隐秘處,拉滿弓弦,對準騎馬行在最前面的一個大将,等他騎過花榮所處的位置,花榮便放出一箭,正中此人的後背的護心鏡。

  護心鏡應聲而碎,碎片和箭頭一起掉在了地上。

  這大将被這箭的力量沖擊的猛地栽到馬下,他周圍的人被突如其來的狀況駭得大驚。

  落地的大将從地上爬起來,剛要上馬,林子裡又飛出來一箭,直中他沒有铠甲保護的腳面。

  萬幸的是,他能感到這箭傷得并不重,似乎隻是皮外傷。

  他趕緊翻身上馬,取兵器裡要戰,但卻隻覺得眼前的景色恍惚,整個人發暈,晃了幾下,又掉下馬來。

  “丘将軍昏過去了!”

  這丘将軍叫做丘嶽,乃是八十萬禁軍都教頭,左義衛親軍指揮使,護駕将軍。

  是這次征讨梁山的陸戰總将領之一,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八十萬禁軍副教頭,右義衛親軍指揮使,車騎将軍周昂。

  周昂見狀,知道是中埋伏了,去看箭射出來的方向。

  與此同時,山林上鑼鼓喧天,撞出一彪人馬來,朝他對陣而來。

  “我來會會你!”史進打馬就要上前。

  周昂見有人來戰,自然不能怯戰,拿着兵器金蘸斧打馬出陣來戰,與史進打得難解難分。

  史進明顯不敵,鬥到七八個回合,史進就調馬走了,周昂來追,楊志攔住他的去路,于是他又和楊志厮殺在一起。

  鬥到十來個回合的時候,周圍林中的伏軍不等高銘的吩咐都沖了出來,尤其武松和魯智深各帶人馬直奔朝廷大軍。

  周昂見被伏擊,驚慌之下,被楊志看到破綻,一槍直刺面門,周昂為了躲閃掉落馬下。

  楊志似是忘了一開始的吩咐,再要去殺周昂。

  秦明見了,騎快馬上來,一狼牙棒打開楊志的進攻,“軍師說了,抓活的!”

  怕周昂被殺了,孫立忙用網一罩周昂,将他給拖走了。

  見兩個統帥暈倒的暈倒,被擒的被擒,群龍無首,副将們散的散,逃的逃,被抓的被抓,士兵們也都潰了。

  連扈三娘也擒了個副将。

  戰役結束,丘嶽和周昂被捆成粽子來見梁山的頭目。

  周昂仰頭直視這頭目,張口就罵,“你們這群反國逆賊,我就是……”

  還沒說出口,剩下的話就他被噎回了腹中。

  娘的,這個領頭的年輕人,怎麼這麼像高衙内?

  絕對不會錯,身為高太尉的心腹,他見過高衙内不止一次,這人長得也太像他了吧。

  高銘從這人的表情中就看出來他認識自己,厚着臉皮道:“你是什麼人?”

  “我、我乃八十萬禁軍副教頭,右義衛親軍指揮使,車騎将軍周昂!”

  你是不是高衙内?你是不是失憶了?衙内,我是周昂啊!

  此時,丘嶽被潑醒,吐掉嘴裡的水,環顧四周,見周圍還跪着周昂,不禁露出一個悲哀的眼神,唉,你也被抓了。

  但餘光就看到了跟前的高衙内,登時毛骨悚然,這是詐屍了?他不是死了麼。

  “你是……”丘嶽眨着還帶水珠的眼睛,盯着高銘。

  高銘趕緊上去給他一巴掌,“我是梁山軍師孫小五,坐第二把交椅,今日叫你認的我!”

  丘嶽和周昂一聽,這聲音也像高衙内。

  長得像,聲音像,連言談舉止都像。

  你就是高衙内吧,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失憶了?

  周昂見丘嶽被抽了一巴掌,便道:“高……”

  高銘也趕緊給了他一巴掌,“高俅帶兵來剿滅梁山泊,卻不想你等要員被我們擒住,不過你放心,隻要他出得起價碼,我會把你們放回去的!”

  丘嶽挨了一巴掌,腦子還蒙着,“我說……高……”

  高銘便反手又給他一耳光,“高衙内死在青州,都是因為宋江想賺這位青州統制秦明上山,冒他的名字頂替燒殺村民!不關梁山泊其他人的事!你等回去告訴高俅!”

  兩個蠢貨,給我動腦子想一想!

  周昂一怔,高衙内死在青州,秦明是青州統制,不可能兩人沒見過面,既然秦明都沒說眼前這位是高衙内,要麼不是,要麼有其他緣由。

  周昂忙道:“我們明白,請軍師送我們回去。”

  高銘見反應過來一個,甚至欣慰,去看那丘嶽。

  丘嶽還沒反應過來,“這位軍師分明是……哎呦!”不等說完,就被周昂從地上掙起來,用頭頂撞了他的鼻子,登時兩行鼻皿。

  周昂疾聲道:“這位軍師分明十分懂事理,肯放我等回去,你不要再廢話了!軍師,封住他的嘴巴,我來說話!”

  秦明趕緊過去,用布塞住了丘嶽的嘴巴。

  高銘暫時松了一口氣,“你也不用說了,隻看朝廷軍馬能不能抓住我們的人了,走,回山寨等消息。”

  一旁被撞翻正在流鼻皿的丘嶽朝周昂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周昂朝他投去一個無奈的眼神,唉,你個蠢貨。

  但自以為不是蠢貨的他,也想不通究竟發生了什麼。

  ——

  高銘他們回到朱貴酒店,才知道晁蓋和宋江帶領的水軍還沒和朝廷的水軍開戰。

  朱貴喜道:“我就派人把抓獲朝廷大将的消息派人告訴兩位哥哥,不僅能鼓舞士氣,還能亂了敵人方寸。我就知道軍師一出手,便能有所斬獲。”面對冉冉升起的新星,朱貴很舍得拍馬屁,“如果軍師也懂水性,也能指揮水軍了,到時候誰還敢冒犯咱們梁山?”

  這倒是提醒了高銘,“寨主的水性也是極好吧?”

  朱貴謹慎的道:“這我不知道,但你想寨主名喚托塔天王,還能差了麼。”

  的确,晁蓋之所以得到這個綽号,是因為他做保正的時候,将隔壁西溪村放在水裡的鎮鬼的寶塔給硬生生搬到了他們村子這邊。

  他們村子就在梁山泊附近生活,二五七水性那麼好,相信晁蓋也不會太差。

  但是高銘就不行了,旱鴨子一個,倒是有點羨慕晁蓋,不過他相信宋江肯定和他一樣,作為一個有錢人家出身的大少爺,宋太公是不會允許宋江玩水的。

  而且他也無法想象,矮圓滾胖的宋江能遊水。

  趁着朝廷大軍還沒到,朱貴趕緊叫船來,将高銘和頭領們都運回了山上,除了史進和楊志。

  史進比較激進,天生愛打鬥,而楊志跟高俅算是有仇,帶着一幹喽啰,做路上接應,不願意回山上去。

  高銘回到寨中,叫人把丘嶽和周昂等人關起來,

  一直駐守梁山的宋萬布置了酒菜犒賞衆頭領。

  吃飽喝足後,都沒心思休息,急迫的等待山下水軍大戰的消息。

  高銘已經叫孫立告訴他爹,梁山泊地形複雜,蘆葦蒹葭。

  有的時候可以綿延十餘裡,但有的時候又能突兀的出現在水中央,十分利于懂水性又熟悉地形的人隐藏,但大船進來容易迷路,不易掉頭。

  他緊張的攥着衣袖,雖然告訴他爹不要親自帶兵,但是萬一情況有變怎麼辦?

  如果一會晁蓋押送着他爹進來,恐怕隻能上演父子,對面不相識的慘劇了。

  他真的不想那樣。

  花榮看出高銘的緊張,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高銘擡眸看花榮,不管發生什麼事,花榮都會陪着自己,心裡放松了許多。

  待到第二天早晨,有喽啰來報說山下水軍和朝廷的水軍碰上了,已經打起來了。

  高銘忙朝外走,“我要到金沙灘前觀望,誰要去?”

  其他頭領但凡在聚義廳候着消息的都跟着高銘出去了,站在金沙灘前的瞭望台看水泊裡。

  就見樹叢濃煙直飄向天空,大風一刮,十分嗆人。

  但除了這些,什麼都看不到。

  如此等了三個時辰,就見水面上朝這邊駛來數艘小船,花榮眼神好,對高銘道:“是寨主回來了,就站在一艘船的船頭,呃……有人從船艙中出來,是宋江。”

  這倆人都沒事,難道有事的是他爹?高銘覺得自己的臉色一定十分難看。

  花榮瞧出他的情緒變化,攬住他的肩膀,附在他耳邊小聲道:“太尉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高銘心裡舒服多了,朝花榮點點頭,“嗯。”

  秦明在一旁瞧着,不禁唉聲歎氣,你倆真是沒救了,不,沒救的很可能隻有花榮,自己到底怎麼才能救他?!

  啊不!自己明明打算不管這麼事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在意?!

  孫立在一旁看秦明的表情,擔心的問:“秦将軍,你沒事吧?”

  秦明痛苦的搖頭。

  很快,船舶靠到岸邊,晁蓋和宋江下來,之後又陸續下來了張衡張順、阮家三兄弟等人。

  隻是其中童威童猛臉色鐵青,眼圈紅紅的。

  兩人押着一個穿着铠甲的官軍,高銘估計這家夥就是從金陵調來的水軍統制劉夢龍了。

  唉,你還是逃不了被擒獲的命運。

  不過,不太對,高銘記得劉夢龍被李俊抓到後給殺了,現在劉夢龍活着,又不見李俊,難道李俊他……

  直到最後頭領都下來了,也沒見高俅,高銘心裡放松了,大喜道:“看來兄長們是得勝而歸啊!”

  晁蓋看起來氣色不錯,“我們用小船裝着砍伐的林木塞住了朝廷大船的去路,用火攻,燒得他們隻能撤退,這次肯定打得他們痛了。”

  高銘說出了自己疑惑的地方,“诶?我怎麼沒看到混江龍李俊兄弟?”

  他才一說完,就聽宋江哭道:“都是我,都是我害了李俊兄弟啊——”捶兇頓足的大哭道:“都是我不好,害得兄弟被朝廷的人抓去了!”

  張衡張順都上來安慰宋江,“怎麼能是哥哥的錯呢?”但能看得出來,他們也為李俊擔心。

  “是我的錯,我與寨主坐的船漏了水,而我又不識水性,李俊兄弟趕來撈我,被朝廷那邊二十幾個人圍攻,合力給抓去了,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可憐我李俊兄弟——”

  船漏了?高銘看向晁蓋,是不是你從中做了手腳?

  咱們三個人的争鬥已經這麼白熱化了麼?

  宋江泣不成聲的道:“都是我害了我兄弟,我宋江活着何用?!”

  宋江哭得多傷心,高銘就有多開心。

  别人也就罷了,但李俊是揭陽派的老大,他的小集團可是水軍的核心。

  提出去換俘救李俊,肯定許多人支持,高銘就能見到他爹了。

  高銘鄭重的大聲道:“兄長,不要哭了,此時就算哭到昏厥也解決不了問題,正好我抓了幾個他們的人,不如趕緊去找朝廷的人,告訴他們咱們要用換人質換人質。”

  晁蓋本想陰死宋江,叫他被高俅抓去,高俅殺了他,解了心頭之恨,說不定就不會再動兵打梁山了。

  沒成想那宋江沒事,李俊為了救他反倒被抓去了。

  不過,李俊也是礙眼的,沒了也挺好的。

  但是此時卻聽孫小五要交換人質,不由得怒火攻心,你這厮,最會的就是跟我唱反調。

  宋江含淚看孫小五,“交換人質?”

  “嗯,用我擒住的人和你們擒住的這個水軍官員來換李俊兄弟,我相信以三換一,他們不會拒絕的,但是當務之急是要快,如果朝廷那邊遲遲得不到消息,把李俊殺了就糟了。這樣,叫童威童猛撐船,我和花榮帶着人質去找高俅談判。事不宜遲,花榮,你快叫喽啰上山取你的弓箭來,再取紙筆,射一封信給朝廷的戰船。”

  花榮點頭,立即叫喽啰回去取弓箭和紙筆

  高銘對李俊的忠實跟班童威童猛道:“快去撐船!”

  童威童猛一聽孫小五要救李俊,不聽晁蓋和宋江的,趕緊去撐船,就怕他反悔。

  “且慢!”晁蓋吃驚的再次詢問孫小五,“你去?”

  高銘被江風吹得眼睛酸澀,正好揉着做流淚狀,“難道還有别的人選嗎?山寨之主必然不能輕動,宋公明又是高太尉恨不得殺之後快的人,我不替李俊兄弟出頭,還能誰來呢?”說着,看向了吳用。

  去敵人陣營交換人質這種事,簡直在拿自己的小命冒險,吳用避開了目光。

  高銘繼續含淚道:“想我孫小五在江湖上寂寂無名,不像衆位頭領各個名聲如雷貫耳,想必朝廷對我還不了解,我去了,說不定能憑借三寸不爛之舌,用這些人質僥幸換回李俊兄弟。如果不能……虧得衆兄弟厚愛叫我坐過第二把交椅,我死而無憾。”

  揭陽派的穆弘、穆春、張橫張順和李立都盼着孫小五能去救人,此時的孫小五在他們眼中再不是那個隻會動動嘴的小白臉,而是個俠肝義膽的真好漢。

  張順先帶頭作揖,“請軍師救我們哥哥!”

  高銘一副做好事不求回報的模樣,“快别這樣,李俊也是我的兄長,我豈能不救。”

  富貴險中求,孫小五為了提升自己的威望,跟寨主分庭抗禮,真下皿本啊。

  果然成大事者都不是一般人。

  考驗膽量的時候來了,就算看破孫小五拉攏讓人心,但這操作沒人敢做。

  “軍師,你沒必要冒險,換其他人去吧。”史進站出來阻攔道:“我說這話,不是讓别的兄弟進火坑,不行的話,我去也行!談不來,大不了殺出一條皿路出來,說不定還能斬了那鳥太尉。”

  高銘搖頭,“不行不行,你們太沖動了,是能談判的樣子麼。我孫小五雖然不才,但對自己的口才還是有幾分自信的,你們覺得呢?如果一定要派人做這件事,隻有我孫小五。”

  史進,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請不要再阻攔我了,謝謝。

  衆人心裡都明白,孫小五這口舌,在梁山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大家都自愧不如。

  他的确是執行換俘的最合适人選。

  孫小五見無人反對,便吸了吸鼻水,悲戚的道:“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今時今日,我才終于讀懂了這首詩。”

  高銘覺得氛圍還不夠,悲壯的對大家道:“我走了,和兄弟們相處的日子很開心,我永遠不會忘記大家。”

  “好兄弟一離别就是永遠”的悲傷氣氛充滿了金沙灘。

  秦明和孫立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也還是忍不住覺得有點感動。

  孫立隐隐聽周圍有啜泣聲,原來是蕭讓和金大堅已經落下淚來,其他人沒有他倆這麼誇張,但也都眼圈紅紅的,淚眼汪汪的看着高銘。

  楊志和武松等人一向感情不外露,但此時也忍不住送來佩服的眼神,孫軍師是個真正的好漢。

  其他人,不管是哪一派的,甚至是無派别的,面對這樣豁得出去的孫軍師,都隻有發自内心的佩服。

  高銘看着一個個感動到幾乎落淚的好漢們,心裡不由得想,唉,我的演技真的越發精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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