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
永利頓漫城堡,格外的安靜。
趁着夜淵和厲阈野不在,雲栀意搞了不少的小動作。
隻是,她左手腕上的手镯,一直摘不下來。
這天上午。
她一氣之下,再次拿來鐵錘用力一砸。
結果。
砸歪了,一錘子砸在她的手上。
白皙的肌膚,頓時就紅腫起來。
雲栀意疼的呼了一聲。
“小姐,你沒事吧?”
身後不遠處的女傭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迅速跑了過來。
雲栀意依舊是和之前一樣,躲在花園偏僻處砸的手镯,可是這次動靜太大了,還受了傷,就被傭人察覺到了。
她立刻捂住了受傷的手腕:“沒……我沒事。”
“都傷成這樣了,怎能沒事?”傭人們立刻吓了一跳,立刻緊張起來,“若是少爺回來知道您受傷了,我們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女傭們心驚膽顫,立刻打電話去通知醫生。
很快。
雲栀意就被帶到醫務室。
上午窗外的陽光很暖和,可是醫務室裡卻透着一股死氣沉沉的氣息,冷的讓人發抖。
各種頂級的醫療器械,設備,處處都透着金錢的氣息,同時,也雜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雲栀意乖乖躺在病床上,任由醫生給她檢查傷口和包紮。
好在,經過一系列檢查,醫生終于松了口氣。
“小姐,您受了皮外傷,好在裡面骨頭沒事,我給你包紮下好好休養,下次多注意别再傷着了。”
“嗯。”
雲栀意疼得咧嘴。
包紮好後,她從醫務室出來時。
才知道,厲阈野手底下的人,已經通知他了。
而甘爾絲奶媽才知道此事,就立刻接到了厲阈野的來電,電話裡那個爺厲聲斥責,要求她們沒收雲栀意的“作案工具”。
雲栀意用手托着包紮紗布的左手腕,輕輕走到客廳處。
“咳咳,奶媽,這就是個意外……”
甘爾絲奶媽挂斷和厲阈野的通話,帶着幾個女傭走到她跟前,神情比以往要嚴肅。
“小姐,那把錘子我們就沒收了。”
“這樣危險的東西,傷了您的貴體,我們不好交差。”
語畢,奶媽還好心提醒道:“勸小姐不要白費力氣了,那枚手镯可是厲氏集團旗下高級設計師精心制作,裡面的鎖扣可是非常牢固的,除非專業人員或者用鑰匙打開,您用那錘子,怎麼可能砸得開呢?”
奶媽從厲阈野的口中得知,雲栀意的手镯和當初走失的阿狼帶的是同一款。
本是一套。
阿狼戴的是項圈。
而雲栀意戴的是手镯。
自從阿狼走丢了,項圈被手底下人在森林拾到,厲阈野就讓人加強了手镯的鎖,進階了,眼下雲栀意的手镯,根本不是那麼容易摘掉的。
所以,奶媽勸她别白費力氣了。
雲栀意立刻點頭,表示自己會乖乖的。
并且詢問:“厲阈野在亞洲厲家老宅,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呀?”
“還不知道。”甘爾絲奶媽恭敬的回,“老爺子身體不太好,少爺回去家族裡多半也還有事情需要商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嗯。”雲栀意點了點頭。
她倒是不關心厲阈野何時回來。
就算不回來也好,她一個人在這裡活動的空間還大一些。
而且夜淵也不在,光是手底那些人盯着她,壓力稍小。
這幾日她四處查探。
老是往花園處跑去,觀察了一番,覺得好像并沒出去的路。
思來想去。
她隻能想辦法在花園圍牆地底下挖個洞,然後從洞裡鑽出去。
厲阈野在的時候,對她個各方面都沒有太多要求,唯獨就是不準她跑。
可是她已經乖乖待在他身邊這麼久了。
這次好不容易找着機會,不在試試怎麼行?
上次在森林裡沒跑掉,害他發了很大的火,這次可不能再出現任何的意外了。
所以。
她必須想辦法,想辦法先把手上的手镯摘掉。
“奶媽,他答應幫我摘掉手镯的,可是都這麼多天了他還不回來,我得等到什麼時候?”
她頓了頓。
繼續說道:“我的手受傷了,腫了起來,勒在手上很不舒服。”
甘爾絲奶媽看得出來,她很想拿掉手镯,隻是,她猶豫了下,回道。
“小姐,我們沒有權限幫您打開,如果少爺答應了你,那他回來一定會幫你摘除的,或者,您可以自己打電話聯系一下他?”
畢竟厲阈野的脾氣,整個永利頓漫的人都不敢忤逆他,甚至替他做主。
上次森林裡的事情,就惹得他大發雷霆,回來後懲治了那群女傭。
見沒戲。
雲栀意隻好放棄:“那我再等幾天。”
*
傍晚。
雲栀意靠在二樓陽台邊,看着天邊的夕陽發呆。
殊不知,遠處的男人打開了監控,遠程“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隻見,女人穿着一件膚色冰絲連衣裙,柔美的秀發随意披在肩後,左手腕上裹着一圈紗布。
遠程監視似乎還不夠,他幹脆拿出手機找到了雲栀意的電話号碼,撥打。
手機鈴聲響了。
雲栀意低頭,發現屏幕上是厲阈野的來電……
幹啥呢?這是準備興師問罪來了嗎?
但現在還不是和他鬧掰的時候。
猶豫了一會兒,她接聽電話,語氣軟糯:“厲先生。”
語氣軟糯,但是每次都似乎與他刻意保持距離。
都這麼久了,女人還是疏離的叫他“厲先生”。
厲阈野語氣嚴厲:“誰準你傷了自己?”
“……”雲栀意語結。
雖然很疼。
但是她還沒放棄逃跑計劃,更不能讓他察覺。
于是,幹脆撒謊道:“哦……我拿錘子敲核桃吃呢,一不小心這才……”
厲阈野似乎看穿了她的把戲。
“聽着,從今天起,不許再做出這種傷害自己的事。”
“我一會回去,接你跟我一起來厲家。”
什麼?
他要帶自己去厲家?
沒聽錯吧,雲栀意忽然想起夜淵的話。
說他們厲氏家族非常複雜,什麼勾心鬥角層出不窮,她分分鐘能夠腦補一場豪門家族财産争奪大戲。
那樣複雜的家庭,她可不想去涉足……
于是,她立刻在電話裡拒絕:“還是别了吧,聽說你父親身體不好,你多陪陪他老人家吧?再說了,醫生叫我好好養傷,不适合颠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