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二胎了麼?!
其實。
之前兩人有聊過這個問題。
但是她當時覺得自己剛住進厲家,很多事情不習慣,所以婉拒了。
說實話,她想要個乖乖軟軟的女兒。
可是又怕疼,“不了。”
“暫時不想要。”
暫時?那她以後有可能改變主意。
厲阈野眸色深了深,摟在她腰上的手臂力度收緊,“聽你呢。”
“那什麼時候……讓老公好好玩玩。”
兩人坐在車後座。
加長款定制豪車空間寬敞,就算極力壓低了聲音,前方駕駛座開車的風澤還是聽到了兩人的談話,老臉一紅,立刻升起了車内的專用隔闆。
這一天天的,跟在厲爺身邊,還真是難啊。
有沒有人理解他這個單身狗的難處。
……
毫無疑問,這種時候,厲阈野是不會放過她的,摁在坐椅上,就是一陣吻。
片刻,她呼吸起伏,“好了。”
老夫老妻,他怎麼不顯膩呢。
他不疾不徐替女人拉好衣衫,面色恢複如常,性感的唇抵在女人耳畔,“怎麼,你不想?”
雲栀意推推他的兇膛,“晚上。”
*
厲宅,建築輝煌,低調奢華,頗有複古文化底蘊氣息。
風澤将車子停下,拉開車門跑出了老遠。
車外和往常一樣,站着兩排迎接的人。
風澤以為車窗的人正進行的火熱,所以命令衆人都轉過身去,憑借自家少爺的體力,怎麼着也得等上一兩個小時。
誰知。
下一刻,厲阈野就衣冠整齊抱着女人下車了。
雲栀意穿着長裙,黑色細高跟鞋,露出一截白皙腳踝。
風澤是愣了片刻。
不對啊!
少爺啥時候這麼虛了,剛到家衣服都穿這麼整齊了。
怕是廢了吧!
“愣着幹嘛,石化了你。”厲阈野抱着女人,還不忘一腳踹風澤屁股上。
一看就知道他小子沒想什麼好事情。
風澤嘶了聲,掩藏不住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少爺。”
“去辦件事。”
厲阈野的命令聲傳來,“之前伊娜在馬來西亞,沒做什麼好事,去查一查她犯事的證據。”
厲阈野收拾人素來不需要理由。
伊娜極其嘴硬,又知道甩鍋。
厲阈野的聲音森冷無比,“查不到有用的消息,你就别回來了。”
“是。屬下保證一定查到。”
看來,厲爺是準備收拾伊娜了。
找到證據,把她送進去,這輩子都待大牢裡吧。
……
客廳。
雲栀意坐在沙發上,厲阈野蹲着身,給她脫下高跟,換成質地柔軟的拖鞋。
“寶寶,還在生我的氣?”
雖然兩人和好,但是城堡和馬來西亞那段過往,的确讓她心裡不暢。
尤其是懷孕的時候,她更是偷偷哭過無數個的日夜。
她看着抓着腳踝給自己換鞋的男人,“如果懷了二寶,你還會像之前那樣對我嗎?”
“不會。”
“真的?”
她有些賭氣地說,“我們鬧了别扭,你就找伊娜。萬一以後懷了,我們又吵架,你是不是又得找個女人?”
“不會。”
他的回答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
門外傳來腳步聲。
厲書涵進門,剛巧看見哥哥在哄嫂子。
來的不是時候。
厲阈野側眸,眼神冰冷的想刀人。
厲書涵往後退,“咳咳,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對了,我還有點事,出去打個電話……”
跑得挺快。
雲栀意非常尴尬,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腳,“以前的事不提了。”
她的長裙遮到小腿,低眸才瞧見,被他觸碰過的腳踝肌膚已經泛紅。
他愛不愛這個男人,顯而易見。
所以,她也是一個極其嘴硬的人。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
厲阈野聽出她有幾分賭氣的意味。
這小女人氣性素來大。
但他足夠有耐心。
順手脫下身上的大衣,在女人身旁坐下來,寶石藍色的絲絨沙發凹陷下去,他的長臂懶懶搭在女人腰間,“意意。”
“嗯?”
“是我給你的安全感不夠麼?”
“……”
雲栀意歪着腦袋看他,英俊的男人臉部透着英氣,侵略性十足,眉宇微微蹙着,有些不悅,嚴肅。
厲阈野的手順着她的後腰往上滑,繼而攬住她的後脖頸,微微發力,迫使她靠近自己,“寶貝,說話。”
如此近的距離,快要親上了。
換做是以往,她會被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吓到,如今卻顯得自然散漫,埋怨的語氣,頗有些撒嬌的意味,“厲阈野。”
“嗯?”
“你輕點,弄疼我了。”
“……”
他的手順着女人的脖頸滑了滑,分明沒用力,就隻是撫着她。
他在極限裡盡量又變得更加溫柔,“那這樣呢,夠輕了嗎。”
“輕。”
她微微抿唇,漂亮的眼眸彎出笑意,“老公。”
“嗯?”
“老公,我想吃車厘子,你去給我洗一些。”
“嗯。”
厲阈野走到冰箱前,打開,取出一些水果。
一旁的保姆連忙跑上去,哪敢讓大少爺幹這種活喲,“大少爺,我們給少夫人洗吧,對了,少夫人還想吃什麼?”
“下去。”
厲阈野聲音透着抹難掩的殺氣,好脾氣全然不在,“都滾下去。”
“是是是……”
一群人馬不停蹄退下了,瞬間,客廳安靜無比。
厲阈野洗了新鮮的車厘子,草莓,削了兩個猕猴桃,“喂你。”
她靠在沙發上,長發随意散在兩邊,怔愣的看着男人,“不是,你是把我當什麼了。”
“老婆。”
“……”是老婆嗎,明明像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殘疾人!
……
别墅外,院子裡。
厲書涵坐秋千上,看到一群保姆被趕了出來。
“咋了,你們得罪我大嫂了。”
“噓。”
陳嫂帶着幾個阿姨湊過來,開始八卦。
“大小姐,您不知道,少爺把少夫人寵上天了都,親手給她洗水果,估計還得一個個還親手喂嘞,我在厲家待了這麼多年,第一回見大少爺這樣……”
衆人的嘴巴都驚訝成了“O”字。
厲書涵咬着下唇,覺着沒眼看了,“啧啧!妻奴。”
真是不敢相信,這個人是厲家曾經那位不近女色的大少爺。
要知道,曾經唐幼音追他身後跑了多少年,就連下藥,都沒有成功爬上他的床。
誰能想到,這個曾經不近女色的男人,居然變成了寵妻狂魔。
……
雲栀意吃得有些撐,“不要了,你吃……唔。”
話沒說完,唇被堵住。
男人含住她的唇瓣,奪取她口中的甜味。
片刻後,等她身子漸軟,他才退去,“這樣做就對了,以後想要什麼,直接開口說。”
“比如……”
他的手在女人左心房貼了貼,“這樣。”
她對那方面的事情,一直比較腼腆。
老夫老妻了,依然會臉紅。
……
傍晚,伊川澤掐着飯點來。
厲阈野相當于是承認了他的身份,默認讓他來厲宅。
可是厲書涵對他比較回避,所以,他特地喝了不少烈酒來壯膽。
畢竟,離婚三年跑來前妻家裡,需要一定的厚臉皮才行。
誰想,他酒喝多了,到了厲家莊園,已經喝醉了,腳下絆了個東西,直接摔了一跤,鼻皿流了一身。
傭人大老遠看見他,還以為遇上刺客了呢。
“川澤少爺不會又被人追殺了吧?”
“小姐,不好了,川澤少爺滿身是皿。”傭人朝這邊跑來,把看到的情況放大了幾倍說。
厲書涵吓了一跳,立刻帶人前去查看。